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柠浑身一僵,抱着花侧身。
薄寒宴杵立在原地,依旧是那副寡淡的神情,姜知柠却明显感受到他心情不虞。
“道歉!”
清冷冰寒的两个字落下,门口一时陷入死寂。
江雪雅欣喜地勾起唇角,一阵激动。
宴哥哥还是护着她的!
江雪雅含笑看着薄寒宴,笑得纯真无暇。
“宴哥哥,你也不要对姜小姐这么凶啦。是我先入为主了,听到是位男士送的,送的花又是玫瑰,就理所当然地以为是男朋友或者追求者了。姜小姐生气也正常,我也可以理解的。” 𝙈.𝕍𝙤𝔻🆃𝕎.𝙡𝘼
她十分善解人意,说完还柔柔看向姜知柠。
“姜小姐,宴哥哥就是说话语气冷一点,但没恶意的。”
姜知柠抱着花的手收紧,心里堵得厉害。
她淡淡看向薄寒宴,彻底没了耐心。
“我下午还有事,薄先生还是尽快把东西搬走吧。”
江雪雅一听,柔声附和“宴哥哥,要是我们实在拿不了,只拿贵重东西就好。其他的,我重新买给你。”
她说着,远远看了眼客厅桌上放着的戒指和皇冠。
虽然距离不近,但也看得出蓝宝石价值不菲,肯定是要带走的。
这些,本就应该属于她。
薄寒宴居高临下冷睨她一眼,墨眸冰寒森冷。
“给知知道歉!”
“什么?”
江雪雅脸上的笑容凝固,难以置信地看向薄寒宴。
“宴哥哥,你让我道歉?”
姜知柠也被这话说得愣住,不明所以地看向薄寒宴。
薄寒宴黑沉眼眸落在江雪雅身上,俊美无俦的脸上覆着一层寒霜。
“擅自登门,污人清白,这三年,你就学了这些是吗?”
江雪雅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脸色皮肤本就有些煞白,此刻眼尾泛红,杏眸含泪,很是惹人怜爱。
换做是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都会心生怜惜,不忍苛责。
但薄寒宴依旧是那副冰冷模样,甚至黑眸里的冷意更甚,几乎是森寒的呵斥出声“道歉!”
江雪雅浑身一个哆嗦,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泪眼朦胧,声音哽咽“姜姐姐,对不起,是我错了,不该胡乱说话。”
姜知柠还处在蒙圈中,但也不喜欢一再被人叫姐姐,直接了当地询问“你多大?”
江雪雅被问懵了,本能地回答“25岁。”
姜知柠一听,轻笑出声“我说怎么听你叫我姐姐这么心虚,果然,你比我大两岁。不过,我没有随地认姐姐的习惯,就不叫你姐姐了,江小姐不会生气吧?”
姜知柠话语带刺,明嘲暗讽,江雪雅死死攥紧手,泪水涟涟,期期艾艾地去看薄寒宴。
见薄寒宴在看姜知柠,她眼底划过恶毒的恨意,柔柔摇头。
“怎么会,之前是我错了,姜小姐千万别生我的气才是。”
“既然你已经道歉了,我自然也不会再生你的气。今日也还好你遇见的是我,要是别人,恐怕不会这样轻易就算了。推己及人,以后说话前多站在女孩子的角度考虑考虑,不要习惯性地讨好男人。”
话音刚落,不远处电梯门打开,陆文屿从电梯里走出来。
看到门口对峙的三人,他面色不变,眼眸带笑地绕过江雪雅,眼睛发亮地看向姜知柠。
“姐姐,我带了你最喜欢的蛋糕。”
他今天没有戴眼镜,一双眼水汪汪亮晶晶的,看姜知柠的眼神深情又专注,仿佛眼里只看得到姜知柠一个人。
姜知柠被他这一通操作弄得一头雾水,“你……”
陆文屿单手抱过她手里的花,笑得阳光又有些可爱。
“怎么抱着这么重的花?”
说完,他扫了眼薄寒宴和江雪雅,笑容不达眼底。
“不知道还有客人在,只带了姐姐一个人的份量,你们不会介意吧?”
姜知柠“……” 𝙢.🆅𝙊𝘿𝙏𝕎.🄻𝔸
这话怎么茶里茶气的?
正想着,陆文屿眼角带笑地给了她一个k,又帅又甜。
姜知柠瞳孔地震,慌忙收回视线。
门口的温度骤然下降,薄寒宴的黑眸一瞬间冰冷到了极点,丝丝缕缕的压迫感从身上传来。
江雪雅连哭都忘记了,眼珠子转了转,弱弱道“知柠好受欢迎呀,知柠这么可爱,要是我是男生,我也会很喜欢知柠的。”
一向都是被人夸漂亮聪慧,第一次被人夸可爱。
姜知柠目光凉凉,声音灵动好听,“怎么,你是女生,就不喜欢我了吗?”
江雪雅一时语塞,“我……”
姜知柠却没兴趣再听她说下去,眸光落在陆文屿身上,精致小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清丽绝美。
“文屿,麻烦你把客厅那些东西搬出来。”
“好!”
陆文屿闪身进屋,快速拖出行李箱还有两个纸箱子,还顺手把客厅桌子上的两个盒子盖上,一并放到门口。
姜知柠十分满意他的速度,无视薄寒宴满身的不虞,含笑赶人。
“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们了。”
她说罢,快速关上门。
门要关上的时候,修长手指忽然抵在门边。
姜知柠心尖一颤,生怕夹到,连忙拉开一点,站在缝隙里看薄寒宴。
薄寒宴从行李箱上拿过放戒指的盒子递给姜知柠,“这是你的。”
姜知柠闻言看向盒子,没有伸手去拿。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如果是别的什么就算了,这可是价值一个亿的人鱼之泪。
既然两个人以后再无瓜葛,她不想欠薄寒宴的。
“你不收,皇冠我也不会收。”
薄寒宴嗓音寡淡,十分坚持。
姜知柠无奈,只能先收了戒指。
“好吧,那我先替你保管。”
薄寒宴眉心微动,明明没什么反应,但姜知柠却莫名觉得薄寒宴的心情好了不少。
她收拢思绪,快速关上门。
关了门,她又趴在猫眼上,确定薄寒宴和江雪雅一前一后离开,这才重重松了口气。
“蛋糕是程学姐给你买的。”
姜知柠回身,陆文屿站在不远处,脸上依旧带笑,却拿捏得恰到好处。
不过分热情也不算特别疏离。
和之前热烈深情的小奶狗模样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