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您想让徒儿的未来有更多的选择，不想让武艺成为限制徒儿的短板。”程千寒双眸里蓄满了泪，“您说，您想成全徒儿一次，让徒儿能仗剑天涯，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可徒儿只想让师父好好活着……”
“没了师父，徒儿要这一身内力做什么……”
“从前，阿父阿母总说我乖巧懂事，说我是程府三位女公子中最稳重最周全的那一个，是最让阿父阿母放心的那一个。”程千寒缓缓道，“师父也这般说我，说我再懂事不过。”
“从前，我总以为懂事二字，是一种夸赞。”程千寒喃喃道，“可如今我才明白，懂事二字，原是对一个女娘最残忍的评价。”
“师父，若徒儿不是您口中那个再懂事不过的小千儿，您还敢这般算计徒儿吗？”程千寒似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m.vo✭❈❃d✵tw❊.la
“您定然是不敢的。”
“您会为一个不够懂事的徒儿操心不已，而不是那般放心的与师兄说，自己的徒儿比旁人想象中的坚强。”
这些话就好似一记重锤在霍不疑的心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师父，您只将这一身内力给了徒儿，却从未问过徒儿，究竟想不想要。”程千寒看向师父的墓碑，“因为您知道，您的徒儿，再懂事不过。”
“不管是为了师父，还是为了霍姑姑，徒儿都会收下您的这一身内力。”
“只是，单单不为自己。”
“师父，徒儿不想再去当什么懂事的女娘了。
“徒儿只想去做一回程千寒。”
“徒儿想去杀光那些曾经伤过您的人，想将整个江湖搅得腥风血雨。”程千寒缓缓道，“想让阎罗地狱现，彼岸花丛生。”
“徒儿想去看看您曾经见过的风景。”
“雪山之巅沐日光，沧海绝境见青山，昆仑云海佛光现，大漠孤烟落日圆。”
“徒儿想替您去看看药谷的旧址，想让师娘的温月重现于世。”
程千寒的泪慢慢凝干，自她的身上似乎重新生出了一股生机，目光也渐渐坚定了起来。
霍不疑终于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自家夫人面前，伸出手来将她轻轻扶了起来。
他伸出手来，细致地替自家夫人掸去了衣裙上的灰尘，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姩姩，回家吧，这里风大。”
程千寒却没有动弹。
她看着自家郎婿的背影，拉住了他温热的手。
“子晟，我要离开了。”
霍不疑的身形顿了顿。
他转过身望着自己的夫人。
片刻，他应了声，“好。”
他的手掌轻轻抚上了自家夫人的脸颊，“姩姩，你可以去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也可以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其余的都交给我。”
“只求你记得，还有一人，在等你归家。”霍不疑温声轻言，“若你能想起我来，能传来只字片语，也是好的。”
良久，程千寒突然满腹委屈又无不悲哀地道，“师父，您怎么可以这般算计徒儿……”
“您说您想让徒儿的未来有更多的选择，不想让武艺成为限制徒儿的短板。”程千寒双眸里蓄满了泪，“您说，您想成全徒儿一次，让徒儿能仗剑天涯，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可徒儿只想让师父好好活着……”
“没了师父，徒儿要这一身内力做什么……”
“从前，阿父阿母总说我乖巧懂事，说我是程府三位女公子中最稳重最周全的那一个，是最让阿父阿母放心的那一个。”程千寒缓缓道，“师父也这般说我，说我再懂事不过。”
“从前，我总以为懂事二字，是一种夸赞。”程千寒喃喃道，“可如今我才明白，懂事二字，原是对一个女娘最残忍的评价。”
“师父，若徒儿不是您口中那个再懂事不过的小千儿，您还敢这般算计徒儿吗？”程千寒似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您定然是不敢的。”
“您会为一个不够懂事的徒儿操心不已，而不是那般放心的与师兄说，自己的徒儿比旁人想象中的坚强。”
这些话就好似一记重锤在霍不疑的心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m.✶v❆✬o❋dtw.l✤a
“师父，您只将这一身内力给了徒儿，却从未问过徒儿，究竟想不想要。”程千寒看向师父的墓碑，“因为您知道，您的徒儿，再懂事不过。”
“不管是为了师父，还是为了霍姑姑，徒儿都会收下您的这一身内力。”
“只是，单单不为自己。”
“师父，徒儿不想再去当什么懂事的女娘了。
“徒儿只想去做一回程千寒。”
“徒儿想去杀光那些曾经伤过您的人，想将整个江湖搅得腥风血雨。”程千寒缓缓道，“想让阎罗地狱现，彼岸花丛生。”
“徒儿想去看看您曾经见过的风景。”
“雪山之巅沐日光，沧海绝境见青山，昆仑云海佛光现，大漠孤烟落日圆。”
“徒儿想替您去看看药谷的旧址，想让师娘的温月重现于世。”
程千寒的泪慢慢凝干，自她的身上似乎重新生出了一股生机，目光也渐渐坚定了起来。
霍不疑终于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自家夫人面前，伸出手来将她轻轻扶了起来。
他伸出手来，细致地替自家夫人掸去了衣裙上的灰尘，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姩姩，回家吧，这里风大。”
程千寒却没有动弹。
她看着自家郎婿的背影，拉住了他温热的手。
“子晟，我要离开了。”
霍不疑的身形顿了顿。
他转过身望着自己的夫人。
片刻，他应了声，“好。”
他的手掌轻轻抚上了自家夫人的脸颊，“姩姩，你可以去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也可以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其余的都交给我。”
“只求你记得，还有一人，在等你归家。”霍不疑温声轻言，“若你能想起我来，能传来只字片语，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