“妈,”容恩将被子盖住容妈妈的腿,“还冷吗,这会天气转凉,明天我给你买个空调送过来。”
“都要冬天了哪要什么空调啊,电费这么贵,我捂个热水袋就成了。”老人家便是这样,能省一分就一分。
“妈,你还不舍得这钱,”容恩将拖到床沿的被子塞到容妈妈身底下,“那保姆人看上去不错,手脚也利落,有她在我也放心。”
“恩恩,”容妈妈靠着床头,“你今晚睡这吗?”
“不了,”容恩始终垂着脑袋,如果可以的话,她暗暗下定决心,以后绝不让妈妈跟她过那样躲来躲去东躲西藏的生活,“我改天再过来看您。”
“恩恩那,”容妈妈从见了她的面到现在,便什么都没有问,“妈妈就只要你一句话,你过得好吗?”
她坐在床头,壁灯的光辉环绕着瘦削的肩头,乌亮的发丝漾出一层细小的圈环,容恩握着双手,食指相互摩挲,“妈,我过的很好。” m.✵vo✿dt✹❋w❋.la
容妈妈点点头,脸上有了欣慰,“回去吧,我住在自己的家里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容恩走出小区的时候已经要接近9点了,的士车回到御景苑,她两眼望向远处,就见门口站着个高大的身影。
“司机,就在这下吧。”她提前下车,站在萧瑟的路灯口。
南夜爵显然没有发现,他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虽然隔得很远,但容恩还是能看到他紧拧起的眉头。
男人背靠围栏挨着,穿着纯白色的衬衣,表情不耐而焦急,手指在手机上按着,那串号码却始终没有拨出去。
边上,夜夜今天换了套天空蓝色的棉布衣服,正在南夜爵的脚边玩着小球,不亦乐乎。
球滚出去了,又抓回来,那条短短的尾巴摆啊摆的。随着滚动,球里面的小石子就发出摩擦声,南夜爵嫌烦,一脚将球踢出去。
她挪着胖胖的小身体准备去将球捡回来,可南夜爵又实在恶劣,右脚穿过她的肚子,居然将她腾空挑了起来。
夜夜吓得四条腿扑腾,实在没辙了,便咬住男人的裤腿,“唔唔,唔唔——”
不知道狗狗也有恐高的木?
南夜爵站在路灯下,身影被拉出很长一道,黑色的短发没有白天的时候看上去那么招摇。
容恩虽然答应了他傍晚前赶回来,但现在夜已深了,还是不见她的身影。
说不着急,那是假的,他本可以一个电话追过去,可就怕容恩以为,她好不容易出去的一天,还要这么没有自由。
啪塔。
夜夜四脚朝天摔在地上,发出两声悲鸣,滴溜转动的眼珠子满是委屈,在看见容恩后,忙撒腿跑过去,绝对不要再和南夜爵单独相处。
容恩是步行走过来的,她弯腰将夜夜抱起来,顺便将地上的小球捡起,男人见她过来,挺直了背,“回来了。”
“嗯,我把我妈接回去,就回来晚了。”怀里的夜夜怒瞪南夜爵,结仇了。
容恩在前面走着,见身后没有说话声,便扭过头去,“我说过会回来,就肯定要回来的。”南夜爵想反驳,她上次也是那般信誓旦旦,最后还不是跟着裴琅跑了。
日子似乎又回到很久之前那样,大半个月过去了,平静的令人有些不适应。
“叶梓
,你想买房是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见你最近在看这方面的资料,怎么样,地段选好了吗?”二人坐在阳台上,天气凉了,阳光洒在身上便觉暖洋洋的。
“还没有呢,”叶梓目光有些闪躲,“还在看。” ✺✩m❇.vodtw.✤✷la
“有需要帮忙的吗?”容恩语露关切,“到时候拿到图纸,我来给你设计怎么样?”
“谢谢,”叶梓喝了口咖啡,“我想先付个首付,到时候再慢慢还,反正我还年轻。”
容恩点下头,现在贷款买房的年轻人也很多,这种方式最好,能暂时减缓压力。
叶梓抬眸望向远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我今天带了几本书过来,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容恩,准备好了吗?”
她将边上的夜夜抱到地上,让她自己去玩,容恩其实就想有个人陪她说说话,心理障碍这种疾病,只要配合了,痊愈的机会很高。
容恩紧闭的心门,其实是她自己心有顾忌,她下意识觉得这样很好,南夜爵不碰她,她也无欲无求,这样挺好的。
容恩知道,虽然这样,她会很自私。
叶梓依旧像往常那般引导她,在工作的时候,她总是很认真,心无杂念,那张20万的支票还压在包里面,那名姓顾的女子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再出现过,而她,也还没有动那笔钱。
南夜爵今天依旧回来的很早,尽管肖裴他们一早打了电话让他去欲诱,说是有好戏看,可他还是早早回来了。
家里总是很安静,连走路的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南夜爵穿着睡袍来到容恩的房间时,她正靠在床头柜上看书,样子祥和而温馨,纤细的手指翻动书页时
男人几步走过来,站在她身侧,容恩取过一片泛黄的银杏树叶夹入书中,“有事吗?”
他在床沿坐下,深邃的眸子里面有暗涌翻滚,他将容恩的手拉过去,她能感觉到他掌心内的滚烫与湿腻,容恩想要抽回去,可男人却越握越紧。
他欺身上前,表情有些隐忍,“恩恩,我都忍了几个月了。”
之前,他都是避而不谈,容恩也侥幸地以为这个问题可以一直拖延下去,从没想过哪天会重新面对,南夜爵是个男人,这样的度日如年,于他来说更是煎熬。
容恩开始紧张起来,她缩起肩膀,男人先一步将她拉过来,女子的唇发出莹莹光泽。
他低下头,刚开始不敢有别的动作,只是浅尝辄止,舌尖顺着她的唇瓣反复描绘。
见她没有太大的动作,这才大着胆子攻城略地。
南夜爵忍得太久,如今欲望都积压起来,全身紧绷得难受,他的手顺着容恩的睡衣滑进去,他动作很轻,她只是僵着身体,南夜爵暗自雀跃,心想容恩的病果然是好了。
他便更进一步,只是当二人赤裸相对,欲要开始最后一步时,却不行了。
她明显开始挣扎,脸色煞白,颈间难受地泛出大片通红,南夜爵连忙起身,抽过边上的被子给她盖起来。
容恩紧紧攥着被角,白皙的肩头犹在颤抖,南夜爵穿上睡袍后坐在床边,神色阴暗,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在渗出来。
他抿紧薄唇,容恩眼帘垂着,过了半晌,男人的声音才有些嘶哑地传入她耳中,“还是不行吗?”
容恩没有回答,她的举动,已经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