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在这里指桑骂槐!
霍氏将他听到的告知于我有什么错?
有什么事儿你冲着我来,你要是真想休了她就先休了我!”
老镇国公夫人怒火中烧的看向老镇国公,眼睛里带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想起自己已故的孩子,根本就不管不顾。
她就是不喜欢二房那俩孩子怎么了?
为母则强。
无论是谁,谁都不能伤害她的孩子!也不能把她的孩子从她身边带走!
这两人必须离开季家!
老镇国公夫人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想法,只是现在还没找到机会。
一旦找到机会,他绝对不会让老二和萧倾城那两个搅家精好过! m.❄vo✮dt✿w.✳❂la
老镇国公脸色被气的涨红,咬牙切齿的点着头,眼睛里恨不得喷出火来,“好,好,好,花氏你可真是个好样的!
为了这样一个长舌妇,你居然敢要挟我,你是真的以为我不敢休了你?
既如此,今日我就让你求仁得仁!
老大,把笔纸给我拿来,今天我就要休妻!”
老镇国公这句话根本不是吓唬人,浑身的气场也纹丝未变。
在场的人都有些慌了,季大哥连忙上前劝阻,“爹,有什么话好好说……”
“你不去是吧!?你不去我自己去!!!”
说着,老镇国公一把推开季老大,转身就去香笼里面找笔纸。
老镇国公夫人见老镇国公来真的,心里顿时就慌了,她对着老镇国公恼怒的大吼道:“季疏望你今日若是敢休我,我就与你同归于尽!!!”
话音刚落,老镇国公夫人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一般,整个人都软倒下去。
“娘!”
“祖母!”
“大嫂!”
老镇国公霍然回头,就发现老妻已经晕倒在大儿媳妇怀里,心下顿时一慌。
场面一时间糟乱无比,等平复下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老镇国公夫人突然晕倒,霍氏被休的事自然暂且搁置。
但老镇国公夫人和老镇国公就像冷战了一样,谁都不向对方服软。
家里的气氛十分凝重,小辈们都不敢多出一句声。
萧倾城和季锦书带着季依桐披星戴月的回到小竹屋,两人默默的开始做晚饭。
萧倾城蹲在炉子旁边,开口问季锦书:“你真的没想过分家?”
就那样的家庭状况,如果是她的话,早就跟家里所有人说:拜拜了,您哪!
这家伙倒是能忍。
季锦书往炉子下面添了根柴,语气十分平静的道:“哪怕她再不喜我,也是她将我养大。
父母在,不分家。
只要他们不逐我出家门,我就不能自己提出分家。
不然就是忘恩负义。”
萧倾城用一脸看了鬼的表情看向季锦书,“原来你是这么一个大孝子?
要名声有什么用?能吃吗?”
一点都不务实。
季锦书抬眼看了一眼萧倾城,微勾唇角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别人的名声可能不重要,但他不一样,名声不能有任何瑕疵,尤其是在感恩这一方面。
否则他这么多年的部署,很有可能全部付诸东流。
萧倾城见他不答话,长长的叹了一口
气。
“你们家的那几个人要是再这么作下去,我估计忍不了太久。
癞蛤蟆落在脚面上,不咬人膈应人,我宁愿他们给我个痛快。”
她这也算是在给季锦书做心理建设。 ❇✶m.❋✰❊vodtw.la
如果那边实在太过分,她就得自己想招,到时候肯定不会在乎他的名声。
季锦书叹了一口气:“再忍一忍,最多半年。
半年后你若是想做什么,都随你。”
萧倾城偏头看了一眼季锦书,也没去追根究底。
“只要他们不太过分,我尽量不出手伤人。”
但如果过分了,那就不怪她了。
季锦书听出来萧倾城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只道:“多谢娘子宽容大度。”
萧倾城:……
这话真的不是在讽刺她吗?怎么听着有点阴阳怪气的。
这天晚上,萧倾城躺在自己隔出来的单间睡觉,却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
她豁然睁开眼,就见季锦书轱辘着轮椅往外走,问了一句:“干嘛去?”
季锦书虽然不良于行,但他胳膊力气极大,哪怕躺在地上也一样可以靠双臂坐到轮椅上。
除了萧倾城赶时间,抄起人就公主抱往外跑以外,平时并不需要萧倾城看护。
见萧倾城醒来看着自己,语气稀松平常的道:“我去如厕,很快就回来。
你先睡吧。”
之后就滑着轮子,顺着萧倾城故意在门口弄出来的斜板,离开了小竹屋。
萧倾城十分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却并没有陷入沉睡。
毕竟她睡觉比较轻,一旦旁边有人经过立刻就会醒。
与其一会儿睡着
可萧倾城不知道的是,自以为已经把她哄睡了的季锦书,出了门就被暗卫接到了隐蔽的房子。
暗卫首领单膝跪地对季锦书抱拳,“主子,意图对二少夫人动手的衙役已经被清除,刘峰将所有的罪名推到先太子党羽身上,老皇帝此时正加派人手在外面寻找先太子党羽。”
季锦书坐在轮椅上,右手食指有节奏的轻敲扶手,“刘峰现在如何?”
暗卫首领恭恭敬敬的道:“为了脱罪,他用匕首在身上刺了几刀,身受重伤,却并无性命之忧。
可以后大概不能继续作为暗卫为主子效力。”
季锦书敲击扶手的指尖一顿,皱眉道:“派人给他送些钱银,并照顾他们一家老小。
以后从暗处转为明处。”
暗卫首领再次抱拳,语气郑重的道:“多谢主子体恤!”
……
季锦书又问了一些现在外面的状况,以及此时的朝局与各方势力之间的斗争,这一询问,就是一个时辰。
萧倾城躺在主板上,起初是闭着眼睛等的。
可等着等着,那股困劲上来还不能睡觉的感觉,让她心里十分的烦躁,便睁开眼睛等。
可哪怕睁开眼睛等,也依旧没有等到季锦书回来。
直到外面打更人再次敲响脆木撞击的声音,她才看向小竹屋的门口。
季锦书双手滑动着轮椅,尽量降低声音,缓缓行驶过来。
结果刚一进屋,就看到萧倾城两个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大,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着十分渗人。
萧倾城:“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长时间?”
弄得她睡觉都没办法睡,困得脑子都不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