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嘟囔道“没白干就怪了。太夫人叫您都从大孙媳妇到湛哥儿媳妇,再到世子夫人了。”
“最后说您可是她救命恩人,怠慢不得的话,更是谁都听得出她恼您了。”
“明明好不容易把牌打得这么好了,往后却要得个好脸色只怕都难了,您还要怎样白干!”
萧善听得咝声,“是啊,好不容易才打好的牌,一下又得回到解放前了。” m✸✱✯.v✭odtw.l✿a
“真该见好就收的。又不是从此一刀两断,不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以后没有关系了。”
“如果是这样,当然可以得理不饶人,怎么痛快怎么来。”
“问题又不是,怎么就弄成了这样的?明明就是赢了,该高兴的,呵,这会儿却比输了还不舒服,也是服了。”
翠喜皱着脸,“郡主既然知道见好就收,当时怎么就不收呢?”
“前面且不说,到太夫人做了决定,送二小姐去庄子上先反省两年时,我真觉得可以收了。”
“再不收,就真过犹不及了。”
“结果……不过也怪不得郡主,当时是夫人一力坚持,您难道还公然跟她唱反调不成?”
顿了一下,“但夫人到底为什么呀?”
“固然因此重创了连姨娘母子,可也惹得太夫人更厌恶她,连带郡主您也一起被厌恶上了。”
“国公爷回来后知道了,也只会厌恶夫人和您。更别说,弄得两边越发势不两立,以后更危险了。”
“这不妥妥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又是何必!”
萧善蹙眉,“你没听夫人刚才说吗,她要一次就把他们打痛了,往后才不敢再心生歹念,不敢再害人。”
“可能,夫人这次说真气急了吧?”
“好不容易才看到了儿子好起来的希望,结果他们立刻想给她毁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压下,当
——刚才冯夫人自然留到了最后。
但见萧善已经疲惫虚弱至极,便没多说。
只问了萧善会不会也觉得她太咄咄逼人,“我其实几次都知道该见好就收了,但实在忍不住。”
“我就这一个孩子,他还这么苦。也是因为善玉你来了,我们一成不变的生活才终于有了变化,有了希望。”
“结果他们连这也容不下,母子母女婆媳狼狈为奸,就因为知道当家人偏心,有恃无恐!”
“那我当然要趁这次把他们打痛了、打怕了,看他们还敢不敢再害人!”
“善玉,你能明白我的心吗?你别也觉得我得理不饶人,觉得我过分好吗?”
又叮嘱了几句翠喜好生服侍着,她晚上再来看萧善后,就先回去了。
翠喜小声道“但我还是觉得夫人这样做,有点奇怪,不能理解。”
“就算再气急,也得随机应变,为以后考虑吧?”
“管家大权都给连姨娘夺了,再有太夫人和国公爷的愧疚,于长远来看,妥妥的利大于弊。”
“我不信我一个奴婢都看得明白的事,夫人会不明白。弄得生怕太夫人和国公爷愧疚、喜欢世子爷和您似的。”
萧善沉吟,“夫人应该不是那种冷静沉着的人,我瞧着,她甚至有点冲动,也不是那么的……聪明。”
“可能当时急忙之间,的确想不到这么多吧?”
“毕竟她可连‘我的确没有证据’这样的话都公然喊出来了,也就难怪这么多年一直被动挨打了。”
第96章 好像的确过激了(2/2)
翠喜摊手,“也是,夫人在这些方面差连姨娘,真不是差了一点半点。”
“本来昨天听夫人说得那么坚决,绝不会跟他们善罢甘休,一定要为您讨回一个公道。”
“我还以为夫人不说胸有成竹,至少也有七八分把握,有自己的办法呢。” ✥✾✫❂m★.vodtw.la
“结果夫人只是看似厉害,看似强硬,一直其实处于被动状态。要不是郡主及时站出来,跟龚嬷嬷做了那个‘游戏’,把人都唬住了。”
“还不知道得是什么情况……对了,郡主那个游戏怎么那么神奇,真是医学的分支吗?”
萧善笑了笑,“的确是医学的分支,但我也是冒险一试。”
“也就是事先所有人都没听说过,龚嬷嬷没有防备,我才能侥幸成功。”
“后面再换人,就算被我唬住了,心里也多少会有防备,我就未必能成功了。”
“幸好,她们都做贼心虚,怂得根本连试一试都不敢。不然之后说不清的就要是我们,我们就该被倒打一耙了。”
她说的是实话,她于催眠术真的不精通。
也就是当初看一个师姐做过几次,又浅浅试了一下,知道怎么做而已。
所以虽然一开始她就想好了,一旦当面对质不顺利,连姨娘母女咬死了不承认,又确实没有证据。
她没准儿可以试一试催眠术,让连姨娘母女不打自招。
但其实并无太大把握。
幸好龚嬷嬷没有防备,一次就成功了。
否则当时那个情况,还真有些棘手,她表面上的气定神闲和从容不迫,自然也要维持不下去了。
萧善说完,又吩咐翠喜,“待会儿你多选些礼物,再取一对分量重点儿的赤金镯子,送
“就说是我的赔礼,再替我好好赔个不是。另外再说,等我好些了,还要亲自去向她赔不是。”
“现在太夫人又不待见我了,龚嬷嬷如果再时不时在她面前说几句有的没的,可就麻烦大了。”
“再说本来也是我的不是,虽然事急从权,也不该以那样的方式侵犯人龚嬷嬷的隐私。”
翠喜忙点头,“郡主放心,我省得厉害,您不说待会儿也会去做的。”
“而且我觉得光礼物和金镯子还不够,还得送一些小额的银票才是。”
“说不定,回头还有望让龚嬷嬷关键时刻,在太夫人面前替您美言几句呢?”
“您这马上就要开始管家了,都是连姨娘用了多年的旧人,明面上且不说,私下里肯定不会一开始就服您的。”
“要是关键时刻,能请送龚嬷嬷去替您掠一下阵,也是好的。”
萧善听得直感叹,“是谁家的贤内助想得这么周到呢,原来是我家的?”
“翠喜,你说要说没有你,我可该怎么办!”
“你看着办吧,跟龚嬷嬷打好关系,肯定是有百利无一害的。”
“不过我没打算自己一个人管家,我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兴趣。”
“回头邀了二夫人、三夫人一起吧,这样也算多两个同盟了……哈……”
话没说完,打起哈欠来,也实在忍不住疲惫了。
于是闭上眼睛,“不行了翠喜,我真得睡一会儿了……你忙你的去吧,别管我了……”
最后失去意识前忽然想到,即便今天冯夫人为母则刚。
但也的确好像太过激了些,就像翠喜说的,生怕陆太夫人和信国公喜欢、愧疚他们正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