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这一仗明摆着的不好打。
福坤自知手中的兵马比不得徐璈所带的叛军精悍,不敢在心里存半点轻视。
徐璈不想造成过多杀戮投鼠忌器。
再加上大雪不断天气实在恶劣,不管是滁州城内的守军还是距滁州城不远的岭南大军,都默契地选择了按兵不动。
而这边的动向传入京都,总算是让心情持续阴沉了许久的永顺帝露出了得意的笑。
持续战败连连,接连失地被叛军朝着京都方向逼近,再加上秋正等人之前的惨败,岭南叛军以及徐璈二字已经成为了永顺帝心头不可熄灭的怒火。
永顺帝搂着怀中娇俏的美人冷笑道:“只要福坤能把徐璈斩杀于马下,狠狠挫一番叛军的锐气,那他之前无旨擅动兵马的事儿,朕就可以暂时先不计较。” 🄼.𝕍🅾𝘿𝙩𝕎.𝙇𝔸
听到这话的人垂首赞了一句皇上英明,低声说:“可是陛下,福将军大批强抓青壮入伍一事已经传开了,现在外头的人都在说……”
“抓了又怎么?”
永顺帝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正值用人之际,这些低贱的庶民就当毫无怨言地为朕的江山抛头颅洒热血。”
“能有为朕效忠丧命的机会,这本是低贱之民几辈子都求不来的好福气,谁敢妄言?”
说话的人不敢再提,只顺着永顺帝舒心的话说:“皇上所言极是。”
“只是福将军那边虽说兵力暂时补足了,但到底是没法跟叛军的精悍相比,多是些寻常的农夫百姓,双方现在对峙未发,倒是暂时看不出什么,可一旦真的动起手来,只怕是会吃亏。”
“那就再多补些人手,靠人数取胜也不是不行。”
永顺帝心不在焉地说:“朕的江山豪阔,子民众多,只要有人的地方,何愁补不出数目惊人的百万大军?”
“此事就全权交给福坤办,告诉他只许胜,不许败,否则……”
“休怪朕对他不客气!”
臣子闻声连忙俯首跪了下去,想着福坤送到自己手中的好处,当即就想也不想地说:“陛下放心,福将军有吾皇庇护,所率大军必然是战无不胜,不久后当有喜讯传回。”
永顺帝心满意足地摆手示意臣子可以退下了,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不悦道:“秋家和尤家的人可都问罪了?”
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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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不愧是徐璈啊……(2/2)
溅而出的血色惊得心头骤跳,顿了顿小声说:“父亲,秋正和尤海真的投敌叛变了吗?”
两家合起来数百口人,九族牵扯下来近千人,这些人死得毫无声息,血色长街却半日的大雨都未曾洗干净。
如此惊人的大案,是真的吗?
陈年河垂着眼,不紧不慢地说:“事已至此,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
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是死了。
永顺帝亲自下旨杀的人,残暴不仁的恶名也是落在了永顺帝的头上,与他人何来半点相关?
陈泰哑然无话。
陈年河搅动着碗中黑黢黢的药汁,心下有了计较。
因天气寒冷之故,之前打得如火如荼的叛军之乱迫不得已暂时停了些时日。 𝙈.🆅𝙊🅳🆃𝙬.𝙡𝓐
这个消息对京都中惶惶不安的人来说本该是好事儿。
可对陈家不然。
陈年河要想脱离京都这滩浑水,外头的乱子就不能止。
耗子不折腾了,被关在笼子里的猫怎么会有机会被放出去?
陈年河想起在风雪中安然避冬的西北大营,眼底幽光渐闪。
这世道可不能就此太平了……
陈年河闭上眼说:“我听说,在滁州对防徐璈的福坤,抓了不少当地的百姓入营充军?”
陈泰连忙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
“我留意打听了一下,朝中百官以及民间对此非议很大,但皇上那边……似是不太在意。”
“皇上高高在上久居圣殿,当然不在乎脚底蝼蚁的死活。”
倘若京都皇族中的人有一人尚在乎百姓的生死,岭南的大军也不会一路势如破竹扬出这般气势。
陈年河迅速掩去嘴角一闪而过的讥诮,不紧不慢地说:“取笔墨来,我想给故人写封信。”
福坤这样惨无人道且冷酷的举动,极易激起民怒,或许是个机会。
只看远在滁州的徐璈是否抓得住了……
陈年河的亲笔信送到徐璈手中的时候,当日正是除夕。
大过年的,双方暂时休战未动兵马,覆盖大地的冰雪未曾清理过的地方厚至膝盖,但虽说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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