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用了早饭,姜亦依将小玫赶出去。
她独身一人缩在内室,心里一直记挂着那个锦囊。
吩咐着暗卫守好院子,姜亦依抿唇将锦囊取出来。
虽说是个锦囊,但它比之普通的锦囊大了不少,将近有姜亦依的两只手那么大。 ❇m.vo✾dtw.l❊❆❄a
“什么东西?”
姜亦依蹙眉,将锦囊打开。
里头是一卷厚厚的纸张,没有展开,便能瞧出来上头密密麻麻的一片。
姜亦依的心陡然一沉,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那卷纸掏了出来。
上头的一条条信息映入姜亦依的眼帘,她面色愈发严肃。
“就是这个东西!”
难怪左相命人严严实实地看护着,若是这东西让夙沧墨看见,怕是要株连九族。
姜亦依将纸张拢起,依旧装到锦囊之中 。
她未曾犹豫,打开窗子轻敲几下。
几息之后,一暗卫便出现在姜亦依的面前。
“娘娘。”暗卫恭敬地垂头行礼。
姜亦依摩挲着手中锦囊,眸光幽深,将之递出去:“把这东西尽快送到陛下的手中。”
只要夙沧墨看了这东西,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置左相。
无论是如何处置左相,这都不是姜亦依关心的事情了。
她只想将身边的危险处理掉,即便这个人是这具身体的生父,也不会手软。
不只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两个孩子。
“是,属下遵命。”暗卫双手接过锦囊,脚尖轻点,神不知鬼不觉地 离开左相府。
养心殿,李公公匆匆踏入。
那只锦囊已经到了李公公的手上。
“陛下。”李公公捧着锦囊,快步来到夙沧墨的身边,“陛下,这是娘娘命人送来的
夙沧墨手上的动作顿住,侧眸瞧了一眼那锦囊,将毛笔置于砚台上。
他接过李公公递来的帕子,细致地擦拭着指尖,方将锦囊拿来。
这才几日?
姜亦依便寻到了左相作恶的证据?
如此一来,距离姜亦依回宫也没有几日了。
夙沧墨轻笑出声,他依旧记得那日下了早朝之后,瞧见空荡荡的养心殿时的感受。
届时,他可得好好地惩罚她。
将这些念头暂且抛之脑后,夙沧墨取出那卷纸,一张接着一张 翻看着。
越是看向后头,面色越是冷沉。
周身散发着寒意,李公公心头一惊,脑袋垂的愈发地低了。
约莫一刻钟,夙沧墨才将纸上面的一桩桩一件件皆看了个一清二楚。
“左相,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纸张散乱着飘落在地上,夙沧墨俨然被气狠了。
李公公眼皮直跳,连声道:“陛下恕罪。”
“你恕什么罪?”夙沧墨不耐地睨了李公公一眼,冷声吩咐,“即刻召左相入宫!”
李公公的心陡然一沉。
这事儿可真是大发了。
“老奴这便吩咐下去。”
李公公顾不得收拾那些纸张,急匆匆地出去,命人往左相府走一趟。
看着那小太监小跑着离开,李公公轻声叹息,更多的则是放松。
第967章 豢养私兵(2/2)
“总算是把住左相的罪证了!”
若是能够将左相成功解决掉,陛下便了了一桩心头大患。
转念一想,李公公面色微变。
其中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因素,那便是贵妃娘娘。 m✬.vodtw.✭✺l❊✶a
无论如何,左相终究是贵妃娘娘的父亲。
如果陛下没有处理妥当,怕是……
李公公无奈扶额,这可真是一个难解之题。
只希望事情可以顺利进行。
自顾自地想了一通,李公公折身返回养心殿,将那些纸张收拾妥当,小心放置在夙沧墨的手边,默默地退了出去。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左相由先前被李公公派出去的那个小太监领着过来。
李公公揉了揉脸,维持着以往的神情,“左相大人,陛下等候多时,随老奴来吧。”
“李公公……”左相本是有心询问几下,却见李公公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他的面色阴沉,收回伸出几分的手。
今日这传召未免太急切了些,左相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次进宫,怕是凶多吉少了!
“陛下,左相大人已到。”李公公尖细的声音将左相的思绪拉回。
左相跪地行大礼:“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朕,万岁?”夙沧墨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眸底尽显寒光,“左相大人当真是如此想的?”
夙沧墨的猝不及防的发难,便是李公公都未曾想到。
被质问的左相更是心头一跳。
夙沧墨未曾让他起身,他便只能维持着跪地的
他面色严肃,“陛下,臣不敢欺瞒陛下。”
“不敢欺瞒朕?左相这张嘴,还真是将朕都哄骗过去了!”夙沧墨不怒反笑,轻飘飘地将那叠纸拿起。
下一瞬,重重地甩到左相的脸上。
“左相不如瞧瞧,这是什么东西?”
有几张纸飘到了左相的脸上,他尚且有些懵。
待看见那熟悉的一字一句,左相的心猛地一缩,难以置信:“这……这东西怎么会……”
即便这锦囊丢失,应当也不会到了皇帝的手中才是。
唯一有可能将这东西递给皇帝的也只有姜亦依一人,可他当时并未从姜亦依的身上搜出来这锦囊,之后又是命人一直监视着,姜亦依一直都未曾有过异样。
怎么会……
“豢养私兵,官商勾结,科举舞弊。”夙沧墨一点接着一点指出左相这些年之举,“左相,你真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啊!”
“若是没有瞧见这东西,朕倒是不知道你在暗中竟然做了这么的事情?”
证据已经摆在了左相的面前,左相便是想要狡辩,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夙沧墨眸光幽幽,双眸微微眯起:“先前朕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万万没想到,朕已经将那一家给抄了家,你却不知收敛,你当朕真的不敢动你?”
他怎么不敢动?
左相自嘲地扯动嘴角。
这些年来,夙沧墨步步紧逼,他已是退无可退。
本以为夙沧墨离开的一年多中,他豢养私兵,甚至与皇商勾结,慢慢地将户部与兵部都握到手里,偏偏出了一个姜亦依,这般大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