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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向太后报喜

   第205章 向太后报喜(1/2)

柳芄兰默然了片刻,方才说道,“原来国公爷还记得这件事。”

孟长远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承蒙姑娘照料,我一直都想跟姑娘道谢……只是再醒来时,我人已在京卫大营了。问起身边的人,却也没人见过姑娘。”

柳芄兰红润的唇微微一弯,垂眸言道,“国公爷不必如此客气,那时我也是多亏了国公爷搭救,不然已是万劫不复。”

原来,柳芄兰幼年时曾随祖母居住于姑苏老宅,后来年岁渐大,祖母过世,兄长便派人将她接至京城。

彼时,京畿一带山区之中正闹匪患,扰的山村百姓鸡犬不宁。

朝廷派遣军队清剿了几回,然而这股山匪甚是狡诈,于大山深处安营扎寨,老巢难觅,又有探马巡逻。每当朝廷军队赶至,他们已然先行逃窜。军队前脚一走,他们后脚便又出来抢劫,倒同朝廷军打起了游击。

渐渐的,这伙山匪胆量愈发大了起来,竟敢光天化日上官道抢劫。 ✮m.✪vo❄✭dtw.l❅a

柳家的马车那日算错了路程,已到黄昏时分尚未进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打尖的地方也没有。

正自人心惶惶之际,道旁忽传来一声尖利的呼哨,十几名精壮山匪骑马自道边山林蹿出。

柳家此次上京,也安排了数名精壮仆人,奈何那些山匪训练有素,身手不凡,又惯于劫道,不过三下五除二便将柳家的车马冲散,将财物女眷一起抢了去,押解入山。

在山林道上摸黑走了片刻,正当柳芄兰满心恐惧之时,林中忽冲出十余名官兵,与这伙山贼战至一处,那领兵之人便是孟长远。

黑夜林中,柳芄兰在万念俱灰之际,便见一枚高大身影与那劫持了自己的匪徒缠斗一处,矫健勇武。

那伙山匪甚是狡诈歹毒,一看不敌便将她推出当做个人肉盾牌。

孟长远投鼠忌器,使尽浑身解数才将她从贼人手中抢出,两人却也退至山崖边上,一脚踩空,一起掉了下去。

所幸那山崖并不甚高,其下又有一条河流,二人坠入水中,倒无甚损害。

柳芄兰不识水性,在河中载沉载浮,孟长远将她负在背上,拼力游往河岸。

那夜月明星稀,她一身衣衫湿透,依附在这搭救了自己的男子背上,惊惧、羞赧、感激之情绕于心头,百般滋味杂乱不已。

他的背脊甚是宽阔,令人心安。

“姑娘,你尽管放心,在下绝不会回头看你一眼,绝不会玷污姑娘的清誉。自今日之后,在下也绝不会再记得此事。”

这是黑夜之中,他对她唯一说的话。

他也果然如其所言,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游至岸边,他却骤然晕倒。

四下无人,山林寂静,柳芄兰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力气,于左近寻了一处山石洞子,将孟长远连拖带拽的移入了洞 穴之中。

时值三月,河水冰冷刺骨,洞穴之中更是漆黑一片,河滩林子里更不时有野兽嘶吼之声传来。

柳芄兰一个孤身女子,守着一个晕厥过去的男人,才出贼人之手,又流落山野河滩,其寒冷饥馁、孤苦焦虑之情,难于言表。

寻常后宅女子身陷如此境地,早已六神无主,慌成了没脚的螃蟹。

柳芄兰倒是并未慌乱成一团,她自孟长远身上寻到了打火石,冒险入林寻了许多枯枝燃起篝火。

温暖光亮的火焰,驱散了黑暗寒冷,逐渐烘干了两人的衣衫。

借着火光,柳芄兰这才惊觉,眼前这男子竟已伤痕累累,甚而胳臂上还埋着一枚箭头。

英武的脸上,一片不自然的红晕,唇边更不时有呓语出声。

他是硬撑着一口气,把她送到了岸边……

柳芄兰粗识医理,知晓他必然是因伤发了高热,肩上那枚箭头若不立刻处置,只怕还要感染。

彼时无医无药,更无人襄助,柳芄兰一个女子,竟拔了他绑腿的匕首,在火上燎烤之后,割开伤处皮肉,将那箭头取出,又厚厚敷了一层草木灰,撕下裙摆替他包扎。转头又看他嘴唇焦枯,料他必定口渴,苦于没有取水的器皿,她便以手帕到河畔打湿,将水拧在他唇上,任他汲取。

待这一切事了,她早已手足酸软,困顿不已,但荒山夤夜,她也不敢睡去,竭力扎挣着,看守了他一夜。

直至隔日天色微亮,柳府那些冲散了的家丁,才陆续找来。

询问之下,她才知道,昨夜便是朝廷为剿匪而半路设伏,柳家人方才获救。

柳芄兰派了一人去知会官兵,又怕无人看守,那人会被野兽所扰,又顾忌着外人撞见,再传出些不好听的话语,便同家奴躲在近旁的山石后面,直看着官兵找来,将那男子以担架抬了去,方才放心离开。

那枚腰牌,便是官兵搬动那人身躯时掉落的,无人察觉,她便捡了回去。

回府之后,她曾私下派人打听这腰牌是哪家所有,方知那夜救了她的人,原来是弋阳侯府的世子。

路上,她曾幻想过,那救了她的人,兴许就是她未曾谋面的未婚夫婿,但最终果然只是她的幻想。

如今,他又一次救了她……

孟长远又道,“那天我在京卫大营醒来,军中大夫告诉我,我胳臂上的箭伤幸亏处置及时。如耽搁的时候长了,我又在河水里泡过,那条膀子怕就危险了。我问了……问了送我回来的人,人人却



