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蛊。”
江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床边,正看着那张空床。
他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只是非常想知道,在那个像古墓一样的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挣扎着坐起身。
还没有开口,他却已经转过脸来看我。 𝓜.𝙑𝓞𝔻𝙏𝙒.🅻𝘼
那双冷森森的眸子里,带着疑惑和审视。
这种感觉让我心里一顿,记忆中那苦涩的滋味又涌了上来。
“安小姐,你没事吧?”
岑琴刚刚不知去了哪里,此时正推门进来。
“没,没事。”
我不知道此刻我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但看起来,让她很担心。
她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没有发烧,才稍稍松了口气。
“那是你的朋友么?”
“嗯。是我同学。”
我知道,此刻我面对的角度,正好是神情恍惚的李志远。
她应该是误会了。
“你不用担心,一会儿医生会来照顾他。
我去问过了,没有病房可以换,要不然先办理出院吧?”
“为什么?”
“你也看到了,刚才的事,太诡异了,这里,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她说着,就要收拾我的东西。
“没事的琴姨。
医院哪有不死人的。
再说,我现在这状态,还是在这里待一晚上吧。
不过,琴姨,你就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我当然不想走。
不仅是李志远突然丧母,还有没来得及交谈的王铁男,以及再次不知所踪的江烨。
我不仅要留在这里,还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岑琴有些为难。
可能是真的担心我,也可能是不好意思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时,有人象征性地敲了几下门。
是之前的那个护工
他皱着眉,没有看我,而是径直走向李志远。
“你还好吗?”
他的问话,没有太多感情,更像是例行公事。
说着就伸手去搀。
李志远愣愣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一把推开他,就冲了出去。
“哎呀我去!”
护工被他这一下,直接撞在墙上,满脸都是不悦。
低声骂了句,便出了房门。
我和岑琴面面相觑。
病房里一下子变得极其安静。
正当我琢磨着要怎么劝她让我留下时,王铁男在病房门口探了探头。
“王医生。”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喊住她。
王铁男“嗯”了一声,有些犹豫地走了进来。
她的脸上红扑扑的,气也没喘匀,看来刚才这一通混乱,忙得够呛。
“你打算出院?”
她看了看岑琴手上的行李。
“没有。
我觉得,还是再观察一晚的好。”
我看出她的样子,显然是想来找我说说戒指的事。
没等岑琴说话,我又连忙说道。
“王医生是我学姐,她会照顾我的。
琴姨,你还是先回去吧。”
王铁男眉梢微挑,很有默契地上前几步,亲切地拉住我的手。
“我会照顾好安珞的,您放心吧。
其实也就观察一个晚上,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岑琴显然有些动摇。
毕竟就这病房的条件,陪护是不可能的。
虽
第123章 蛊(2/2)
然边上有空床,谁还敢睡呢?
王铁男似乎比较着急,看了看手表。
“这位家属,探病时间也快过了,我们住院楼要关门,您要不就先回去吧。
安珞就交给我了。”
这道逐客令很完美。
岑琴想了想,算是下了决心。
“那我就先回去了。
因为龙凤楼有规矩,天黑之后,我必须在店里守着,寸步不离。”
“嗯嗯。” 𝙈.𝓥🅾𝙙𝙏🆆.🄻𝓐
我连连点头。
王铁男还好心地把她送到了门口,回头便关上了门。
“你是江医大的?”
“嗯。今年的新生。”
“那戒指……”
她面色苍白,从关门开始,她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我放在床头的包。
我之前就已经在想,要怎么跟她说这件事。
见鬼什么的,说了人家未必信,而且也没有说的必要。
我现在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找到王锐,把戒指物归原主。
至于他这两位情人打算怎么处置,就不是我的事了。
自从那次小树林见过面之后,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电话号码都直接注销了。
我真怕完不成这个任务,那对恋爱脑会缠着我不放。
我重新摸出戒指。
王铁男这次并没有直接拿,甚至还有些紧张地退后了一点。
“真是慧慧的。”
确认之后,她自言自语,表情也更加惊恐起来。
“这戒指,是跟着她的遗体一起被带走的。
你,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这话一出,我也是一愣。
因为戒指是王锐给我的,如果确定是余慧死时戴着的,那又是怎么到他手里的呢?
“戒指这么普通,而且据说是对戒,你怎么能确定这是余慧的那一只呢?”
“戒指是我陪慧慧一起买的。
买回来后,她想要在里面刻名字。
因为她力气不够大,是我帮她的。
但这戒指实在太窄,我不小心就划了一个痕。
就为这个,她还哭了好几天。
后来,她把好的那只给了王锐,划伤的那只留给了自己。”
顺着她指的方向,在戒指的内侧,果然可以看到一道比较明显的划痕。
一个问题没完,又有新的问题,想着就觉得脑仁疼。
“我是在404对面的水房捡到的。
可能是当时落下的吧。”
我随口胡编了一句,见她没有怀疑,又继续胡诌下去。
“后来,我总重复做一个梦。
梦里,余慧学姐让我把戒指交给她男朋友。
好像也姓王,叫王什么来着。”
“王锐。”
王铁男脱口而出。
“对对对,就是他。
学姐,你知道他住在哪儿么?”
“我不知道。
但是我听说,他和慧慧是老乡。
那他应该也在那个小渔村。
好像叫做北港。
位置就在江城的边界。
我毕业实习的时候去过一阵子。
那里的人,怎么说呢,很愚昧,古怪。
哎呀,反正无法形容。
我甚至还听说,他们有个非常变态的,腌海鲜的秘方。”
说到这里,王铁男眉头紧锁,停顿了下。
而我的脑子里,跳出了苏洋曾经说过的,关于“特色咸鱼饼”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