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家老宅出来后,南栀就被霍斯年安排单独司机送回家。
她坐上车不久,手机提示音响起,是霍斯年发来的消息。
——南栀,我的人别惹,这样的下场不会是你想要的。
手机被摁灭,南栀咬紧牙关,泪水夺眶而出……
她不过是个工具!
被霍斯年用来试探温情的工具!
——
“他叫沈喻寒。”
窗外,月光折射进来,洒了满地银白。
卧室的灯是橙黄色的,淡淡光晕打在温情身上,衬得她越发温柔,像是回到了从前。 m✷✻❃.vodtw✱.✮la
霍斯年觉得刺眼,很想伸手揉乱这样的假象。
即便下手很轻,可霍斯年还是轻轻“嘶”了一声。
温情处理着霍斯年额头上的伤口,嗓音轻轻的“霍斯年,这三年,我很抱歉。”
霍斯年忍着怒意,手指攥紧床单,手背上青筋爆起。
“对不起,是我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伤害到了你。”
“伤害?”霍斯年嘴角噙着高深莫测的笑意,刻薄道“温情,你以为你是谁?你在我心里很重要吗?”
温情松了一口气。
最好是这样。
她知道他们从一开始就是走肾不走心。
本以为就这样浑浑噩噩,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可他既然有心上人,自己没道理还占着这个位置。
她不想自己那么自私,变成她最讨厌的那种人。
所以,这三年,她像是做梦,又像是清醒着。
这泥潭,她没陷进去一步。
如温雅雅所说,她没有心。
这是她最好的武器。
“你要记住,你不过是我霍斯年摆在家里的花瓶。”
“这样很好。”伤口包扎好,温情心平气和地递上笔,“签字吧。”
离婚协议摆在桌子上面
现在只差他的,只要再写下他的名字他们便从此再没关系。
玫瑰庄园不会再有一盏为他而留的灯。
冷冰冰的床上也不会再有暖好的被窝……
一想到这些,霍斯年便会无尽的愤怒和恐惧填满。
他冷笑,丢了笔,将那沓纸扫下桌面。
一只手伸过来,指尖挑起温情下巴。
“耍了我,你以为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温情眼中多了一丝愧疚“抱歉。是我的错,南栀回国了,我以为离婚是你想要的。”
霍斯年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他勾着唇冷笑。
“南栀是回国了,可你凭什么觉得你在欺骗了我三年之后,还能心安理得地让我同意离婚?”
温情垂下了睫毛。
确实,是她理亏。
“我净身出户,不要你一分钱。”
“钱?”霍斯年嗤笑,“我看起来像缺钱的样子?”
确实,霍斯年不缺钱。
霍家家境殷实,父辈手上打下的江山,顺风顺水传到了霍斯年手里。
“那你要我怎样?”
说得好像自己欠了她。
霍斯年捏着温情的手微微用力,语气恶劣道“这场婚姻里,你没资格提离婚。”
“玫瑰庄园你也走不出去!”
“温情,我霍斯年不是什么善类,你惹上我,却又欺骗我,现在玩腻了我就想甩手走人?”
“这世上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
“三个月。”思虑
第5章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走肾不走心(2/2)
片刻,温情终于开口,“为期三个月,你想怎样都可以。”
“三个月后,放我自由。”
房门被大力甩上,霍斯年离去。
看着冰冷的门板,温情眼中神色一怔,随即释然。
这三年来她并非毫无负担。
她是自私冷血的。
自私到将霍斯年当成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冷血到哪怕三年,她也时时刻刻地告诉自己眼前人是霍斯年,不是沈喻寒……
所以,现在霍斯年对自己做什么她都要受着。 ❈m.❋vodtw✪.❋❁la
自嘲一笑,温情只感到了无尽的疲惫。
第二天一早,徐特助来了庄园。
“夫人,霍总的意思,今天开始,您将接替我的工作。成为霍总新上任的特助。”
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霍斯年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温情换上了徐特助带来的职业装。
白衬衫,黑色半身裙,搭了一双三厘米高跟鞋。
头发挽上去,露出纤细雪白的天鹅颈。
温柔又知性。
徐特助险些没挪开眼。
早上八点半,温情踩着高跟鞋跟着徐立上了霍氏顶楼。
她在总裁办看到了霍斯年。
他似乎又恢复了往日里那副模样。
桌面上堆积着公文,男人自电脑桌前抬眸,视线仅在温情身上停留片刻。
徐立拿着霍斯年的行程表,公式化地说着霍斯年今天一天的行程……
温情点头记着,下一刻,霍斯年不耐烦摆摆手“你先出去。”
徐立自觉出门。
霍斯年轻轻吐出一口气,身子后仰,懒懒靠在椅背上。
他长指抵着唇,眼尾上挑,勾着让人琢
男人视线灼热,让人无法忽视。
温情也那么安静站着,任由他打量。
终于,霍斯年大发慈悲勾了勾手指。
“过来。”
温情上前两步。
他手指还在动。
她只能绕过办公桌,走到霍斯年身旁。
还没站稳,人已经被他拽到了怀里。
温情呼吸一窒,脸色微微泛红。
“霍总。”
“上道。”他笑,“这么快就改了称呼。”
霍家是京城名门圈之首,这些年想爬霍斯年床的女人如过江之鲫。
可三年前,霍家这位天之骄子,霍氏唯一的继承人低调结婚。
甚至没再圈子里公开过霍太太的身份。
这些年圈子里的人猜测纷纷,可谁也不知道霍斯年的太太是他温情。
“既然是你身边的特助,总是要改口的。”
霍斯年嘴角勾着讽刺的笑,大掌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女人柔软的腰肢……
“总裁,会议室的人已经在等着了。”
温情眼角坠下泪,她被逼得脸涨红。
打理好的头发乱了,一缕碎发湿答答贴着脸颊。
太热了……
她又羞又恼,一双眼死死盯着办公室的门。
门没上锁,随时有人推门进来。
偏偏外面,徐立敲门的催促声不断响起。
徐立是个死脑筋,不知变通。
他并不知道自家总裁此刻会在里面干什么。
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总裁,会议开始已经过去三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