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刺进那弟子心脏的那一刻,邪尊运转功法,摄取对方的心头血。
最后一滴心头血消失时,那弟子也随之断气。
“不够,远远不够!”
邪尊眯了眯眼,浑身充斥着想吸血的冲动。
才这么点心头血,炼化后带给他的助益,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身影一闪,邪尊化为一团黑气,消失在原地。 ✸m.v✯o✵dtw.✧l❅a
不多时,他便寻到一名着暗冥宫弟子服饰的微胖男子。
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微胖男吓了一跳。
“胥、胥少……”
邪尊冷声命令:“你,去把遗迹内所有宫中弟子找来,本少有要事相商。”
微胖男愣了下,旋即小心翼翼地问:“胥少,您的身份玉牌是不慎遗失了吗?”
“你问这做甚?”邪尊语气不耐。
“您的身份玉牌,可以召集距离您一百里内的宫中弟子。是以,您想见大家,无需大海捞针地寻人。”
“师弟我故而有此一问。”
微胖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中暗暗叫苦。
遗迹这么大,让他一个个去找人,不得累死他?
这样的苦差事怎么就落到他头上了呢!
身份玉牌?
邪尊心头一动,从衣袖内取出一枚暗色玉牌。
微胖男见此,大喜不已。
太好了,胥少的身份玉牌没有遗失!
“这个……”邪尊打量着玉牌,挑眉道,“怎么用?”
微胖男嘴角抽了抽,胥少这是太久没用过身份玉牌,所以将它的作用给忘了吗?
他快速回道:“您以灵力激活它,再滴入一滴血就可以了。方圆百里内的宫中弟子的身份玉牌,都会有所感应,然后指引着弟子们来到您这。”
邪尊嘴角一勾,依言照做。
微胖男取出自己不停颤动的身份玉牌,笑道:“您看,我的身份玉牌感应到了您的召唤。”
“呵,这倒是有意思。”邪尊低笑一声。
千年前,可没有这样的召唤法门。
看来,千年过去,一些东西先进了不少。
“多谢你告知本尊这件事。”
话落,邪尊抬爪刺入微胖男的心脏。
微胖男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感受到心头血飞速流失,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邪修……”
“能成为本尊的养分,是尔等蝼蚁的荣幸。”
“砰!”微胖男死不瞑目地倒下。
接下来,陆续有暗冥宫弟子赶来此处。
邪尊心情简直不要太好。
来一个吸一个,来两个吸一双!
他也懒得隐藏或毁掉尸体,来此的暗冥宫弟子,即便看到他身后尸体成堆,再想逃,也已经晚了。
待觉得这一百里内的猎物狩猎得差不多了,邪尊便转移阵地。
去到一百里外的地方,再次召集暗冥宫弟子。
开始他的狩猎盛宴。
如此周而复始,持续了多日。
遗迹中围的暗冥宫弟子,被邪尊扫荡一空。
他犹不魇足,打算去外围,将那里的暗冥宫弟子也给解决掉。
正要行动时,邪尊忽然想起什么。
“差点忘了,六欲桥也有六个小点心,还等着本尊去吞噬它们呢。”
那可
比暗冥宫的蝼蚁们的心头血有用处多了!
这时,一男一女的交谈声,飘入邪尊耳中——
“傅师兄,你闻到了么?”
“什么?”
“死气啊,这附近那么浓重的死气,你没闻到吗?死了多少人,才会形成这种程度的死气,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m✰.✹vodtw✾.l✳✵a
“诶,钟师妹,没必要去看吧……”
“死人你也怕?怕你就别跟着我!”
邪尊扯了扯唇角。
好整以暇地等着不知死活的蝼蚁送上门。
那一男一女,正是从楚天钦手中抢夺过幻羽流纱的钟雅菲和傅修然。
傅修然的谨慎小心,在钟雅菲眼里,却是胆小如鼠。
她在心里嘀咕:“也不知他是怎么混上学院天骄榜的。”
腹诽完,眼前的一幕,令钟雅菲惊呆。
一个无比阴邪的男人,坐在成堆的尸体上,正笑望着她。
“钟师妹,你……”
追过来的傅修然看到这一幕,吓得立即噤声。
邪尊恶趣味地开口:“怎么,还满意你们看到的吗?本尊送你二人去与这些蝼蚁作伴如何?”
傅修然一把拉过钟雅菲,“快跑!”
对方杀了那么多人,他们俩岂是他的对手?
然而,两人刚扭过身,就见那阴邪的男人,已经站在了他们跟前。
钟雅菲后退两步,颤声道:“别、别杀我,我和你无怨无仇啊……”
傅修然强装镇定:“我们什么都没看见,求阁下饶我们一命。”
“落到了本尊手上,还想活命?痴人说梦。”
邪尊嗤笑一声,抬爪抓向钟雅菲。
“啊!”钟雅菲尖叫一声,语速飞快地吼道,“等等等等!我知道神物幻羽流纱的去处,你肯定也对幻羽流纱感兴趣吧?”
傅修然震惊地看了钟雅菲一眼,动了动唇,却是没说什么。
邪尊的手在钟雅菲心口顿住,眼里划过一抹幽光。
“幻羽流纱?”
“没错,就是幻羽流纱,不知它可否换我一命?”钟雅菲紧张地问。
傅修然心头很不是滋味,他这师妹句句都是她自己,没有提过他……
“跟本尊谈条件?”邪尊摇了摇头,手掌扣住钟雅菲脑袋,“你还不够格。”
他想知道什么,搜个魂就行了。
“啊啊啊——”
钟雅菲痛得全身痉挛,求救地看向傅修然,落泪不止。
傅修然漠然地移开目光。
他也不敢趁机逃跑,那一定会死得更惨!
从钟雅菲的记忆里,邪尊知道了想知道的信息,哈哈一笑。
“幻羽流纱,将是本尊的囊中之物。”
摄取了钟雅菲的心头血后,邪尊的目光落在傅修然身上。
“来,小蝼蚁,跟本尊说说,你们的九州女帝,人族领袖,这千年来的事迹。”
“她又创下了哪些丰功伟绩?”
‘丰功伟绩’四个字,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傅修然吞了吞口水,迷惑不已。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
“女帝她、她在千年前就已经陨落了,您、您不知道么?”
“什么?死了?”邪尊遽然变色。
他不可思议地问:“她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