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狼藉一片,到处都是玻璃渣子。
工作台也被砸坏,办公椅上的布料都被撕扯开,只有绿植和那一缸子鱼勉强幸免于难。
吴诗月僵立在原地,夜风穿透窗户呼呼刮过来,吴诗月终于有了动作。
她抬手,一个巴掌甩过去。
“啪!”
“你们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在这里,就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拿走东西?”
设计师被她打得一个趔趄,捂住脸哭诉。 ❃m.vo❁✥d❁tw.✻la
“您是没看到当时的情况,那些黑衣人个个都凶神恶煞的。一人手里拿着个钢棍,看到东西就砸,我们真的不敢上去啊。”
“废物!都是废物!”
吴诗月气的大吼。
“保安呢,保安死哪去了?”
角落里,保安弱弱的走出来。
“吴小姐,我们也只是普通人啊。是不是你惹了什么人,别人来寻仇了。”
吴诗月气得眼前发黑,抓起手边的东西就砸了过去。
“滚!你们两个废物,被解雇了。”
两个保安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庆幸。
吴诗月脾气太不好,又抠搜,他们早就不想干了。
更何况,那群人看着凶神恶煞的,谁知道还会不会卷土重来。
还是命重要。
“好,那麻烦吴小姐给我们结算下这个月的工资还有赔偿。”
吴诗月胸口一阵起伏,抓了东西又扔了过去。
“滚!都滚!”
设计师们战战兢兢,也不敢停留,飞快地跑了。
整个工作室一时只剩下吴诗月一个人。
她脸色铁青,死死地攥紧手。
灯闪了闪,忽然灭了。
吴诗月再也忍不住,大声尖叫出来。
“啊!啊!啊!”
几个设计师听到身后的动静,跑的更快了。
手机忽然响起,吴诗月冷脸接通。
“听说你的工作室被砸了?”
吴诗月胸口一阵起伏,“季诗彤,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我是来帮你的……”
挂断电话,吴诗月脸色狰狞扭曲,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姜知柠!”
吴诗月工作室被洗劫一空的消息,姜知柠是过了两天才听到消息。
她心里平静无波澜,静静做着手里的皇冠。
这一次,她打算做个看上去简洁实则十分精致的皇冠。
依旧是用她最爱的月桂叶元素。
正忙着,一旁忽然传来王老师揶揄的声音。
“田螺公子又来了,快去吧,别让老公等久了。”
听到王老师的声音,姜知柠还是红了耳朵。
薄寒宴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她现在暂时把王老师的职工宿舍当工作室,快到饭点就在楼下等着。
害的她天天被王老师打趣。
她放下东西,在王老师的姨母笑里跑下楼。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让你别来了。”
薄寒宴提起手上的食盒,“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牛腩。”
姜知柠瞬间被食盒吸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见她一副小馋猫的样子,薄寒宴唇角微勾。
“只只很想你。”
姜知柠一滞,不自在道“它一只小猫咪知道什么,肯定只是想找你要吃的而已。”
再一次被小女人婉拒,薄寒宴也不生气,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推到姜知柠面前。
“是什么?”
姜知柠好奇打开盒子,整个人愣在原地。
盒子里静静躺着
一堆大小相同,质地差不多的蓝绿色宝石。
品质非常好,清澈又深邃,一看就是价值非常高的稀有宝石。
姜知柠呼吸都放轻了,她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数宝石的数量。
一,二……十五,十六。
竟然足足有十六颗!
“不够的话,我再帮你找。”
“够了!肯定够的,就算镶嵌的时候有损耗,也足够了。”
姜知柠深呼吸几口,平复下激动的心跳,合上盒子递回给薄寒宴。
“这些宝石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m.vod✤tw✮.la
薄寒宴狭长的黑眸深深看她,嗓音寡淡清冷。
“一堆石头而已,能帮上你,才是它们的价值。”
姜知柠抿唇,很是纠结。
这些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她要是真的用了,那以后怎么还的清。
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薄寒宴淡漠开口“知知,你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只是,这些宝石太贵重了。”
“我很喜欢那顶皇冠,希望你能完成它。”
听到这话,姜知柠眼睛一亮。
她抬眸看向薄寒宴,“那,比赛之后,我把这顶皇冠送给你。”
星月比赛并不会收选手的参赛作品,到时候把皇冠送给薄寒宴,也算是还给薄寒宴了。
薄寒宴重新把盒子推回给姜知柠,眼眸闪烁起笑意。
“很期待知知的礼物。”
“这算什么礼物。”
姜知柠耳垂通红,小心收起盒子。
当天晚上,姜知柠就开始给皇冠重新镶嵌宝石。
一直忙了两天,才堪堪完工。
薄寒宴松开的宝石非常漂亮,镶嵌在皇冠上,整个皇冠瞬间变得奢华夺目,贵气逼人。
姜知柠成
薄寒宴回复的很快很喜欢,谢谢知知。
姜知柠忍不住笑出声,耳垂通红。
她拿着手机,一字一字地敲击。
是我谢谢你,薄寒宴。
交比赛作品当天忽然下起暴雨,网约车的排队人数一下飙升到三位数。
姜知柠焦急地来回踱步。
眼看时间就快来不及了。
王老师柔声安抚她“知柠,别着急,我已经让人开车来接我们了,他很快就到。”
姜知柠看了眼时间,心里的焦急怎么都压不下去。
一辆黑色的轿车忽然在两人面前停下,车窗下降,露出薄寒宴俊美无俦的脸。
“知知,上车。”
姜知柠一愣,惊喜地笑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雨太大,她打开车门,快速上车。
王老师叫的车正好也到了,她笑着对姜知柠摆摆手。
“我的车也来了,知柠你们先去。”
看出王老师眼里的揶揄,姜知柠羞的蜷缩起手指。
指腹传来灼热触感,她垂眸,看到薄寒宴正牵着她的手,惊得就要收回手。
“别动。”
男人嗓音清冷淡漠,拿了毛巾仔细擦拭她手上的水渍。
姜知柠的视线不由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
看到他手背上还有不少红色的痕迹,忍不住心疼。
“祛疤的药膏有在用吗?”
薄寒宴收起毛巾,淡淡“嗯”了一声。
副驾驶的林佑闻言瞥了眼后视镜。
三爷这段时间为了矿场的事情简直忙的脚不沾地,还要定时定点地投喂太太,压根就没涂药膏。
但这话,他自然也不会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