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池之要是真敢上前杀萧善,也不会都痛得半死,恨得半死。
仍只是站在原地叫骂了。
就像萧善刚才说的,她就算虎落平阳了,也是有封号有品秩的宗室郡主,他一介不受宠的庶子又岂敢真怎么样。
刚才那些敬酒罚酒之类的狠话,不过是色欲熏心之下,虚张声势给自己打气,也吓唬萧善的罢了。
现在见萧善双眼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里面却又分明满是疯狂的火焰。 m.✬vodtw❄.❋✩✰la
让人毫不怀疑,她说会也切了他的子孙根,就一定会切。
甚至真要了他的命,她都一定做得出来。
并且绝不犹豫,绝不拖泥带水。
哪怕会因此赔上她自己的命,她也在所不惜!
陆池之终于怂了,怕了,“你、你这个疯子,没见过你这样的……明明长得这么娇滴滴的,却这么疯……”
“难怪太子不肯再管你,难怪你的父母亲人都不待见你。”
“你这样的疯子,当然、当然人人讨厌,人人喊打了!”
萧善双眼仍冷得如千年寒潭一般,“滚,立刻,马上!”
“还有,以后都不许出现在我面前,更不许再踏进这个院子半步。”
“否则,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疯子!”
明明她所在的世界那么好,哪哪儿都比现在好一万倍,她却再也回不去了。
她还得忍受各种各样的恶心和委屈。
不得不一次次的自欺欺人,只能任由死变态摆布,随便嫁人没什么大不了的,随机应变就是。
她总能找到机会,重获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照样活出自己的精彩来。
她还只能时刻活在提心吊胆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生命就又会受到威胁。
——这些通通都算了。
谁让她现在是萧善玉,萧善玉就是她,
因为萧善玉的存在本身,导致的恨屋及乌和各种恶意,她同样只能承受。
可凭什么!
凭什么陆池之这个今天彼此才见第一面的人渣也这样欺负她!
她惹着他什么,做错什么了?
就因为她漂亮,因为她现在没有靠山,看起来谁都能欺负。
他就也能色欲熏心打她主意,随便欺负她是不是?
还是以为她真的好欺负,怎么着都只能逆来顺受,打落了牙齿也只会和血吞。
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疯?
不会发疯就怪了,活着哪有不发疯的!
尤其她还整日整夜的,都处在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精神内耗中。
不过一直都在逼自己硬撑,逼自己硬忍着罢了!
陆池之就越发胆战心惊了。
别的大家闺秀女儿家哪个见了血,能不吓得直打颤的?
眼前这个倒好,亲自动手放了别人的血,砍菜切瓜一般切掉了别人的手指头,都能不皱一下眉头。
关键已经这样了,听她的意思,她还没真正发疯。
那她要是真正发起疯来,变成了她口中‘真正的疯子’,得疯到什么地步?
他也是倒霉,偏偏惹到了这么一个煞神。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
陆池之越想越后悔,越想也越恨。
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免得再惹怒萧善,真切了他的子孙根。
第33章 活着哪有不发疯的(2/2)
只是没了一根小手指,还对他的生活和以后造不成太大的影响。
但要是没了子孙根,连男人都不是了,他这辈子可就彻底完了!
陆池之只能忍着剧痛,灰溜溜的捡起地上的断指。
再灰溜溜的离开了。
连反派逃走前,一般都少不了的废话,“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都没有说一句。
萧善却还是一点没有消气,只想发疯,只想破口大骂。 ❋✳m.vo✫dtw.✪✬la
凭什么她要忍受这些,凭什么?
她绝不会放过那个罪魁祸首死变态的,绝不会!
不过萧善还是没能真把疯发出来。
因为翠喜回来了,“郡主,热水等会儿就到了,您……呀,地上怎么这么多血,发生什么事了?”
“是不是郡主您哪里受伤了……快给我、奴婢看看……”
一边说,一边已着急忙慌的上下前后打量起萧善来。
可见萧善又没有受伤。
着急便都变成了惊惶,“郡主,到底怎么一回事?”
萧善拍了拍翠喜的肩膀,“看你,急得脸色都变了,没事儿,我没受伤。”
“也只是一件小事,我已经解决了……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没打算瞒你。”
“你先去找帕子来,把这些血迹都擦了,免得让其他人看见。”
“我再详细告诉你,行吗?”
翠喜这才反应过来,当务之急的确是把血迹都擦干净。
于是忙往净房去了。
等把血迹都擦完,连门外都仔细看过后。
这才看向萧善,“郡主这下可以告诉奴婢了吧?”
萧善点头,“当然。刚才,来了个人渣,就是白天代替世子,去王府迎娶我那个。”
“他说,既然是他去迎娶的我,也是他跟我拜的堂。”
“那也理所应当该他与我共度春宵一刻……”
就把刚才的情况,言简意赅都跟翠喜说了一遍。
末了嗤笑,“也太怂了,才断一根手指,就被吓退了。”
“我还以为,色胆包天到这个地步,怎么也要断上根,甚至连那最肮脏的一根都断了。”
“才真正知道怕呢!”
翠喜已是气愤后怕得直哆嗦,“怎么会有这样的禽兽!”
“白天看他温文尔雅的,还想着郡主有这样一个小叔子,总比有一个难缠又顽劣的好。”
“而且他还在王爷面前,帮郡主说话,可见人品不坏。”
“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又懊悔自己回来得太迟,“奴婢就不该跟那个什么妈妈说那么多话,该直接吃完饭就立刻回来。”
“不,奴婢压根儿不该去吃饭,就该一直陪着郡主的。”
“饿一顿又饿不死,可要是万一……奴婢可就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萧善见翠喜都快哭了。
忙道“好了翠喜,不是你的错,不许再怪自己。”
“再说我这不是重创了人渣,让他短时间内绝不敢再作死,自己却好好的?”
“你该庆幸,也该佩服你家郡主果然厉害才是啊!”
说着岔开话题,“不过你刚才说,有个什么妈妈跟你说话,是谁呢?陈妈妈又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