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没想到一个南栀居然能蹦哒那么久。
而且在霍斯年眼皮子底下。
只不过现如今,就算南栀出现在面前,温情也不觉得有什么。
她早已经不是五年的温情了。
只是,那人不死心的居然发了条短信过来。
“南栀,你不是很想知道你奶奶临终前说了些什么?那些遗言就在我手上——”
她随后附上来一个地址。
温情觉得这个地址有些眼熟,思索片刻,想起来了,这是霍斯年的一处私有房产。 🄼.𝙫🅾𝓓🆃𝙒.🅻𝙖
早年间他们刚结婚的时候,霍斯年也许是还不太适应玫瑰庄园多了一个人,他隔三差五便会去那个地方休息一阵……
温情虽然只是简单的了解一下,但这地方的名字还是清楚的记下了。
没想到霍斯年会把人弄到哪里去。
她冷嗤一声,将信息删除拉黑。
今天一整天,外面都是风和日丽的。
宴宴和苒宝从欢乐谷回来玩累了,霍斯年正讨好的哄着苒宝睡觉。
此刻地男人手里拿着一本童话故事书。
他声音清冽,一本正经的给苒宝读故事。
困意来袭,苒宝虽眯着眼,但还是嘟着小嘴挑剔。
霍斯年也不嫌什么,他耐心的顺着苒宝的意思改。
一旁床上,宴宴黑溜溜的眼珠子转动,一眼看到了门口的温情。
温情就知道他睡不下。
她笑着走进去将小家伙抱起来。
“宴宴不想睡觉?”
卧室里传出霍斯年朗朗阅读故事书的声音。
客厅的沙发上,温情怀里抱着宴宴,声音含笑。
宴宴点头“妈妈,你对现在的爸爸还满意吗?”
温情脸上神色一怔,有些愣,她轻轻点头。
宴宴嘴
“妈妈,奶奶来了。”
温情再次怔愣,下一刻,门玲声响起,宴宴已经从她怀里下来,踩着小拖鞋去开门。
来的人是姚娴。
温情诧异的看向宴宴。
小家伙不睡觉就是在等姚娴。
“宴宴,你怎么知道奶奶要来呢?”
宴宴亮了亮自己手腕上的电话手表。
姚娴笑着摸宴宴的脑袋。
“温情,你别见怪。妈这次是不请自来了,玫瑰庄园拆了重建,妈不知道你们现在住哪?只能问宴宴了。”
温情微笑着摇头,将姚娴手里的水果礼盒拿过来。
眼底神色微微一动。
玫瑰庄园拆了重建?
霍斯年拎着一只行李箱,不是来演苦肉计,而是真的将玫瑰庄园拆了。
五年没见,姚娴这次又来的突然,温情有些猝不及防。
很快,霍斯年将苒宝哄睡了出来,他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女人,微微皱眉。
“妈,您怎么来了?”
姚娴不乐意了,脸上笑意很浓,却佯装生气的样子“臭小子,你在国内工作这么忙,都不来看你老妈一次,就不允许我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吗?”
她说着,眼中视线到处打量。
最后,在掩饰不住的笑意下看向温情。
“看来,我儿子现在过得很好。”
温情看向霍斯年“妈,我们复婚了。”
这一刻,姚娴激动得热泪
第175章 儿女双全(2/2)
盈眶。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当母亲的谁不盼着自己的孩子能过得幸福快乐呢?
“早该这样的,早该这样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妈替你们高兴!”
她这次回国是因为霍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愈下,隐隐有好不了的迹象。
毕竟在霍家那么多年,作为长辈老爷子,从来都没有亏待过自己,她总要来这一趟。 𝓜.𝙫🅾🄳𝕋🅆.🅻𝓐
她在医院只是匆匆的跟温情打了个照面,也瞧见了那个和霍斯年长的很像小姑娘。
姚娴只觉得欣慰。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如果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尾,那这些年也算是值得了。
姚娴留下来吃了顿饭。
她看到了不一样的霍斯年。
自己那高傲自大,总以为事事尽掌握在手中的儿子大变样。
他衬衫袖子挽上去,用发胶打理固定过的发型乱了,正系着围裙在厨房无怨无悔的做饭。
姚娴心底的感慨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晚饭时,苒宝也醒了。
她睡的迷迷瞪瞪,头发乱了,小脸蛋白净透亮,说话时脸上奶膘晃动,黑葡萄似的双眼宛如水洗。
温情让她喊奶奶。
她就看着姚娴乖乖的喊“奶奶。”
姚娴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眶。
她就这一个儿子,没想到还能再有生之年看到他儿女双全。
姚娴无不感激的握着温情的手说谢谢。
正当几个人在满是烟火气息的桌上用饭,一个电话忽然打破平静。
霍老爷子不行了。
霍斯年手里的汤勺重重砸回碗里。
他像是得了失语症,久久怔愣
温情本以为自己早已经感情淡漠,可真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会共情。
她看着霍斯年猛地起身拿外套,车钥匙,他看着镇定如常,可手抖的厉害。
“小年,我们去医院。”
去医院的车是温情开的。
霍斯年临近崩落的边缘。
曾几何时,那个在自己记忆中威严不减,任何事情只从利益出发,用自己强大的控制欲牢牢掌控着身边所有人的霍老爷子,正躺在病床上吊着最后一口气。
看到霍斯年冲进病房的那一刻,他苍老混浊的眼底闪过一抹悲伤。
氧气已经起不到作用,他动了动指尖,温情上前,握住了老爷子枯骨般的手指。
“对……对不起。”
最后的最后,他颤颤巍巍的看着温情念出这三个字。
谁也不知道那一刻他的对不起是对着谁说的。
“2023年8月15日,8时24分,霍尊正常死亡,享年86岁。”
——
霍老爷子一走,大半个商业圈的人都来了。
他曾是商界威望很高的老人,掌霍氏多年,一朝身陨,引无数人叹息。
老爷子下葬那天,天空灰蒙蒙的,不多时下起了小雨。
一顶顶黑伞撑开雨幕。
雨珠砸落,霍斯年站在霍啸身后,他高大的肩膀似乎被压弯,那一刻,男人身上冰冷坚硬的气势褪却不少。
人群里,唯有梅兰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八月末的天,秋意浓浓,空气里一股子森寒意直逼。
她却穿了件能很好凸现身材曲线的旗袍。
“老不死的,终于把你熬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