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一身黑衣的侍卫如幽灵般踏入静谧之中,推门而入,伏在陈最耳畔低低耳语。
陈最听后眸光一沉,瞳孔深邃如海,难以捉摸。
“你确定?”声音低沉而严肃,凝视着侍卫。 𝕄.𝓥🄾𝓓🅃🅆.𝓛𝘼
“属下亲眼所见,绝对不会有半分差错。”
陈最笑了。
既然已经得知纳兰国使臣的所在,想要找到他们就容易多了。
陈最对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心领神会,转身退了出去。
纳兰国使臣的住所位于皇宫一角,与陈最所在的宫殿相距甚远。
这座宫殿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寂静,宫灯悬挂在檐下,散发出朦胧的红光,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为这寂静的夜晚平添几分诡异。
夜色渐深,满天星辰消失无踪,唯有一轮明月在云层中时隐时现。
在夜色掩护下,一队黑衣人如同幽灵般翻越宫墙,悄无声息地潜入庭院。
他们的行动轻盈迅捷,无人察觉他们的到来。
一行人悄然无息地向宫殿逼近,仿佛只是一阵夜风,无声无息。
借助宫灯的微弱红光,隐约可见领头人的容貌。
此人身材偏瘦,面相阴柔,一双眸子暗含杀气,给他阴柔的面色增添了几分嗜血的邪气。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最。
在得知沈识檐到来的那一刻,陈最心中便燃起了杀意。
沈识檐并非寻常人物,乃是纳兰国地位崇高的谋臣,万人之上一人之下。
只要除掉沈识檐,纳兰国无疑将失去一条臂膀,国力大减。
只有杀了沈识檐,凌江王才会被迫帮助赫连国,因为沈识檐死在凌江过,纳兰国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凌江王没办法向纳兰交代,不得不采取行动。
既可以逼迫凌江王就范,又能削弱纳兰国的实力,实乃一箭双雕,陈最岂能放过这大好机会?
他在庭院里环视一周,审视着周围的环境,却未发现任何守卫
也对!
沈识檐等人经过长途跋涉来到凌江,必是人困马乏;他自认到了凌江皇宫便可好好休息,深宫大内,谁又敢做出伤害使臣破坏两国关系之事。
凌江国的人确实不敢。
但却不包括陈最。
陈最带着人悄悄摸到宫殿门前,回头,眼神看向之前向他禀报的侍卫。
那侍卫用力点头,表示自己亲眼看着沈识檐进入了这个房间。
再三确定后,陈最轻轻推门,发现门从内部反锁着。
他略一思索,将刀尖插入门缝,用刀背抵住门闩,万分谨慎地将门闩一点一点地挪开。
陈最再次推门,门开了。
他迈入房间,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未经犹豫,举刀猛然砍下。
然而,在刀刃即将劈下的刹那,床上之人竟然一把将盖在身上的棉被丢了出去。
这一刀不偏不倚地砍在了棉被上,对方同时迅速抬腿,向陈最的胯下踢去,冷声喝问
“什么人?”
陈最一言不发,甩开棉被,一刀一刀,直扑向沈识檐的面门。
沈识檐大惊!
他聪明绝顶,却未料到在凌江皇宫会遭遇行刺。
难道这些人是凌江王派来的?
时间紧迫,容不得他过多的思考。
他一边躲闪,一边大喊
“来人——有刺客——”
这声呼喊在寂静的夜晚中如同惊雷,迅速传遍整座宫殿。
沈识檐带来的人跟他住在同一个院落,听到喊声,立刻纷纷赶来。
可还没等进入到寝殿,就与守在门外的
第177章 合纵连横各显神通,风平浪静暗涛涌动①(2/2)
赫连侍卫遇上,双方展开了一场混战。
陈最所带来的十几个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皇家侍卫,专门保护皇帝安全的,功夫自然不弱。
而沈识檐所带之人,亦习武艺,然与皇家侍卫相较,尚有差距。
不多会,沈识檐的人全部被杀,无一活口。
寝室内的沈识檐被陈最逼得躲无可躲。
借着院子外面昏黄的灯光,他看清了陈最等人的穿着根本不是凌江国人。 🅼.𝙑𝙤𝘿🅃𝙬.𝓛𝘼
瞬息之间,他恍然大悟,立刻明白这些人是赫连国派来的使臣。
他们竟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凌江皇宫对别国使臣痛下杀手,谁给他们的胆子。
“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也知道你们要杀我的目的,但是你们不能杀我,知道为什么吗?”
沈识檐急急开口,欲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若是凌江国的守卫察觉到这处的异动,必定会赶来阻挠。
他颇为机智,然却不知陈最较他更胜一筹。
陈最手中刀一刻都没有停下。
在沈识檐话语刚落的那一刹那,刀带着风声已至眼前。
“噗”的一声,鲜血四溅。
刃光凌冽,直取沈识檐脖颈,这一刀直接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
头颅落地,轱辘轱辘,滚出去老远。
没有了头的身体瞬间栽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再挣扎。
陈最冷眼旁观,无半分怜悯之情,冰冷如霜,随后一把抓起沈识檐的发髻,将那颗人头提了起来。
鲜血从头颅上“滴答滴答”落下,染红了地面。
整个寝宫充斥着血腥味。
陈最提着沈识檐的人头,领一众侍卫出了寝殿。
这个时候,凌江守卫也已闻讯赶来,当他们看到陈最提着人头如同修罗的模样,全都吓了一跳。
“你
若是刺客,他们定然不会惊讶。
可此人是赫连使臣,杀的是纳兰使臣,这可如何是好?
陈最平静地看着他们。
“去禀报你们的皇帝,就说我要见他。”
两国使臣在凌江国皇宫发生了冲突,纳兰使臣无一幸免全部被杀,此等大事,守卫岂能擅作主张,唯有报于圣上。
睡意正浓的凌江王被吵醒,正欲对贴身大太监发怒,却闻太监颤声道
“陛、陛下,赫连使臣在外面候着,手里手里拿着一颗人头。”
凌江王迷糊未醒,一时间未有反应过来,怒斥
“深更半夜,赫连使臣拿人头候在朕寝殿外做什么?将他轰走。”
话音方落,人也骤然清醒
猛地从龙床上坐起“你说什么?”
公公匍匐于地,惶恐回禀“禀告陛下,赫连使臣手持人头,言有要事求见陛下。”
凌江王睡意全无。
人头?谁的人头?
赫连使臣大半夜不睡觉,拿着人头来找他意欲何为?
凌江王本欲即刻召唤,然思及对方拿着人头入寝殿实属晦气,便起身下床,随意套了件衣物,步出寝殿。
房门开启,血腥之气扑鼻而来,使得凌江王眉峰紧锁。
凌江王一眼便看清了站在门前台阶下的陈最。
借着灯光,陈最一身玄色衣袍,然其身上斑斑血迹无法被掩盖。
那张素白无瑕的脸上,点缀着几滴鲜艳的血珠,平添几分妖冶。
凌江王被此情此景震撼,瞳孔微缩,肃声问话。
“你手里拿的什么?”
陈最毫无惧色,含笑答曰“不过是沈识檐的人头罢了。”
言罢,他扬起手中的头颅,沈识檐的面孔立刻呈现在凌江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