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边刚停下车初霜就忙着下去提东西,男人没立刻给她开门。
“车门还没解锁。”初霜回头道。
盛庭嗯了声。
“你解开锁吧,我们把后备箱东西取……”
话还没说完,后脑被男人扶着往前。
初霜话语戛然而止。
男人目光近距离直视她,轻啄了下她柔软的唇。
初霜眼睛看着他,轻声细语:“怎么突然……” m.v✿odt✼✶w❈❋.la
“没什么,”盛庭嗓音低醇,揉了揉她的发,“进去就亲不到了。”
话音落又低头吻她,这次不再是轻啄。
源源跟妈妈出来时正看到车里两道身影离得很近。
小家伙张了张嘴,还未出声,小嘴马上被妈妈捂住。
两人刚转身,身后车子传来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嫂子,源源。”
听见叫唤,母子俩扯着笑转身。
“回来了?”
“回来了,”初霜把糖葫芦取下来,“源源,来拿糖葫芦给妈妈吃。”
看见好吃的,小家伙眼睛亮汪汪小跑着过来,一手一根糖葫芦拿去与妈妈一起分享。
“妈妈我说的没错吧?我猜小姑要回来了,刚出门正好遇到他们。”
源源好奇地看向小姑和小姑父,童真问道:“小姑,你们刚刚是在亲亲吗?”
“啊?”
初霜顿住,没想到会被这个小家伙看到,瞬间耳热得不行。
盛庭提着后备箱里的东西走过来,波澜不惊开口:“你小姑头发勾住了,我在帮她弄头发。”
小家伙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点头,“噢。”
初霜把买回来的糖葫芦分给家里人后便在院子里看外公和沈矜言下棋。
初霜和源源坐在石桌一旁杵着手看得认真,她能看懂,小不点就看不懂了。
看不懂也要凑热闹,拿着糖葫芦边吃边看,津津有味。
他离太爷爷近,偶尔会摘下一颗糖葫芦塞到老爷子嘴里,老人家牙口不好不爱吃甜的,被他喂了几次后就摆手坚决不要了。
初霜在旁边看得笑盈盈。
过了会儿,她侧眸瞥了眼身边的男人,也摘下一颗糖葫芦送到他唇边。
盛庭下棋太专注,被人塞到嘴里才察觉那是糖葫芦。
见他看过来,初霜道:“不腻的,酸酸甜甜,山楂还能开胃呢。”
盛庭吃了。
没过多久她又塞了一颗进他嘴里。
“橘子的,很水,不是特别甜。”
前前后后喂了三次男人都全数吃了。
享受着投喂的满足感,初霜也知适可而止,他不喜欢甜的她也就没再多喂了。
他和老爷子的棋盘很精彩,到后面两方对峙棋逢对手,谁也不落下风。
老爷子欣慰地捋了捋胡子,缓缓点头,“不错。”
晚饭好了,收拾东西进屋,要开饭时初霜却发现二舅还没回来。
“二舅今天也去博物馆吗?”
“他们馆里很忙,这几年人们都喜欢开始去博物馆了,政府也在大力支持文化产业发展传播,听他说正月里有不少展览活动和讲座,年前有得忙。”
身为市博物馆的一馆之长,要操心的太多,都这个点了还没回来,看来有大会要开。
“要不要等等他?”
二舅母摆手,“没事儿,厨房的菜都热着,先吃吧,别让大家伙等着了,他回来有现成的。”
席间老爷子问他们年轻人过年有什么安排要去哪里玩,初霜说和嫂子一起带着源源在市区热闹的地方看表演。
“表演初一到初五都有,哪天去都一样,不如去博物馆转转,初一有大型展览活动,一楼报告厅还有文化宣传讲座,关于本省传统服饰的,讲座结束后还有传统服饰走秀。”
初霜:“这么有意思啊?传统服饰的讲座,是哪位前辈……”
“你大舅舅作为特邀讲师过去。”
大舅舅沈执是桂云大学文学院的教授,研究本土民族文化这一块,平时没少受邀开各种学术讲座,没想到年初一也不得闲。 m.v✭✧od✶❅tw✼.la
说起来,嫂嫂读研时的硕导便是大舅舅,当时大舅舅只在同期入校的学生中挑了最优秀的一个,把她当独苗苗来培养的,可谓受到亲传。
嫂嫂资质好,人又漂亮讨喜,老教授们都很喜欢她,争相热情给她介绍优质青年。
自家培养出来的独苗苗,那大舅舅怎么能同意,恰逢大表哥沈鹤如留学回来,舅舅一安排制造机会,表哥也争气,后来就把美人哄回家了。
源源是嫂子读博期间生下的,毕业后她也留在了桂云大学当老师。
“那咱们初一去博物馆听舅舅的讲座吧,带源源去感受一下本土文化的熏陶。”
“对了,”家里还有个人没回来呢,“二哥明天能赶回来过除夕吗?”
“部队管得严,明早应该能联系上了,他坐飞机回来也用不了多久。”
二哥和大表哥都是大舅舅的孩子,他从小志向就是为国效力,吃了很多年的苦,最终去部队当了飞行员,常年不在家。
听见他们聊小叔,源源很兴奋,“明天就能看到小叔啦!”
沈矜言捏了捏他的脸,“想你小叔了?”
“嗯,等小叔回来我要跟他一起组装大飞机。”
他玩具房里放着那个最大的飞机模型便是小叔送的,小朋友喜欢的不行,天天都在看,还口口声声念叨着以后也要做飞行员。
不止小朋友想,初霜都很想念二哥,大家子围坐一起欢欢乐乐地聊着天,等着想念的人,盼着美满的佳节,这种舒适感让人全身心都软得不可思议。
好的家庭是充电的港湾。
吃完饭,初霜和盛庭去外面散步。
在家里有那么多长辈,这两天他们都没什么单独相处的时间,饭后一起吹着晚风散散步都开心得很。
初霜给他带路,走过的地方一一讲给他听。
那是儿时放学回来最常去的小卖部,那是夏天开满鲜花的小木屋,那边又是第一次遇见黎冰冰的地方。
“冰冰家不远了,沿着这条街一直走再左转就到了,小时候她爱睡懒觉,我天天早起到楼下喊她上学,她小时候可娇气了。”
初霜边走边说,唇边笑意温柔,“但很可爱,真的很可爱,扎两个小辫子,脸白里透红,特别爱吃校门口的棉花糖。”
盛庭在她身侧陪着,静静听她讲他不曾参与的儿时,那些画面经她的嘴能生动地在脑海里一一勾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