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交错厮杀,胡嘉等人逐渐力不从心。
云柏林将云皎月护在身后,与卫释一前一后击退许多匪军。
谭明及未有血亲关系的手足也没闲着。
作为幽州境内首屈一指的各大商户,在当地拥有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
他们管着底下数以千计的伙计,背后又和各自县城里的官员来往密切。 𝓜.🅅𝙊𝘿🆃𝓦.𝙡🄰
一朝反抗,官商民联合,一鼓作气同援军支队制衡匪军!
部分州县敌不过匪军的,正巧遇见姗姗来迟的主力援兵。
宁顾行身着相枝杈咬错成甲的山文甲,同左昌顺自海路上岸后,命底下人各领两路收服攻占区域。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宁顾行、左昌顺,同裴家大舅哥及四运镖局里的武人。
顺着民众指引,握着锃亮刀枪的援军涌入陆乾的庭院。
此刻,胡嘉挣扎不过,被卫释云柏林联合生擒!
裴元驹瞧见陆乾脖颈被割出好长一道口子,自闷热秋日中脖颈发凉。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下意识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话落,联想到陆乾宅邸外头有不少匪军自乱阵脚,言明将领被行刺。
眨眼工夫就明白所谓将领指的是陆乾。
宁顾行目光森冷注视着冤家路窄的云皎月,阴阳怪气问道,“上医夫人,你怎么会在这儿?”
左昌顺同云皎月是老熟人,当机立断袒护,“她为什么会在这儿?当然是为了尽早平定幽州!”
凶悍呵笑,“若非上医夫人以身入局,以一己之力谋杀匪军头目!外头的人也不会乱作一团。”
剑尖指着陆乾伤口,非常得意。
颇有自家孩子做了这种为国为民的大好事一般:
“你们瞧,这种非近身不可做,脖颈处有勒痕,还需半蹲下刺割破喉咙的杀法。”
“在场之人除去上医夫人以外,还有谁能轻而易举做到?”
宁顾行瞧见陆乾面目苍白,脖颈将断未断,鲜血涌得几乎流光身体所有血液。
眸色微沉,对云皎月这个抢了他们平乱功劳的女人,说不上是否有埋怨情绪。
在某种程度上,深知女人的存在,无疑加速了各地匪军群龙无首后衰败的进程。
裴元驹脑子里浮现自家妹妹容貌尽毁,身子被折磨得孱弱,妹夫甲胄下亦是痊愈不了的伤痕累累。
冷冽嗓音没忍住讥讽,“上医夫人的手段,还真是不可恭维。”
“谁能想到当初武定侯还在议政殿,以祖传丹书铁券为由护下你的性命。”
“今日你这个女人却连一条活路都没给他留。”
言外之意,便是援军大可以生擒陆乾。
武定侯府的丹书铁券就算免不了谋反罪。
崇明帝看在侯府先辈的份上,没准也能留人一命终身幽禁。
毕竟陆乾同姜寻那档子人不一样,谁都知道侯府前两位侯爷的死,同崇明帝脱不了关系。
逐渐在青州军队占据话语权的卫释幽幽出声。
替自家义姐撑腰,“裴大公子这是好妇人之仁。”
“一日纵敌,数世贻殃。别说我义姐今日用的,是军队制敌再常见不过的割喉手段,就是用了其他惨绝人寰的法子,也是益国利民的体现。”
谭明根本不怕宁顾行和裴元驹。
他们这些人追随云皎月,是群飞的雪雁,不是孤走的松鸡。
都将烂牌紧握联合打成了好牌——
各地战乱还需要平定,抛开这两年军需有不少都是出自云家不说。
他们这些在各地把控商业的商户,起码在接下来的好些年,大齐都需他们拧成一股绳一般的复兴经济。
也不装作和女人不甚相熟的模样。
抱着双臂赞叹道,“多亏我们姑姑先发制人呢。”
“否则就凭此人在匪军背后谋划,不知幽州要猴年马月才能收服。”
宁顾行不认识谭明,身旁有人附耳禀告。
才知道称呼为云皎月姑姑的人,是常年义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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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兼得,落子无悔(2/2)
家云家两族,向来只求活命,不奢求其他。”
声音低沉,没指望用虚无只靠自觉的承诺,护下祁家云家。
摊牌却不指名道姓,“为了活命,我这两年宵衣旰食。”
“不惜自掏腰包,甚至冒着倾家竭产的风险,在大齐各州县拿捏军营、文官、商业甚至民心。”
以积累下的资本博弈:
“裴大公子,我与长瑾出身商户,没有野心问鼎权力。”
“只要,你们能答应我……从今以后,大齐之中无论是谁,都得高抬贵手放过祁云两家手底下的人!”