   第205章 向太后报喜(2/2)

都说那日找到我时,山洞里只有我一人。”

话到此处,他忙又添了一句,“说来也是,姑娘照料了我一夜,已是仁义之举。我只是、只是……姑娘替我保全了这条臂膀,我很想对姑娘道一声谢。”

他是武将,若没了一条胳臂,前途便也算完了。

柳芄兰菱唇微动,但终究还是把那日自己并未先行离去之事按捺了下来,她浅浅一笑,“这样算起来,其实国公爷也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该道谢的本当是我才对。”

吹了这半日冷风,她身上的燥热已然散去,扶了扶头上的发钗,自椅上起身,向孟长远端端正正的拜倒,

“芄兰拜谢护国公救命之恩。”

孟长远听她嗓音平稳柔和,便知那迷香的劲儿该过去了,但他依旧面墙而立,不敢回头看她一眼。

他抓了抓后脑头发,支吾言道,“柳姑娘……快快请起,剿匪是朝廷派下来的差事,也是我的分内之事。倒是姑娘……姑娘既然知道那日是孟某,为何不将此事告知张淮,也好叫他不要与你为难?”

在孟长远看来,张淮倘或当真有什么误解,也该来找他来对峙才是,如此为难一个姑娘,还是未过门的娘子,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m.v✭✬✼odtw✧.la

说来也是,张淮当然不是什么大丈夫。

柳芄兰自地下起来,立在原地,望着孟长远的背影,莞尔一笑,“张淮那厮是个无赖,若当真知晓了此事与护国公有关,只怕更要讹赖纠缠。再则,我听闻护国公是有亲事在身的,此事若传到女方家里,恐要给护国公添麻烦。不如,不说也罢。”

话至此处,她微微一顿,片刻方又说道,“横竖,张淮也要与我为难,拉扯此事不过是个说辞,那何必再牵累国公爷。那日自我回府之后,跟随的家丁都远远的打发到了庄子上去,我兄长又给了许多银两,要他们务必嘴严。但……想来张淮是买通了哪一个,才知道了那日的事。不过好在并无人知晓那夜之人就是国公爷,国公爷还请放心。”

她都已身陷这般境地了,竟还在为他着想……

在他不知道的两年里,这位柳姑娘一直默默的缜密安排着。

柳芄兰似是看穿了他的心事,淡淡笑道,“国公爷不必放在心上,芄兰如此也是为了保全清誉。”

她甚而不想让他有什么过意不去……

好半日,孟长远才开口,嗓音艰涩不已,“我那门亲事,已然要退了,你也不必有什么顾忌。”

柳芄兰一阵愕然,但听孟长远又道,“你眼下……我该去知会何人才好?”

柳芄兰便复了常态,淡淡说道,“国公爷尽管离去,不必管我。我识得回去路途,那厢定安伯夫人想必也正寻我,倘或碰见反而不 美。”说着,她又微微笑道,“诚如国公爷所言,张淮那厮已被整治了一番,不敢再折返回来与我为难,旁的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口中说着,她攥紧了手中的一枚玉佩。

这是适才与张淮厮打时从他腰上拽下来的,有此物为证,再把府中那几个内鬼拿了,人证物证,请兄长出面,料来张家再不敢不退亲的。

孟长远听她所言有理,方才迈步出门而去。

柳芄兰在屋中又停留了片刻,算着孟长远大约已走远了,方才出去。

孟长远回至宴上,见厅中依然热闹不堪,一众青年子弟醉的东倒西歪,便回席坐下。

卓世权也有了三分酒意,见他回来,高声道,“孟兄何来?快快快坐下,等小弟再敬三大杯。”说罢,竟真的斟满两大杯酒。

孟长远倒也不推辞,接过酒盅一饮而尽,如此连饮三杯,心头怅然若失。

宫中,陆昊之好容易熬完了这正月初一的皇帝功课,急火火赶至寿康宫。

蒋太后一早起身,梳洗穿戴齐整,坐在明间内炕上。

和安公主穿着簇新的大红洒金缎子棉衣棉裙,头上扎着两个小丫髻,肤白如玉,唇红齿白,摇摇晃晃走上前来,向她跪倒磕头,口中说道,

“给皇祖母拜年,祝皇祖母福寿康安,万年长青!”

嗲声嗲气的童音,着实让蒋太后欢喜不已,忙叫宫女抱她起来,又将预备好的如意金稞子和一对小金镯子取来,亲手替她戴上。

豆蔻却扬起小脸,抓着盘中的金稞子放到太后手中。

屋中人顿时一怔,藏秀更禁不住低声道,“公主,这是太后娘娘给您的压岁钱,您得收着呀。”

豆蔻摇了摇头,说道,“我把这些都送给皇祖母,只求皇祖母答应我一件事。”

蒋太后有些讶异,将她抱在膝上,笑道,“什么事儿?豆蔻小乖乖,先说来听听。”

豆蔻便道,“求皇祖母,让我见一见娘。”说着,又怕她皇祖母不答应,忙说道,“就见一面,豆蔻保证不跟任何人说。就是晨晨问起来,我都没有说。”

话到此处,她小嘴一瘪,拖着哭音道,“我很想娘。”

蒋太后心头也是一酸,摸了摸她的头,叹息了一声,“也是难为你了。”

正说着话,外头宫人报传,“皇上驾到——”

这一声尚未落地,就见陆昊之风风火火、大步流星的冲进门内。

蒋太后吓了一跳,斥道,“怎么毛毛糙糙的,也不怕吓坏孩子!”

陆昊之草草行了个礼,先向太后拜年,继而满面堆欢道,“母后,嫣儿、嫣儿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