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过得还好吗?”
“温情,我是霍斯年……”
“温情,五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温情,回来我身边吧,我们重新开始……”
霍斯年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古怪,因为这几天睡眠问题,他眼底布满血丝,脸上尽是疲惫。
但此刻,那个在生意场上无往不利的男人却因为一句开场白钻了牛角尖。 31✪3239✪2e✪3✪135322e3✪✪330✪2e✪3✪53✪0
他想清楚了,自己不能再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缩着了。
他鼓了勇气,要迈出第一步,走向那人。
所以,真正意义上的重逢来了。
黑色汽车停靠在绿化带旁,一棵乘凉的梧桐树枝繁叶茂,枝干延伸过去,太阳当头时,这里是乘凉的好地方。
可早在很久之前,这个地方就被霍斯年划为自己的独属地。
他曾彻夜的守在楼下,只为看楼层之上那一盏她亲手亮起的灯。
曾经,那灯灭了,现如今,他却想让那盏灯再为自己而亮起。
男人常年抿着的唇瓣一点点翘起,他嘴里自言自语,心口却沸腾而起,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
终于,那辆车被他牢牢记住的车子驶进小区。
霍斯年刻意的拿出手机照了照自己此刻的模样。
他正了正衣领,将额头一缕散下来的漆黑短发捋到一边。
他对着镜子努力的勾唇,试图抿出自然而又得体的微笑。
温情下车了。
耳边碎发散下来,她抬手别到耳边,将自己的包拿了出来,正要关车门,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妈妈——”
苒宝的声音。
温情嘴角笑意渐深,她转过身弯腰,扑过来的小家伙牢牢抱住她的脖子。
“妈妈,苒宝好想你的。”
周萧庭拎着苒宝都不让小
“温情,今天又加班了?”
“确实加了会儿。”
温情抱着苒宝有些吃力,孩子五岁了,自己身板本来就瘦弱。
周萧庭看着她拧眉。
“来来来,苒宝我抱着,你把她书包拿下来。”
周萧庭从温情怀里接过苒宝。
这一大一小视线对上,彼此眼底都带着笑意。
“好。”
温情走到周萧庭身后拿书包,忽然看到苒宝敞开的书包里放着一朵朵鲜红如火的玫瑰。
“你们……”女生没有不喜欢鲜花的,突然看到,温情也觉得惊喜,“今天又不是日子,怎么突然送花?”
“门口的花店开着,我又实再想看你惊喜的表情,所以顺手就买了。”
苒宝眉眼弯弯,笑着问“妈妈喜欢吗?”
“喜欢。”
只是,垂下的眼睫遮住眸底深处几乎压不住的情绪。
睫毛颤动,她有些想霍斯年了。
看到玫瑰想。
今夜,格外的想。
温情叹息一声,将小书包丛周萧庭背上拿下来自己抱在了怀里。
鼻端萦绕玫瑰淡淡的清香,温情忽然觉得周围好像有个人在盯着自己看。
她直觉一向很准,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扭头去看——
霍斯年堪堪将身子隐到了黑色车身后。
夜幕降临,黑纱笼罩大地,弯月拨开云层展露头角,那皎洁无暇的月光挥洒
第150章 霍斯年,我和她不死不休(2/2)
下淡淡光晕。
霍斯年听着不远处三个人的欢声笑语,他就那么站着,整个人都像是被冻住。
他周身被冷冽痛苦的气息包裹,他眼底难过的神色溢出来,再月光下变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坠下。
那些水珠滚烫咸涩,滑过男人的面颊……
爸爸,妈妈……苒苒。
“原来,她有家了啊……”
他开口,嗓音沙哑,语调悲伤。
——
“霍斯年,当初是你在还没有查清楚事情真相之时将人从自己身边推开的,现在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又是在做些什么?” 3132392e31353✪✪✪22e3✪3✪3✪✪✪0✪2e35✪30
林清晚经常光顾这间酒吧。
于是,顾景辞便找人将酒吧盘下来自己开了……
现如今,这里也成了唯一一个能够让霍斯年肆无忌惮舔舐伤口的地方。
但在酒桌上,顾景辞从来不会嘴下留情。
他知道怎么说能戳中霍斯年的伤处,所以怎么狠怎么来。
霍斯年穿着一身黑,衬衫领口的扣子全解了,暧昧不清的灯光阴影下,男人胸口大片皮肤雪白,肌肉紧实充满力量。
他默不作声的喝酒,试图灌醉自己,让酒精麻痹痛楚。
桌上摆满了空酒瓶。
顾景辞怕他喝的胃出血,伸手拿走他手里的酒瓶子。
男人不怒,那双潋滟深沉的眸底平静无波。
“顾景辞,说我呢,你不也一样可怜?”
霍斯年已经醉了,他双颊泛红,可脑袋却很清醒。
他伸长的手指在酒吧转了一圈儿,最后落在窗边角落的位置里。
“她好歹成为过我的霍太太,可你呢?怕是连她男朋友都不算吧
顾景辞咬紧牙关,脸上神色有些狰狞,他顺着霍斯年的手指看过去。
果不其然。
真是林清晚!
她这些年玩的越来越开,圈子里对于她的评价也是不好。
此刻她怀里就搂着两个,一个剥葡萄一个递酒。
她红唇饱满,媚眼如丝。
已经留长的黑发,一身火辣性感的吊带短裙,双腿交叠着,坐姿肆意,行为傲慢,几乎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突然,那女人散漫垂下的眼皮掀起,她那双含笑的眼直勾勾朝着顾景辞看过来。
太痛了。
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滋味太难受。
就这样彼此折磨,争锋相对了五年。
顾景辞就那么盯着林清晚,忽然觉得好累好累。
他的脚步永远没办法加快,他无法追随上那样一个耀眼无畏的女孩儿。
可,他不会放弃!
“老霍,我和她不死不休。”
“到底是什么样的恨呢?”霍斯年喝着酒自言自语,“居然甘愿背负父母责骂,赔上一辈子。”
是爱啊。
无法割舍的爱。
霍斯年第二天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脑袋快要炸开般。
他揉着太阳穴缓缓睁开眼,卧室里温暖的阳光洒了一地,床边站着宴宴,他手里拿着醒酒药和温开水。
“爸爸。”
霍斯年凌乱不已的心脏一下子变得无比柔软。
“宴宴……”他伸手想去摸摸孩子的头,却害怕周身酒气被宴宴闻到。
“你先等爸爸洗漱一下换衣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