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城外十里地驻扎的岭南大军一切如常,似是受到了前几日双方交战的影响,这几日军中一直没有别的动向。
消失的徐璈据说是因指挥不当被小王爷重罚了,暂时禁足在自己的营帐内养伤,门口还站着江遇白派来的亲卫守着,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荣昌有些上火。
荣昌撵着书生眼巴巴地说:“右参领,之前不得已退兵,那是事出有因不得已,根本就不是我们将军的错啊。”
“这怎么无缘无故的,还给我们将军禁足了呢?”
书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这话的意思是,小王爷无故挑事儿寻骠骑将军的罪名?” 𝓜.𝕍𝙊🅳𝙩🅆.🄻🅰
卢新赶紧一把捂住荣昌的嘴,讪讪道:“参领误会了,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我们只是听说骠骑将军被小王爷下令责打了三十军棍,现在被禁足也见不得人,我们这些当下属的有些担心骠骑将军的伤势,想求个恩典,看看能不能去给将军送点儿外用的伤药。”
军中的军棍不同于别处的刑罚,狠厉加倍。
最多三棍子下去,立马就能皮开肉绽。
寻常人挨了十军棍都痛苦难忍,身子好的也要在床上蔫吧十来日才能起身下地,挨过了三十之数,不说落下残疾,起码半条命是丢了。
小王爷还不许任何人靠近营帐,也不许徐璈出来,这不就是相当于把被打成了一团烂肉的人扔到帐子里等死吗?
书生面色淡淡,捕捉到卢新掩饰不住的焦急,毫无起伏地说:“这恩典,你们求不来。”
“可……”
“小王爷行事自有小王爷的道理,轮不到我等造次质疑。”
书生打断卢新的话,不紧不慢地说:“至于骠骑将军……”
“若他自有造化能把这关熬过去,往后自有别的说法,不用谁去瞎操心。”
“熬过去?”
荣昌一把扯开卢新的手,急赤白脸地说:“那活生生的人挨了三十军棍,就算是好药伺候着也难熬,我们将军现在孤苦伶仃地一个人躺着,他怎么熬得过去?”
“这要是熬不过去,那岂不是……”
“那就是死。”
书生眼带警告地看了荣昌一眼,冷冷地说:“命数自有天定,谁都帮不了他。”
“可是……”
“回去!”
书生冷着脸斥道:“骠骑将军现在还在帐子里养伤呢,你们身为下属不去好好约束自己的人,反而在这里吵嚷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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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章 全都给我踹进来挨打!(2/2)
可徐璈早就不在军营里了。
薛先生面色冷凝,皱眉道:“对下还是得瞒着。”
“骠骑将军此行风险极大,知道的人越少越是安全,只是也不能一味地惮压,怕军中会引发反弹。”
徐璈入军的时间跟军中的老资历相比,真的不算长。
但他手底下带着人有一个算一个,对徐璈的信服源自于方方面面,徐璈在军中的威望已经深远到了不好预估的程度。
如果这些人真的误以为徐璈无故被重罚,那……
薛先生头疼道:“军中的将士,只怕是会对小王爷的决策有异言。”
“有就有,无非就是挨几顿骂。”
江遇白无所谓地说:“顶天了在营中走夜路的时候,可能会被套个麻袋打一顿,我扛得住揍。” 𝙈.🅅𝙊𝙙🆃🅆.🄻𝔸
薛先生哭笑不得地说:“小王爷,您……”
“先生,这些都不重要了。”
江遇白深深吸气,双手交叠撑着额头说:“滁州城内可有消息传回来了?”
“之前那些人都干什么吃的?去催!”
薛先生不敢多言作势要出去,这时营帐的帘子被人掀起,跑进来的人甚至都顾不得行礼,强忍着激动说:“小王爷,就在今晚!”
江遇白眼底骤亮,猛地一拍桌子咬牙说:“好……”
“今晚咱们……”
“小王爷,从岭南那边来的车队到了。”
另一人满脸为难地走进来,小声说:“此次带队前来的,是桑东家身边的心腹灵初,您看……”
江遇白表情瞬间一空,想到灵初在桑枝夏面前的得用,一个脑袋当即变成了三个大。
灵初可不是那些寻常的领队。
那是从徐璈身边拨到桑枝夏手底下的人。
这人敏锐得很,直觉也利,这要是让他发现徐璈此时不在营内,把消息传回了岭南,那……
江遇白当机立断:“捂嘴!”
“把所有人的嘴都堵住!不许任何人跟他提起军中这几日的传言,我亲自过去……”
“小王爷。”
来人苦哈哈地说:“已然是来不及了。”
江遇白:“……”
薛先生面皮抽动,带着怒气说:“谁的嘴那么大?是敞口的簸箕吗一句话都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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