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城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在家待得好好的会遭此无妄之灾,被人打上门来砍了一刀。
偏偏挨的这一刀没处说理儿,再大的怒也只能强行忍着。
魏家因为魏城的伤好一阵兵荒马乱。
等把大夫送走,魏城惨白着脸换了身衣裳,眼都没顾得上合半刻,又按严俊的吩咐装点好了厚厚的一摞银票,派自己的心腹赶紧送到了钱庵的府上。
彼此打了多年交道,钱庵是什么人他们比谁都清楚。
只要送过去的银子够了,就不会有摆不平的麻烦。
魏城的人前脚刚走。
钱庵就满脸恭顺,双手捧着那个魏家送来的盒子绕过屏风走到了后头。
钱庵大气不敢喘地低着头,轻轻地说:“将军,这是魏城刚打发人送来的,严俊也往我这边递了话,您看?”
“人家既是特意送给你的,大人如照往昔收下便是,跟我多嘴作甚?” 𝙢.🆅𝙤🅳𝓣𝙬.𝙇🄰
徐璈拿着匕首懒懒地剔着指甲,轻描淡写地说:“再者说,这样的好处大人往日都是收罗惯了的,怎的今日还不知该怎么做了?”
钱庵并不意外徐璈清楚自己以往的行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行过往必定留痕。
以徐璈的手段,他要是装作毫不知情,钱庵才会觉得更心慌。
钱庵苦笑道:“将军有所不知,卑职之前虽多有贪贿,大多也都是不得已为之。”
“人人都说江南之地是金玉窝柔水乡,可此地的地头蛇盘踞成害,其威深不可测。”
“卑职妄为朝廷命官,到了此地也不得不夹着尾巴小心做人,否则轻则饱受刁难,重则说不定在哪一日就会因为什么莫须有的罪状丢了性命。”
“卑职也是不得已啊……”
钱庵愁苦不已地轻轻叹气,眼角小心留意着徐璈的神色。
徐璈要笑不笑地哦了一声,玩味道:“朝廷命官?”
钱庵脸色一凛,赶紧垂首说:“是卑职失言。”
“卑职从今往后隶属岭南,当唯王爷和小王爷的话万死不辞,一定尽心竭力为王爷的大业鞠躬尽瘁,绝不……”
“得了。”
徐璈嗤道:“我没工夫听你唱赞歌。”
“我只是想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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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章 恶徒理应与恶鬼同葬(2/2)
…”
“事儿办得漂亮,自然不会亏待你。”
徐璈的视线在那个银票盒子上一闪而过,随手把盒子扒拉过来,不紧不慢地说:“知道了,安心办事就是。”
见徐璈把银票收下了,钱庵悬在喉头的巨石轰然落肚,如释重负地低声说了声遵命,不敢多打扰轻轻退了出去。
徐璈把盒子扔到打扮成护卫的荣昌手里。
荣昌屏住呼吸打开盖子,看清最上头的数额就忍不住狠狠抽气:“将军,一万两的!”
这么老厚的一摞,全是一万两的面额的话,这…… 🅼.𝓥🅾𝘿🅃𝕎.𝙇𝘼
这到底是多少银子?
荣昌没见过这么多钱,龇牙之下面目扭曲,话也酸溜溜的:“要不怎么说话本里说的都是骗人的呢?”
“那些戏折子里总说文人傲骨清流不屈,两袖清风最厌铜臭,可我瞧着这当文官的一日见的好处,比我这辈子能攒下的俸禄都多!”
徐璈好笑道:“瞧你那点儿出息。”
荣昌一脸我没见过世面,但是我还很骄傲的样子,抽了抽气小声说:“将军,这一摞少说也有四五十万两,这么多银子,你怎么就收下了?”
“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万一……”
“不收他的好处,这狗东西心里就对我存着疑,不会那么尽心。”
徐璈慢声说:“敢收能收,证明都是一条道儿上的货色,他自以为拿捏住了我的把柄,疑虑也就都消了。”
徐璈现在要用钱庵去瓦解南浔商会,剿灭水匪。
这把刀要想用得顺手,就必须让刀绝对听话。
荣昌似懂非懂地唔了一声,捧着盒子嘀咕道:“那将军真的会在小王爷的面前替他说好话吗?”
徐璈懒懒笑了:“说啊,好处都收了这么一大摞,为什么不说?”
他只管说自己的,反正江遇白一个字都不会信。
这有什么可多思量的?
荣昌牙疼似的扭曲了脸。
徐璈轻描淡写地说:“只要他能活到那个时候,看在这巨额军饷的份儿上,说几句好话有何不可?”
只可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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