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自己的女孩,看似淡定从容。
但微红的耳尖,泄露了一丝女儿家的羞意。
聿唇角微勾,自南烟染身后拥住她,将下巴搁在她肩上。
“真可爱。” ❅m❋.vodt✱✧w.l✦a
低沉撩人的声音钻进耳朵,沉浸在“一眼荡魂”四个字里的南烟染心尖一抖。
这妖孽要不要这么犯规,她真的要顶不住了!
聿静静地拥着怀中人,没再有进一步举动。
靠在聿宽阔的胸膛,南烟染全身心放松。
不一会儿,困意来袭,她沉沉睡去。
察觉到南烟染睡着了,聿神色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宠溺。
“小丫头,你倒是很放心我。”
聿动作轻柔地抱起南烟染,回到卧房。
他将她放到床榻上,为她脱去靴子和外衫,盖上被子,最后在她身侧躺下。
聿凝视着南烟染的睡颜,只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而且,此刻的场景,竟带给他一种莫名熟悉之感。
就好像他曾在无数个夜里,陪伴着她入眠。
按理说,魂体是不需要睡觉的。
但不知是不是受沉睡的南烟染影响,聿竟感觉到了淡淡的睡意。
他不知不觉合上双眸,意识逐渐放空。
向来无梦的南烟染,这一晚却做梦了。
她梦到——
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女子,持剑斩杀一个阴邪男子,冰冷话语自女子口中吐出:
“邪尊,你作恶多端,为祸九州,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阴邪男子一开始污言秽语,各种看不起女人。
不多时便在女子的剑下节节败退,丢盔弃甲,凄惨得只剩一缕残魂遁逃。
逃走前还不忘放狠话:“段无惜,你给本尊等着!本尊一定会卷土重来的!”
女子嗜血一笑:“卷土重来?那本帝便再杀你一次。”
清冷雅致的寝殿中,只着白色里衣的女子,自心口取出一滴心头血,滴在她面前花盆里一颗小小的花苞上。
女子肩上站着一只冰蓝色的小鸟,小鸟心疼不已地开口:
“主人,你拥有七窍玲珑心,你的一滴心头血,可令全大陆的修士疯狂争抢。”
“每月一滴,把它从一颗种子,供养至死都不开花的花苞,主人你图啥啊?”
女子摸了摸小鸟,给它顺毛。
“就凭它还是一颗种子时,就能让主人我不失眠,再到如今夜夜安眠,给它心头血,有何不值?”
小鸟依然炸毛。
“可是它太娇气了,好几年了,还不开花!该不会是开花了,就不需要主人的心头血了吧?”
“一定是这样,它绝对是因为贪恋主人的心头血,故意拖着不开花!心机,太心机了!”
女子失笑,“什么心机,它就是一朵小娇花而已。”
“主人你竟然叫它小娇花?”小鸟大受打击,“到底谁才是你最爱的宝贝?”
“你。”
小鸟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自家主人笑眯眯道:“你是我的小宝贝,它是我的小心肝。”
“合起来就是心肝宝贝,不冲突。”
小鸟:“……”
它呆了呆,随后哇地哭出来:“为什么我觉得心肝听着比宝贝份量重?主人我要闹了……”
女子顿时一脸头疼的表情。
-
南烟染不知道心肝和宝贝之争是如何结局的。
因为她醒了。
梦境是如
第198章 心肝宝贝之争,只为你绾发(2/2)
此真实。
南烟染轻叹一声。
梦中的女子,到底是原主的前世,还是她的前世?
之前她只想做自己,所以刻意忽视一些问题。
但现在,向来无梦的她,竟然会梦到那种画面。
这让南烟染不得不正视起来。
她有必要跟小冰好好聊聊了。 ✬m.v❉od✺✭t❈w.la
“为何叹气?”
低沉而不失温柔的声音乍然响起,令南烟染一惊。
她赫然侧过身,对上聿妖孽的面容,眼睛微微睁大。
“你、你怎么会在我的床……”
声音一顿,南烟染想起自己貌似靠在聿怀里睡着了。
不用说,这妖孽把她送至卧房床榻,就跟着一起躺下了!
南烟染戳了戳聿,“你起来,我要沐浴更衣。”
顿了下,她连忙摇头,“不,你先别起,继续睡吧,待我完事后再起。”
音落,南烟染跃下床。
再将床幔放下,隔绝某只妖孽摄人心魄的视线。
聿看着清新淡雅的床幔,眸底的光明明灭灭。
总有一天,他和她会一起沐浴更衣。
南烟染去到屏风后,将天灵泉水引入浴桶中,以火系灵力加热到适宜的温度。
她褪去衣物,开始泡澡。
这是在遗迹时就想做的事。
南烟染本就一身冰肌玉骨,在天灵泉水的滋养下,肌肤愈发完美无瑕,吹弹可破。
半个时辰后。
沐浴完毕的她,以灵力将湿发弄干,换上一袭紫色裙装,取下掩盖性别的紫色宝石耳钉。
几乎在南烟染步出屏风的同一时刻,聿撩开床幔,离开床榻。
南烟染转了一圈,裙裾飞扬,摇曳起美丽的弧度
她忍不住嘀咕:“好久没穿裙子,竟然有点不习惯。”
南烟染抬眸,就见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竟似有些失神。
她走过去,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打趣道:“一眼荡魂吗?”
聿抓住她的手,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真想……把你藏起来。”只有他能看到。
南烟染眸内笑意加深,“这可不行哦~”
而且,现在是谁藏谁?
“不准招蜂引蝶,不准多看其他男……”
“有你这么个大美人在,还有谁能入得了我的眼?”
南烟染一句话绝杀,成功堵住聿所有的话。
聿平生第一次觉得,生就一副好皮囊,是如此重要。
见妖孽男人一下子被顺毛,南烟染暗暗给自己比了个耶。
坐在梳妆镜前,南烟染摸着自己垂至腰际的发丝,不由得犯了难。
她不会梳女子发髻,没离开皇宫前,都是青禾帮她梳头。
聿站在南烟染身后,捻起她一缕绸缎般的青丝。
“我帮你。”
“你?”南烟染怀疑地转头看向聿,“你还会这个?”
旋即,她双眸危险地眯起。
难道,这家伙为别的女子梳过头?
聿倾过身,在南烟染耳畔低低一笑:“这辈子,我只为你绾发。”
这话宛如一片柔软的羽毛,飘进南烟染心间。
轻抚着她的心,带起一阵细细密密的痒麻之感。
南烟染轻咳一声,重新看向梳妆镜。
眸内的危险之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盈盈笑意。
“你梳吧。”
南烟染很好奇,聿这个生手,会给她梳出个什么样的发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