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阿烈侧过了头。
殷洁拔高了声音骂道“废物,你是不是压根没有给那个贱人下药?”
阿烈正过脸,没有作声。
刚刚他才知道,乔楚跑了。
见阿烈沉默不语,殷洁的怒火烧到了! ❅❊m✯.vo✼dt✫w.la
她之前想着乔楚中药后被多个男人糟蹋有多爽,现在就有多生气。
“说话,这个时候装什么哑巴!”
“她喝了药,跑不了多远。”阿烈声音嘶哑阴沉说着。
他送牛奶走出包间后,还特意在门口看了眼。
确定对方喝下牛奶后才离开的。
殷洁依旧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跑得不远你为什么找不到?”她恶狠狠质问“阿烈,这是你第二次搞砸我的事情,我还能相信你吗?”
阿烈立刻表明自己的忠心,“大小姐,我永远忠诚于你。”
殷洁依旧没消气,脸色阴森可怖。
阿烈犹豫了片刻,才说“这里是酒吧街,周围人来人往的,找不到是很正常的事情。”
殷洁眯了眯眼睛,神色狠毒“什么意思?”
“一个中药的女人根本跑不远,找不到或许已经被人带走……”阿烈猜测,说出这个可能以后,他的心脏很不舒服。
这不是他第一次替殷洁做这种事情。
可对乔楚做出那些事情后,他有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
阿烈心想,或许是她那张与殷洁有五分相似的脸导致的。
殷洁脸上的阴沉一扫而空,诡异地笑了起来。
“我怎么没想到呢?”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站了起来,“你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
“她逃不掉了。”
殷洁站起来,手轻轻搭在阿烈的脸上。
抚着他脸上的痕迹,似在心疼他脸上的伤,她的声音软糯,好似刚才打他的人不是她那样。
“疼吗?”
她的抚摸很温柔,阿烈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被拯救的时候。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更加沙哑“不疼。”
殷洁收回手,推开包间的门,“走吧,回家。”
“是。”阿烈跟在她的身后,时刻充当着保护她的角色。
离开酒吧后,殷洁坐在车后座,他负责开车。
车在马路上平缓地开着。
忽然有几辆黑色的轿车从后面开过来。
阿烈敏锐察觉到不对劲,“大小姐,坐稳了。”
他说完,加快车速。
殷洁身体猛地往前冲了一下,后背堪堪贴回椅子上后,她凶了一句,“开那么快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阿烈没时间回答她的呵斥,后面的车已经加速上前,不断的别着他的车。
殷洁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尖叫一声“快、快点。”
阿烈沉着一张脸,他的车技不错,但对方车多,来回别着好几次都要相撞。
为了殷洁的安全,他被迫停车。
“你停车做什么?赶紧开啊!”殷洁声音尖锐,疯狂拍打着驾驶座。
几辆车已经把他的车给团团围着。
那些人打开车门下车围了过来。
每个人都戴着帽子口罩,天黑之下压根看不清他们的面容特征。
来者不善!
阿烈沉着声音叮嘱,解开安全带,“大小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别下车。”
殷洁看着那些站在车旁的人,满眼惊恐,认为躲在车里才是安全的,“你别下去。”
她话音刚落下,有人一棍子敲在车窗上。
殷洁吓得抱头蜷缩在车里,“啊!”
阿烈下了车,把车门关上。
几人看见他下车,直接冲上前,
拳头棍子全往他身上去。
阿烈刚开始还能勉强抵得住。
只是对方人多。
他才打趴了两人,就被人打倒在地上。
棍子不断往他身上招呼。
那些人用的是死劲,阿烈从刚开始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闷哼,到最后被打得浑身都疼。
连咬嘴唇的力气都没了,伴随着落在身上的棍子,他一声声闷哼响起。
殷洁坐在车里被这场景吓坏了。
虽然那些人只针对阿烈,可她总认为下一个就是自己。 m.❃vo❁❉✾dtw.✰la
偶尔有棍子砸在车窗上,她被吓得浑身哆嗦,惨叫连连,好像那些棍子是落在她身上的一样。
殷洁手颤抖着拿起手机,给慕北祁打电话。
打了一次,电话没人接听。
第二次,她等了好久依旧是没人接听。
冰冷的女嗓音传入耳中,殷洁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她只能拨打一一零。
刚按下三个数字,“砰!”的一声,棍子又落在车窗上。
“啊!”殷洁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两眼一翻,手机从手中掉落,她晕了过去。
病房内。
慕北祁看着调了静音的手机亮了暗,暗了又亮。
两次过后,殷洁的电话再也没打进来。
五分钟后。
杨子规走进病房,先是看了眼还在昏睡的乔楚,再汇报道“老板,我们的人已经离开。”
“死了吗?”慕北祁声音冷淡得几乎没有温度。
杨子规摇头“没有,不过伤成怎么样得检查了才知道。”
“嗯。”慕北祁定定看着乔楚,冷漠的眼眸中有些许的温度。
杨子规又说“老板,殷小姐被吓得晕了过去。”
他派出去的人事后汇报说,殷洁坐在车里,没受到一点伤害
是硬生生的被吓晕的。
他们离开之前打开车门确认殷洁有没有事的时候,发现她还在车里尿了……
慕北祁没说话。
杨子规又说“殷小姐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出去。”慕北祁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是。”杨子规端正了神色,转身离开。
慕北祁替乔楚掖了掖被子。
翌日清晨。
乔楚才清醒过来。
她呆滞地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感觉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
这种虚脱的感觉在她被慕北祁一次次索取后才会出现。
瞬间,昨晚发生的事情铺天盖地而来。
秦野让人端了一杯下了药的牛奶给她。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离开了包间,可还是没力气逃到洗手间。
再后来她意识迷糊的时候,好像听见了慕北祁熟悉的声音……
那肯定是在做梦。
慕北祁怎么可能救她。
乔楚看着并不像酒吧包间的天花板,已经想到了好几种的可能,却没勇气打量周围的环境。
万一,真的被人捡尸带去酒店……
或者是秦野最后还是发现了她,把她带到了酒店……
亦或者,秦野还带上了高策庭……
她紧紧抿着唇,双手死死抓住了身下的床单身体颤抖。
就在这刻,她对秦野的恨意到达了巅峰,恨不得拿一把刀与他同归于尽!
乔楚不明白,自己已经是他掌中之物,为什么还要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大学时候友好的一幕幕与现在的秦野对她做的事情交织在一起,她心底痛苦难耐,绝望与无助充斥了全身。
眼泪如珠帘落下,乔楚产生了消极的念头。
或许,她该早点结束这破败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