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菀笙笑着道“哥哥,我口渴了。”
“哦。”谢云深立即道,“你等等,我去给你拿水来。”
家里这几天人不在家,他原本以为水缸的水已经没了,没想到,丁氏知道他们今天回来,已经给他们打好了满满一缸的水。
谢云深不禁被丁氏的周到感动,暗自对自己说,以后长大了,要好好报答丁氏。
他用粗陶碗舀了半碗的水,屁颠屁颠地端到谢星晓面前“知知,给。” m.✺✭vo✡dt✸w.✡la
谢星晓接过水,喝了大大一口“谢谢哥哥!”
井水虽然甘甜,以后也要让大家养成喝煮沸过的水的习惯才行。
言氏对两人道“你们两个在附近玩,不要跑远了,娘去做饭。”
谢云深朗声应道“好的,娘!”
谢云深看了眼门外玩泥巴的小伙伴,问谢星晓“知知,我们要不要去玩?”
谢星晓皱着秀美的小眉毛摇头,小脸十分嫌弃“哥哥,我们不要玩泥巴。”
谢星晓说不要,谢云深立即应道“好,那你想玩什么,我陪你玩。”
谢星晓想了一会,道“我们玩数感游戏吧?”
“树干?”谢云深不解地挠挠头,“树干有什么玩的?”
谢星晓笑道“才不是树干,是数感。”
学堂里先生教学生四书五经,但不会教数学,他们也把数学认为是商贾之人才需要钻研的东西。
按照谢星晓的想法,既然要把谢云深培养出来,自然是要教给他学堂里不会教的东西。
况且,数学是个应用很广的学科,只要谢云深学会了,将来一定大有用处。
谢云深也不管是树干还是什么数感了,道“行,那我们开始吧。”
于是,谢星晓和谢云深各自找来一根木棍,在院子中间的空地上教他认阿拉伯数字。
其实早在十三至十四世纪,阿拉伯数码就已经传入中国了,只是一直没有被中国采用。
直到1885年,《西算启蒙》出版,书中大量介绍了阿拉伯数码的演算法则。以及自鸦片战争开始,西洋人大举入侵,在沿海各地建立中、小学校,编数学课本,重点介绍
一直到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随着中国大量翻译欧美数学书,阿拉伯数码才渐渐地在全国范围内通行起来。
谢云深以前读过书,一、二、三、四这些简单的字,他是认识的,可是看到地上那些弯弯曲曲的“数字”,两条眉毛皱了又皱。
他忍不住问谢星晓“知知,我怎么觉得这些像蚯蚓,好丑啊。”
谢星晓“……”
她指着地上的数字道“这是阿拉伯数字,阿拉伯数字!”
“哦。”谢云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道,“可是,为什么叫阿拉什么伯呀?他是个很老的大伯吗?”
谢星晓再度“……”
她给谢云深解释道“阿拉伯数字其实最初是由古印度人发明的,后由阿拉伯人传入欧洲,并由欧洲人对它进行现代化。
后来的人们以为是阿拉伯人发明的,所以把这些数字称为“阿拉伯数字”。”
谢云深听后,眉头皱得更深了“但是,他们后来为什么不把名字给改过来呢?叫它古印度人数字?”
