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善没想到信国公竟然突然要去看陆湛之。
问题人半夜就出门了,她上哪儿给信国公大变活人去?
不过转念一想,同样的情况陈康这些年肯定已经应付过很多次,肯定早有经验。
遂看向了梨清。
示意梨清先一步赶回去,让陈康赶紧安排,省得露馅儿。 𝓜.🆅🄾🅳🅃𝙬.𝙡𝔸
却见梨清眼里也满是慌乱,还冲她使眼色,示意她最好劝阻信国公。
萧善只得笑道“世子一直睡得挺安稳的,应该没被惊着。”
“这些日子我都有在给他治疗,他其实病情也在好转了。”
“但他还是需要绝对的静养。且这会儿风大雨大的,路不好走;卑不动尊,也没有让父亲冒着大雨,去看望儿子的道理。”
“还是过些日子,等世子大好了,再让他来给父亲请安吧。”
信国公摆手,“自家父子,不在乎这些虚礼。”
“我也的确好长时间没见过湛之了,正好去看看他恢复得如何了。”
萧善就更头大了。
强忍着继续干笑,“世子绝大多数时候,仍处于昏迷中,其实父亲去了,也看不到什么。”
“何况……咳,儿媳也住在正房里,父亲过去,不是那么的、那么的方便。”
“要不,等儿媳回去先收拾安排一下,回头父亲得闲了再去?”
信国公这下不坚持了。
毕竟当老公公的,的确不方便进儿媳妇的卧室。
他点头,“行,那今天我就先不去了,等下次得闲又方便时再去。”
“你继续照顾好湛之吧,如果他能好起来,给你记头功。”
萧善暗自松了一口气。
忙笑道“都是儿媳应该的,不敢居功。”
信国公道“怎么不敢居功了,有功本
“你还把家管得井井有条的,还有一身的好医术,不怪老话说‘好媳旺三代’。”
“好了,你退下,忙你的去吧,这边你不用管了。”
萧善忙屈膝应了“是”,“那儿媳就先告退了。”
又团团冲陆三老爷等人一个欠身,方带着梨清,转身离开了。
并不知道陆泽之看着主仆二人的背影,垂着的眼眸里已是恨得快要滴血。
现在连父亲的心都偏得要没边儿了,不会以为他只有陆湛之一个儿子,把他们母子几个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吧?
肯定早忘了,这些日子父亲就没去看过姨娘一次。
就算姨娘还在禁足期,难道谁还敢真拦一家之主不成?
不但姨娘,两个妹妹他也是不管不顾。
不然当父亲的执意要接了自己的女儿回府,谁又拦得住?
足见这些年的抬举与宠爱都是假的,在他心里,还是正房嫡长更重要!
可凭什么呀,凭什么他们就因为是庶出,就要低人一等?
这些年可都是姨娘在辛苦,也是他们兄妹几个在承欢长辈膝下,凭什么说变就变?
说到底,还是萧善玉那个贱人来了后,一切才变了的。
都是贱人的错!
偏她还滑不丢手,竟不上他媳妇的当,直接打他媳妇一个措手不及。
让他媳妇根本再找不到可乘之机,还因此,弄得夫妻间都有点儿小隔阂了似的。
第208章 虚惊一下 恨得滴血(2/2)
就更该死了!
幸好,想要贱人命的不止他们,还有安亲王府的人。
想想也是,安亲王府因为她,这些年不但一直被打压,现在仅剩的脸面还丢尽了。
怎么可能不恨她入骨? 𝕄.🆅🅾🅳𝙩🅆.🄻🄰
怎么可能不想雪恨解气,不想等她一死,就把她带过来的嫁妆都拿出去,丢了面子,至少捞回里子?
所以,不必犹豫了。
今天就让姨娘答应跟安亲王妃合作,直接一步到位弄死萧善玉。
她一死,陆湛之自然也休想再好起来。
岂不比先设法把她弄去庄子上,再让她在庄子上出“意外”,解气一百倍,也彻底绝了后患?
萧善等确定没人再看得到她和梨清了。
才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喘起气来,“呼……刚才也太险了,要是没能劝阻住国公爷,岂不是完蛋了?”
“这会儿我心都还砰砰直跳,简直就是劫后余生啊!”
梨清也心有余悸,“可不是。幸好世子夫人劝住了国公爷,不然可就……”
萧善皱眉,“问题都这么多年了,陈康和你们都很有经验了才对啊。”
“怎么弄得跟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似的?”
“我也只能劝阻国公爷一次两次,次数多了,可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梨清干笑,“陈大哥自然有经验,可国公爷这样的厉害人,阅人无数,眼神不知道多利。”
“谁敢保证他不会看出什么破绽来呢?”
“自然能避免,就尽量避免了……也不知道爷怎么想的,这么大的风雨,就不该出门的。”
“不然多好的增进父子感情
萧善明白了。
梨清是担心信国公这样的厉害人,不像冯夫人那么好糊弄。
也是,信国公要撑起这么大一个家,心计、手腕和眼力,又岂是内宅妇人能比的?
当然万分之一的险都不敢冒了。
她低声道“先回去告诉陈康,再一起想一想应对之策,以防万一吧。”
“这雨如果还要下,国公爷待在府里的时候也必然会增多。”
“谁知道他不会再心血来潮呢?”
梨清忙应了,“那我们这就回去,奴婢扶着世子夫人……”
主仆俩遂一起,很快回了自家院子。
再把陈康给叫到正房,说了情况。
陈康便也皱起了眉头,“就算国公爷见爷见得少,可以弄个长得像的替身暂时冒充。”
“也得防着万一让国公爷瞧出破绽来,他可出了名粗中有细的。”
“这样吧,属下一边让替身随时待命,一边设法传话给爷,让爷忙完了就尽快赶回来。”
“世子夫人觉得怎么样?”
萧善微笑,“问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我只是作为合作伙伴,能帮的就顺便帮,能挡的也顺便挡而已。”
“别的可管不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好了,我先回东厢房了。”
说完便起身,径自朝门口走了去。
剩下陈康忙看梨清,一边以嘴型询问,“这是怎么了?”
梨清无语,“还能怎么着,爷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的,换了你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