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渊的心猛地揪起,怒火中烧。
转头凌厉的瞪着他,“滚!”
陈妈妈从外头经过听见动静,来到门口问道“姑娘,怎么了?”
“有人擅闯我房间,送他出去!”洛清渊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m.❈vodt❅w.la
陈妈妈一听,立刻冲进了房间里,正要将来人架出去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竟然是摄政王。
吓了一跳。
只能好声好气的把人给请出去,“王爷,这里是拂雪姑娘的房间,客人勿进,您还是到外头候着吧。”
傅尘寰心头压抑着怒火,拂袖而去。
傅尘寰一走,洛清渊猛地撑住桌子。
喉咙猛地溢出一股腥甜。
她双目发红,强压下去。
蔺拂雪心疼的开口“可怜的孩子,又被误解了。”
“要不你跟他解释清楚?”
洛清渊冷声开口“有什么好解释的!他送我去刘家时,可曾解释一二?”
蔺拂雪急忙道“那你这怒火攻心的算什么?何必呢。”
洛清渊冷声道“又不是因为他!”
蔺拂雪闻言,无奈摇头“口是心非。”
傅尘寰也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拂雪楼。
傅景离追出来的时候,早就不见傅尘寰的身影了。
从拂雪楼出来之后,傅尘寰没有急着回王府,而是想到了长乐巷那位。
已经许久没有见他了,忍不住想去长乐巷看看。
然而他这次到时,洛清渊根本还没回来,宋千楚看到他时险些魂都吓没了。
“褚洛呢?”傅尘寰往宋千楚身后望去。
往常都是褚洛来开门的。
宋千楚连忙解释“他去做法事了。”
“做法事?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吗?”傅尘寰蹙眉。
虽然他知道褚神算有了名气之后,找他算命看事的人越来越多,但是也不至于忙的整日不见踪影吧。
“没呢,我也不知道她那边什么时候能结束,王爷有事的话,留个话我带给她?”
傅尘寰皱眉思索了一会,说“本王在这儿等他吧。”
“王爷,她万一天亮才回呢,我也不知道她这一趟要去多久呀。”
宋千楚只想赶紧送走这尊大佛。
“更何况,这儿就我一个人住着,深更半夜王爷留在这儿,多有不便。”
傅尘寰犹豫了一下,“好吧,那本王改日再来。”
随后傅尘寰便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心中的烦闷思来想去只有跟褚洛可说,但是褚洛也不在。
接下来的几日,陈妈妈陆续带回来一些熟悉的新面孔。
那就是招香阁的姑娘。
毕竟她们是被高价请回来的,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拂雪才是拂雪楼主子这件事,并没有告诉她们。
而临春楼之所以改名拂雪楼,是陈妈妈想要破釜沉舟,救一救生意。
她们也都信了。
连续几日,拂雪楼的姑娘越来越多,而招香阁那边,越来越冷清。
眼看着她们的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
符兆也每日都来拂雪楼,洛清渊不出现的时候,他便一个人在楼里找个地方坐着,只喝酒。
“瞧着他倒是不太着急招香阁的生意啊。”蔺拂雪轻笑。
“那是因为他胃口大,想吞下拂雪楼。”洛清渊站在二楼走廊角落,静静看着。
“你怎么知道?”蔺拂雪疑惑。
“因为如果我是他,我也会想吞下拂雪楼。”现成的大好生意摆在眼前,何必还要去扶持招香阁呢。
吞下拂雪楼,照样能成为他手中赚钱的工具。
“那这么说,招香阁已经是弃子了?”蔺拂雪的语气里夹杂着几分激动。
“那我可以去找荔香
问个清楚了!”
洛清渊眸光微冷,幽幽开口“不急,狗急也会跳墙,等着她来找我吧。”
果然,第二天,便有人悄悄的送来了一封信。
不知道是何人送来的,只是上面写着拂雪姑娘亲启。
洛清渊打开书信。
上面写着你想知道当年碧海阁发生了什么吗,今晚戌时三刻,醉香居见。 m.v✧✲★o❊dtw.❊la
洛清渊挑了挑眉,这不就来了吗。
她没有带蔺拂雪,怕蔺拂雪会情绪失控。
坏了她的计划。
所以她独自前往了醉香居。
小二了领着她进了房间,琴姑已经在房间里坐着等她了。
“等候多时,你终于来了。”琴姑说着,自顾自的倒了两杯酒,自己喝了一杯。
洛清渊上前坐下,冷声道“别拐弯抹角的,直说吧。”
琴姑看了一眼她面前的那杯酒,“不喝一杯吗?”
“毕竟今天不是找你来吵架,也不是打架的。”
洛清渊淡淡的看了一眼那酒杯,冷冷一笑“我不是来喝酒的。”
“说吧,告诉我碧海阁所有事情的条件是什么?”
琴姑既然找她谈这件事,那必定是要跟她谈条件的。
琴姑自己倒着酒又喝了一杯,笑了笑说“拂雪姑娘果真聪明。”
“条件很简单,把我的人还回来!我告诉你所有的秘密,今后我们招香阁和拂雪楼井水不犯河水。”
洛清渊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就这?”
“这么看来,碧海阁那么多人的死,跟你的确没有关系。不然你怎么敢跟我说井水不犯河水?”
琴姑猛地攥紧了手心,目光锐利的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这面具下的真容一般。
她眉头紧锁,“你要为碧海阁报仇?你跟蔺拂雪真有关系不成?”
蔺拂雪明明没有徒弟,这拂雪到底是
洛清渊冷冷一笑“我说我就是蔺拂雪,你怎么不信呢?”
琴姑冷哼一声“我比你了解她!你跟她,完全不一样!”
“罢了,你既不肯说,我也懒得问。”
“我只要保住我的招香阁!”
“怎么样?这条件你答应是不答应?”
洛清渊眸光深邃的看了琴姑一眼,幽幽开口“答应。”
“说吧,碧海阁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琴姑缓缓起身,在房间里踱着步子,不急不缓的说“碧海阁招惹到的,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所以我劝你也别妄想去报仇。”
“那是在一个冬天,一个大户人家花了三万两银子,请整个碧海阁上山为之庆贺。”
“那天上山的路特别滑。”
“马车被动了手脚,经过悬崖边时,爬不上去直接滑下了悬崖。”
“一辆马车接着一辆马车,跟着掉了下去。”
听到这里,洛清渊眉头紧锁,察觉不对。
打断了她“不对!有第一辆马车先摔下去了,后面的马车怎么可能跟着摔下去?”
“他们不会下车吗?在马车上等死?”
琴姑唇边带笑,走到旁边拿起了一个香炉,慢悠悠的走到了洛清渊身侧。
“那是因为,那天每一个马车里,都放着这样的香炉。”
“到悬崖边时,整个车队都是昏迷状态。”
说着,琴姑还闻了一下,惊道“恩,那天马车里的味道,就跟这一模一样!”
“拂雪姑娘要不要闻闻?”
琴姑笑着将香炉递到了洛清渊面前。
洛清渊震惊的抬起头,见琴姑的笑容恍惚在眼前放大,那笑容里藏着的阴险,直让人背脊发凉。
“你!”洛清渊眼前模糊了起来,她狠狠的掐着手心,却仍是控制不住昏沉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