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福兰咬了咬牙，“儿子，既然你决定了，娘支持你，家里你不要再管，这两只兔子和野鸡你拿去卖了，以后你挣的钱，不要再给我了，攒钱娶媳妇儿。”
段明杰“娘，家里的事情你不用管，志伟和艳艳我肯定是要照顾的，至于二哥，我不会再管了，还有，我有能力挣钱，你不要再背着我卖血。”
段明杰倒腾东西就是因为知道母亲卖血补贴家用。 𝕄.𝕍𝙤𝘿𝕋𝙒.𝓛𝙖
顾福兰眼眶一红，她知道儿子是心疼她。
“你放心，我不会了。”
段明杰“如果让我知道你再卖血，我打一辈子光棍。”
顾福兰气的抬手在他胳膊上捶了好几下。
段明杰也不生气，说道，“下午把兔子做了，等艳艳放学让她给陆知青送去一碗。”
顾福兰看了他一眼，“行。”
既然儿子认准了陆瑶，那就朝着这个目光努力。
下午，陆瑶来到县城，直奔大商场。
给顾福兰和段明杰的妹妹段明明，还有两个侄子侄女一人买了一件棉袄棉裤，随后又精心给段明杰挑选了两套衣服，两对鞋，又买了一大袋子面。
回到村里，陆瑶先把给段明杰买的衣服鞋子放在小山洞里，随后去了段明杰家。
陆瑶去时，段明杰不在，她把准备好的礼物递给顾福兰，“婶子，谢谢你昨晚为我说话，这是我送给你们，请你一下要收下。”
顾福兰傻眼了，“那个，陆知青啊，我也没做什么，你这，我受不起啊。”
“你受得起，”陆瑶神色无比认真，“婶子，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贞洁，那么多人侮辱我，只有你为我说话，我必须要好好感谢你才行，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这”
“婶子，你要是不收下，我就当是你嫌少。”
“哎呦，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福兰急得直拍大腿，“好好好，我收下。”
说着，顾福兰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嘴，“原本我是没打算去的，那些人说是找你，其实就是想看你的笑话，但是我家老三回来让我过去帮帮你，我想着咱们女人不容易，就替你说几句话。”
闻言，陆瑶心里直冒甜蜜的泡泡，臭男人，还说不想娶她，其实心里很喜欢她。
顾福兰观察她的神色，“陆知青，上午我家老三逮到了两只兔子，一只野鸡，我们打算晚上炖兔子肉，你别回去了，就在我家吃了再走吧。”
顾福兰故意说了这么详细，就是想表达一下，她家老三很厉害！
跟着他，吃得饱饭！
果然，陆瑶崇拜的说道，“段明杰这么厉害呢。”
“那可不。”顾福兰顿时端起来了，“我生的三个儿子，数老三力气大，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陆瑶笑了笑。
确实力气大，昨天晚上把她弄得现在还疼呢，幸亏是在地上，要是在床上，他那力道，她都怀疑要把床给撞塌了。
顾福兰逮住机会把段明杰夸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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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俩僵持十几分钟，段明华身子笔直，头一直低着。
顾福兰似是失去了所有力气靠在椅背上，她哆嗦着唇。
“你爹去当兵，所有人都说他是个英雄，他也是我心中的英雄，后来他牺牲了，他是为国家，为人民牺牲的。”
顾福兰拍着胸脯，“我为他骄傲，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话落，两行浊泪夺眶而出。
段明杰手握成拳，心像是被撕扯了一大块。
段明华眼眶又肿又胀，视线逐渐模糊，可他依旧忍着。
“你爹走后，你要当兵，好，我不拦着你，结果你撇下老婆孩子昏迷好几年，你媳妇儿为你而死，我们承受了几年的生离死别。”
顾福兰觉得可笑，“段明华，你是不是觉得你娘我很自私，一点都不深明大义，你们兄弟两个是不是都觉得，你娘我不懂民族大义，只是一个目光狭隘，自私自利的农村妇女！” 𝙈.𝙫𝙤🅳𝙏𝓦.𝓛𝙖
段明华胸口憋得难受，张口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是，我自私，”顾福兰拍着胸口，“我顾福兰就是自私，我想让我的孩子们都好好活着有错吗！”
段明华身子逐渐支撑不住，慢慢弯了下去，头埋在地上，声音沙哑，“娘，对不起，是我们对不起你。”
顾福兰笑，笑着笑着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段明华，你已经走了这条路，我没办法让你回来，但是你妹妹不行。”
“你妹妹不行。”
顾福兰强调了好几遍，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子苍凉和绝望。
“明明她不行。”
段明华放在地上的手握成了拳头，如今他能说的只有一句对不起。
“好，我不为难你，我亲自跟秦旅长说。”
说着，顾福兰站起来就要走。
段明华转身抱住她的腿，“娘，明明已经是特种兵，她回不来，你找谁都没用！”
话落，顾福兰身子趔趄了下。
段明杰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望着母亲苍白如纸的脸，段明杰心慌不已，慌乱地问道，“娘，你怎么样？”
段明华站起来，扶着顾福兰坐下。
顾福兰用尽所有力气将他俩甩开。
段明华和段明杰都不敢上前，生怕再次惹怒她。
顾福兰踉跄着站起来，双目无神地往前走，“我要接我闺女回家。”
段明华无力闭上眼，再次睁眼顾福兰走到客厅门口了。
“娘，你觉得明明会跟你回来吗？”
顾福兰身子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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