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深静静的看着。
在他没有出现在温尔晚的生命里之前,她就是这样的状态吧。
少女,娇软,天真无邪。
直到上车,温尔晚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不敢想,也不想看。
慕言深如此铁了心的不愿意离婚,看来,她早早的预谋着逃跑,是最正确的选择!
在走之前,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m.vo✱d✮✸tw❂.l★a
路上,温父问道:“尔晚,现在没人,你老老实实的跟我交代,你和慕言深的婚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妈她……经历了什么?”
“爸……”
“说吧,尔晚,别瞒着我了。”温父叹了口气,“我不想当糊涂虫,我要知道你们母女的事情。”
温尔晚了解父亲的性格,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没办法,她只能将这两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温父。
听完之后,温父已经泣不成声了。
温尔晚安慰道:“爸,其实……其实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悲惨,那么难熬的。而且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么。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你向来报喜不报忧,肯定还隐藏了很多辛酸的事情。”温父老泪纵横,“我苦命的尔晚啊,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慕言深的吧。”
“……是。”
温父追问:“这就是他不肯离婚的理由?”
温尔晚的表情严肃起来:“爸,我怀孕的事情,他还不知道。你一定一定要保密,不能跟任何人说!”
“你要打掉还是……”
“生下来,带走。”温尔晚说,“孩子父亲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也是我的孩子,您是孩子的外公!”
温父擦了擦眼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也不在乎孩子父亲是谁,反正都流着温家的血。”
“只是慕言深不肯离婚,你该怎么办?”温父满脸担忧,“慕家权势滔天,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温尔晚回答:“会有办法的。先去疗养院探望妈吧。”
温母没醒。
护工说,温母清醒的时间很少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
每次醒来后,温母也只是静静的望着窗外,不能动不能下床。
比植物人好,起码,还有清醒的时间。
温父握着温母的手:“是我没能力,没让你过上好日子……”
看着这一幕,温尔晚也忍不住背过身去,不停的擦着眼角。
虽然妈妈还没醒,但不管怎么说,一家三口,总算是团聚了。
………
慕氏集团。
慕言深放下手机,看完了李志发来的最新消息。
他们一直在疗养院,没有离开过。
喉结滚动,慕言深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将手边的文件远远一推。
他和温尔晚之间,从一开始就错了。
是他错得离谱,错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慕言深想,如果当初他没有迁怒于温尔晚,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哟,难得你在。”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乔之臣走了进来,“你这阵子,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慕言深瞥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你在
忙什么,公司的事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累死了,加工资啊。”乔之臣说,“诺,这里有一份你的邀请函。”
“哪里的邀请。”
“珠宝展。法国那边来的团队,规模和展品都是世界级的。你作为‘慕恋’的大boss,当然要请你参加赏个脸了。”
慕言深看了一眼,随手扔在旁边。
乔之臣看出了他的疲惫:“怎么了这是?老慕,你又为情所困了啊?”
“……温尔晚的父亲,根本不是我的杀父仇人。”
乔之臣一惊:“什么?那究竟是谁?” m✻.vo✱dtw✪✴❇.la
慕言深反问道:“你猜一猜,你觉得真正的凶手会是谁?”
“这……”乔之臣咳了咳,“我哪里好乱猜,祸从口出啊。”
“没关系,直说。”
“说实话,我觉得嫌疑最大的人,是你那继母和弟弟。”
慕言深挑眉:“为什么会认为是他们?”
“豪门争权啊。”乔之臣抹了一下脖子,“先杀父,再杀你,然后留着你家老爷子做傀儡,一步一步掌权慕氏。等慕正昊彻底成为慕家家主,再让你家老爷子也翘辫子。”
慕言深凉凉的瞥了他一眼。
“干什么……”乔之臣被他看得后背一凉,“是你自己让我直说的。该不会,我都猜对了吧?”
“八·九不离十。”
乔之臣惊的站了起来:“真是那对母子干的?”
慕言深点点头。
“确定吗?找到确凿的证据了?”
慕言深再次点头。
“果然是他们……”乔之臣又是一惊,“那你和温尔晚
本以为有着杀父之仇,结果到头来,发现是一场误会。
而伤害和折磨已经造成了。
该怎么消除!
慕言深沉着脸:“你早就觉得,凶手不是温医生,而是慕正昊?”
“说实话,一开始听到慕父死亡的消息,我第一怀疑的就是那对母子。”乔之臣回答,“但你彻查过,所有证据都指向温医生,我也没好多说什么了。”
慕言深按了按眉心:“温医生是好心救人,却被张荷母子利用,他们把救命的那针药剂换了。”
乔之臣连连摇头。
这是什么孽缘啊。
“这下子,你可怎么去哄老婆啊……老慕,这误会可大了。”
慕言深沉默不语。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温尔晚。
恨他也好,怪他也罢,他要她留在身边,日日夜夜都能看见她。
放手……他做不到。
温尔晚说的没错,他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那也让慕言深最后自私这一回!
“支支招,你不是办法多么,”慕言深抬眼,“要是成功了,条件随便你开。”
乔之臣摊了摊手:“你又是把温尔晚丢进精神病院,又是打掉她的孩子,又是把她父母害得一个坐牢一个住院……额……”
触及到慕言深杀人般的目光,乔之臣缩了缩脖子:“我这不是实话实说么。”
“我可以用一生去补偿她,”慕言深声音低低的,“只要她给我这个机会。”
“一生太漫长了,哪里有这个耐心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