“我保证会将你遍寻不得的宋枝交与你。并且和长瑾长长久久地离开京都,让你们裴家临朝摄政再无后顾之忧!”
裴元驹漆黑双眸厌恶扫了眼云皎月。
不知为何,他裴家寻人的手段总是逊色于宁顾行。 𝙢.𝙑𝙊𝓓𝓣🅆.𝓛𝘼
他的妹夫,办差似乎总能旗开得胜抑或转危为安。
而他留在京都,足以掘地三尺的手下,竟然不能做好寻人的差事。
一时后悔动员武将劝诫崇明帝将妹夫遣去青州同他一道借兵。
裴元驹被拿捏后,眼皮里嵌着的瞳仁几欲冒火。
实际上,无论女人愿不愿意将宋枝交给他,都无关紧要!
假若除掉朝中的政敌,大齐就是他裴家说了算!
没有宋枝,他们裴家也能任意找个怀了孕的女子冒充腹中胎儿是皇子。
偏偏现在……
他们就算能将祁长瑾除掉而后快!
各州县却还需要军营平叛,还需要商人运转经济!
更需要大齐上下通力合作恢复国力元气,好不让大梁等国觊觎国土!
被云皎月逼得,不得不正视女人提出的交易。
裴元驹声调低沉,“你确定,放你和祁长瑾离京对我们来说不是放虎归山?”
声音从齿缝挤出,威胁道,“祁长瑾是大齐最年轻的首辅!”
“各地文人不知有多少以他为激励的榜样,如果他离京,岂不是给了你们收敛人才谋反的机会?!”
云皎月轻嗤不屑,“我要真想谋反,何必多此一举想和长瑾先出京?”
四两拨千斤道,“我说了,我与长瑾两家志不在朝堂,所行之事向来只为活命!”
“假如你们愿意止戈为武!”
“那长瑾活一日,我手底下的人,就一日不会生反心!”
辩明利害,“自然了,要是你们仍想不死不休,我云皎月也奉陪!”
“大不了破罐子破摔!以闹得国破家亡为代价,让你裴家即使能挟天子摄政,也守不住这偌大的大齐国土,成为死了也要被鞭尸的千古罪人!”
裴元驹面色阴郁,似被重重乌云笼罩不见天光。
受到胁迫后,眼神阴戾没下决断,摇摆不定。
云皎月适时道,“你要真怕长瑾离京会有许多能人投奔。”
“大可昭告天下他已不再人世。”
“往后,他再露面,也不会是可供文人瞻仰的年轻首辅。”
转换身份活在人世,应当破除被分尸的设定,能保男人平安。
云皎月如是想着。
裴元驹却不满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算我能做到派人广而告之祁长瑾身死,也无人会信啊!”
云皎月淡淡反驳,“这有何难?京都宫中不是还有具尸体?”
“佝偻模样若一把火烧了,但凡不验尸,外头谁能知道尸体姓甚名谁?”
宁顾行听不下去了,查案多年难忍明显的漏洞。
“鹭鸶立雪非同色。”
冷不丁强调,“就算尸首烧焦,在明眼人看来,也不会是年轻人的尸首!”
认真思考起女人的方案,若有所思道,“除非进献的返魂香中含有牵机毒。”
“陛下与祁长瑾不幸闻香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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