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死了当孤魂野鬼的时候,岑侑夏是见过白素婷怎么用灵泉水的。
白素婷手里的灵泉水,好像跟玉牌绑定了一样,两三天才能从玉牌里凝出来一滴。
要是用得太过频繁,还有“断流”的风险,得时不时地把玉牌挂在窗边晒月亮“充电”。
可岑侑夏“看”着脑海里玉质乌石勾勒,深不见底,足够十几个人宽宽敞敞泡进去的一大潭灵泉,实在做不到像白素婷那样,扣扣搜搜的每次都把玉牌仔细添上好几遍。 ✰✰✹m❇.✫vodtw.la
而且她调用灵泉水,压根儿就用不上玉牌!
随意擦了擦的手指悬在洗菜的大陶盆上,岑侑夏心念一动,一道细细的、清澈到了极点的水流,便从她指尖前的虚空中“叮咚”流淌进陶盆里,没一会儿就接了小半盆。
控制着水流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练习一阵,岑侑夏畅快又苦恼地托腮看着一大盆灵泉水,不知道该怎么用了。
“灵泉水一次性喝多了,不会把人直接撑爆了吧?”
上辈子她看白素婷一滴两滴的喝,每次喝完都一副面若桃花的陶醉样,也不知道灵泉水的“药效”到底有多大。
不过唯一能肯定的是,喝了灵泉水之后,不会立竿见影地让人变白、皮肤变好,而是一种循序渐进的改变,不会让旁人觉得突兀和不对劲。
这么看来,灵泉水的药效应该是温和那一挂的吧?
想到这里,岑侑夏试探地用勺子舀了一小勺灵泉水,一点一点地吞服下肚。
怎么说呢
“就跟甘甜点儿的山泉水喝着差不多,也没什么味儿啊?”
回想上辈子白素婷喝一两滴都一副喝到琼浆玉液的模样,岑侑夏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到假的灵泉水了。
再凝神感觉了片刻,身体里只有点微不可查的,像大夏天吃了口西瓜、还是没有井水浸过的常温西瓜的清爽感。
岑侑夏微微皱眉,把喝水的小勺子换成大汤勺。
“咕咚咕咚”又是两大勺灵泉水下
剩下的怕倒在自己家里生出什么异象,想了想,干脆全端去后山那条连着密林的小溪里倒了。
端着陶盆往回走的时候,躲了好几天没见人的白素婷突然从树背后蹿出来,挡住了岑侑夏的去路。
“侑、侑夏”看一眼她手里的陶盆,白素婷心脏跳得飞快,声音都尖锐了些,“你去后山干嘛了?”
没有其他人在场,岑侑夏才懒得装样,直接朝她翻了个白眼。
“我想干什么干什么,用得着你管?”
白素婷脸皮抽了抽,上前一步,神经质的盯着她。
“侑夏,你、你跟我说实话,你上次是不是偷偷把我的玉牌调包了?”
岑侑夏神情微动,落在白素婷眼里,就是被拆穿的心虚。
“你真把玉牌调包了?!”
白素婷快步上前,两手紧紧抓住岑侑夏的手,声音尖厉。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那玉牌是我们白家祖传的,是、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你把玉牌偷了是要坐牢的!”
按下心中的猜测,岑侑夏嫌恶的单手推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白素婷。
“别张嘴就往我身上泼脏水。”
似笑非笑地睨着白素婷,岑侑夏轻声道“当天那么多人都看着我把玉牌扔还给你的,说我调换玉牌,你有证据吗?”
“你就是换了!”
白素婷尖叫着把重新挂回脖子的玉牌掏出来,举到岑侑夏眼前。
“玉牌以前比现在油润多了,背光看都像浮着一层宝光,
第4章 我可是团长夫人(2/2)
晃动玉牌的时候还会有水波荡漾的效果。”
“跟现在这块死气沉沉的牌子根本不一样!”
在剧情里,白家祖传的玉牌是女主的金手指,在灵泉还没被激发出来的时候,玉牌就自带一种“好东西”的扎眼感了。
就因为玉牌单看上去都特别让人惊艳,所以文中的女主没有在喜宴上把玉牌交给炮灰“岑侑夏”,而是挣扎了一晚上,才在第二天登门。
之后“岑侑夏”没要,女主也就默默把玉牌随身佩戴。
这是独属于“女主”的机缘! ✩m✭.v✶o✤d✸tw.la
白素婷恨很的盯着岑侑夏,“我那天一回去就感觉玉牌不太对劲,只是不想把你当贼看,没想到你真的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听到“贼”这个字眼,岑侑夏脸色冷了下来。
“白素婷,咱俩到底谁是贼,你心里清楚。”
夹杂着上辈子被剧情束缚的恨意,岑侑夏眼瞳阴翳乌沉,像索命的厉鬼一样,吓得白素婷忍不住后退。
可神情一转,岑侑夏又缓和了神色,只居高临下的不屑道“我可不是替师父受过,被‘下放’来红旗农场的厨房帮工了。”
“我啊,现在可是团长夫人,正经军属。”
挑衅的轻轻在白素婷脸上拍了拍,岑侑夏眉眼飞扬,“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干事,拿不出证据就别咋呼,跟我说话的态度放尊敬点儿,懂?”
望着悠哉远去的岑侑夏,白素婷用力的咬住下唇,一向清纯动人的杏眼里,满是惊疑不定的慌乱,和一抹微不可查的怨毒。
红旗农场专门拨给外交小组的干部宿舍楼内。
白素婷敲开二楼岑朗的房门,不等他开口询问,就红着眼往里挤。
亲昵熟稔的直接坐到屋内的床上,白素婷抹着眼泪抽泣出声。
“怎么了这是?
白素婷动作一滞,有些羞怒的摇了摇头。
“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就只会在背后捕风捉影的编排我们这些首都来的精英,我才不在乎她们!”
“那你这是?”
把玉牌摘下来,白素婷憋闷的将其塞进岑朗的手里。
“你自己看!”
岑朗拿着玉牌,一头雾水,“这不是奶奶给给你的玉牌吗,你让我看什么?”
“才不是这块!”
白素婷气愤的蹬着腿转身,“岑侑夏那天仗着场面混乱,偷偷摸摸把真的玉牌换走了,这块是假的!”
“不能吧?”岑朗瞪大了眼,“她名义上是走旅长的路子特聘来的,其实就是替她那个偷藏外文书被举报的师父顶包受过,被下放来的。”
“她就算真想把玉牌换走,也没那个路子搞来假货啊?”
“她就是换了!”
白素婷又哭了起来,“我本来也以为自己误会她了,刚才还特意去后山那边单独问她。”
“结果她冲着我露出那种很得意的笑,摆明了承认,但嘴上一句真话没有,就让我拿出证据来!”
岑朗按照习惯是想跟着义愤填膺的,但不知怎么的,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是,“这这确实得有证据才行啊”
白素婷惊愕的抬眼看他,“大哥?!这还要什么证据啊,她都在那耀武扬威,说她现在是团长夫人,让我这个小干事对她尊敬着点了!”
“她这么欺负我,你还护着她?”
白素婷哭着扑进岑朗怀里,拿手不轻不重的拍打他。
“我不管,爸妈都不在身边,我就大哥你一个亲人了,你得帮我把真玉牌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