谢星晓直接仰倒。
她从地上爬起来“来,你再继续问,我还能回答。”
谢云深见自家妹妹有点炸毛了,立即讨好地改口道“不,我没有问题了。”
妹妹生气的时候,跟他娘好像哦。
谢星晓也给自己顺了顺口气。
没事没事,要有点耐心,谢云深总比那些气得辅导作业的父母进急诊的熊孩子好多了。
她先是从010写了一遍阿拉伯数字,又在数字下面对应写上文字零至十。
谢星晓道“这些数字和我们已经学过的一二三四五都是一一对应的,你今天先记熟这十个数字,我们明天再开始玩游戏。”
谢云深看着地上歪歪
第59章 谁爹吃屎更厉害(2/2)
扭扭的数字,纠结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这些什么数字丑是丑了点,好像写起来确实是方便一些。
谢星晓见谢云深低着头认真学习,自己在边上看了一下,就扔了小木棍,跑到院子外看小孩子玩泥巴了。
嗯,偶尔回忆一下童真童趣,也是不错的。
只是她刚出门,就看到谢礼忠和村里的一个孩子吵了起来。
仔细一听,是两个人在比谁的爹更厉害。 m.v✦✳❈o✴dt❋w.la
两个都是三四岁的小屁娃,吵起架来各位有意思。
谢星晓索性蹲在一旁,看着他们吵。
谢礼忠道“我爹能扛起一头猪!”
小孩道“我爹能扛起一头牛!”
谢礼忠“我爹可以上山打老虎!”
小孩“我爹还可以上山抓狐狸精!”
谢礼忠这回噎住了,想了想,道“我爹……我爹敢吃屎!”
小孩瞪大了眼睛,也不服输道“我爹也敢吃屎!”
谢礼忠“我爹能吃一斤屎!”
小孩“我爹能吃一大桶屎!”
谢礼忠这回不管不顾了“我爹能把头埋进茅坑里,在里面洗澡,把里面的屎全吃完!”
小孩“……”
一旁跟谢星晓一样看热闹的小伙伴“……”
就连谢星晓,也忍不住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为了赢,真是拼了。
哪知这时,江氏气冲冲地从屋里冲了出来,抡起巴掌就打在了谢礼忠的头上“谁说你爹会吃屎的,你爹才不会吃屎!”
她又指着人家孩子骂“你爹才吃屎,你全家都吃屎!”
谢礼忠吃痛,捂着头呜呜哭了起来。
孩子也被江氏凶狠的模样骂哭,吓得连话也不敢说。
孩子的母亲听到动静,也从屋里出来,两个人对骂。
“我说孩子间玩笑,你一个大人插什么嘴?”
“什么玩笑
“我家孩子什么时候骂你男人了?明明是你自己生了个蠢货,骂自己爹吃屎!”
说着,她也打了自己孩子一巴掌“真是吃饱了撑的!”
“你才蠢货!”江氏见对方骂谢礼忠,再度发飙。
一时之间,两个人当场就对骂了起来。
谢星晓摇摇头。
哎,到别处逛逛去。
谢星晓沿着道路走到路边的田野,又回头看了下家的方向,三四十米,叫她也能听到。
便扯了根狗尾巴草,看着田里的水稻发呆。
现在的水稻,产量普遍底下,每亩只能产出三百来斤,这还是在没有天灾和病虫害的前提下。
三百斤的大米,也只够一个大人一年的口粮,还有苛捐杂税什么的,够呛。
所以说为什么,老百姓种这么多地,日子却依旧过得辛苦。
谢星晓想,要是把水稻的产量提上来就好了。
不说像袁爷爷研发的杂交水稻那样高产一千多斤,哪怕像矮杆水稻一样,每亩七八百斤也好。
就在谢星晓思考间,路过的方大夫跟她打了声招呼。
“星晓丫头,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迷?”
谢星晓笑笑“没什么,在看田里有没有蟛蜞。”
方大夫笑笑“以前倒是多,现在怕是不好找。”
蟛蜞经过鸭子捕食和村民们捉去谢铭的酒楼换钱,田里已经很少看到它们的身影了。
谢星晓见他背着医药箱,问道“方爷爷,您这是给人看病回来呀?”
闻言,方大夫摇摇头“哪是看病,是崔家庄子上有个小娃受伤了,托族长让我去看看。”
说到这,方大夫露出不忍的神色“那小娃娃,伤得可重了,都是被人打的。
伤口化了脓,又发着烧,也不知道挺不挺得过去。”
谢星晓一听,就想到了崔时安。
她立即问道“是谁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