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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他守了她四天四夜

   第65章 他守了她四天四夜(1/2)

早上看到网上的帖子之后。

慕胜民又收到了一封慕子轩发给他的邮件。

慕子轩在邮件里说得很清楚,他的身世,慕少臣的身世,以及公司现在的状况。

所以,慕胜民打电话给施宁,跟她道歉。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回公司坐镇。 m❃.v❋❉odtw.l✺✱a

必须让慕少臣回公司去处理那些事。

“你找别人吧。”

慕少臣不肯松口。

慕胜民拿不准,他是真的不想管公司,还是,只是嘴上说说。

见他转身要走,慕胜民急切地叫住他,“等一下。”

慕少臣没有回头。

背影孤寂冷傲。

“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要不,你考虑两天,再回答我。”

萧淑芬给慕子轩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听。

她不知道他在哪里。

还害怕他被慕胜民给藏起来了。

她给范昌良打电话,说找不到慕子轩。

范昌良说,慕胜民肯定知道。

萧淑芬便去医院找慕胜民。

从电梯里出来,远远地看见施宁坐在走廊上。

她走到施宁面前,阴阳怪气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施宁没抬头。

萧淑芬想到她儿子就是因为施宁才一次次跟她做对,甚至不顾后果地自曝身世。

她眼底迸出蚀骨恨意。

尖声质问,“施宁,听不见我说话吗?”

“我没听见有人说话。”

施宁抬头,目光冷冽地看着萧淑芬,就是她和范昌良害得她连妈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的。

她对萧淑芬的恨,不比萧淑芬对她的少。

“这样跟长辈说话,你真是一点家教都没有。”

“你家教好,男人偷了一个又一个。”

“你个有娘生没娘家的小贱人,嘴巴放干净点。”

萧淑芬扬手就往施宁的脸上扇去。

空气里“啪”的一声响。

萧淑芬的脸朝一边偏去。

她的手被保镖抓住,脸上的耳光,是施宁扇的。

施宁甩了甩发疼的手。

“这一巴掌,是还你和范昌良对我的绑架。”

抬手又是一声脆响。

施宁对着萧淑芬另一边脸,又扇了一巴掌。

萧淑芬被打得想吐血。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绑架你了。”

她转头,冲保镖吼道,“放开我。”

保镖对她的话听若未闻。

抓着她手的力道半点都不松。

萧淑芬气得面色狰狞,“你敢扇我两耳光?”

施宁眸带恨意,“范昌良是你的情夫,他做的事,就等于你做的。第二个巴掌,是打你害得我连我妈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顿了下,施宁说,“若不是杀人犯法,我都想杀了你。”

“你有证据证明范昌良绑架你吗?”

“证据会有的,你放心。”

施宁冷冷地说,“人在做天在看,你早晚会遭到报应的。”

“我看你才会遭到报应,到处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你不许再挑拨我儿子子轩。”

“如果出身能选择,他肯定不想当你儿子。”

慕少臣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

对上慕少臣的眼神,萧淑芬眼底神色一慌。

慕少臣的视线扫过她两人边红肿的脸在,关心地问施宁,“你没事吧?”

“没事。”

慕少臣的视线重新落在萧淑芬红肿的脸上。

警告地说,“好好珍惜你现在的每一分钟,你的时间不多了。”

“你以为你吓得到我?”

萧淑芬咬牙切齿地看着慕少臣。

他可真是命大。

上次那样的情况,他都没死。

慕少臣不屑地冷嗤了一声。

拉着施宁离开。

他们走后,保镖才松开萧淑芬。

继续当他的木桩。

萧淑芬进去病房质问慕胜民,是不是他藏了她的儿子慕子轩。

慕胜民说,他只想弄死那个野种。

萧淑芬见他不像说谎。

心里松了一口气。

摸出三天的药给慕胜民,然后被慕胜民让人扔出了病房。

他哈哈保镖,“跟着萧淑芬,一定要抓到范昌良和慕子轩。”

两天前,慕胜民再次住进医院才得知,他中了一种慢性病毒。

那病毒悄无声息地蚕食着他的五脏六俯。

最主要的是,医生毫无办法。

萧淑芬大方承认,是她下的毒。

而且,只有她有解药。

慕胜民不想死,只能把她放了出来。

萧淑芬为了自己的安全,每隔三天给他一次药。

回去的路上,施宁一路看着车窗外。

慕少臣不知在想什么,也没说话。

到家,他接电话时,施宁先回到房间,就把门锁了。

慕少臣上楼拧不开门。

在门外站了几分钟,他没喊施宁,默默地回了客房。

他知道施宁因为什么生气。

他给她发了一句“早点休息,晚安”。

并没有多余的解释。

施宁看了他的消息,心口那一处,堵得更难受。

她想要的是他解释消失那一个月,为什么和赵诗音在一起。

她不信,自己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他会不知。

可是,他不解释。

施宁心头自嘲。

是自己太恋爱脑了。

才会在意他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的不清不楚。

搞事业它不香吗?

她把自己骂了一顿,又爬起来刷手机。

无意刷到国际编剧大赛,她随意地看了几眼。

就鬼使神差的报了名参赛。

忙碌起来,才不会胡思乱想。

刚报完,微信就有消息进来。

她点进去,是她师傅黎书林发来的大赛链接。

[别整天摆烂,闲着报个参赛拿个奖什么的,也算是我没有白教你。]

施宁发去一个笑脸。

然后又把报名截图发给黎书林。

[我可没有摆烂,看报名时间,在你发消息给我之前。]

周一早上,慕少臣亲自做的早餐。

施宁调整好了心情,神色自然地跟慕少臣相处。

明明笑容清浅,慕少臣却觉得她只是把自己伪装了起来。

他提出送她上班。

施宁没拒绝,和许多搭伙过日子的夫妻一样。

该用就用。

慕少臣连着两天送施宁上下班。

彼此的交谈仅浮于表面。

周二这天下午,施宁完成手上的工作,和她父亲施启维通电话时,施启维告诉她,他在去慕氏集团的路上。

“爸,你去那里做什么?”

施宁滑动椅子,起身从办公桌后出来。

“我之前离开的时候,把保温杯忘在了那里。”

施启维说,“后来跟你妈妈出去旅游,一直都没拿。刚刚实验室里的小刘打电话,问我还要不要那个杯子,如果不要,就扔掉。”

“你怎么去的,自己开车吗?”

司机刘叔一开始请假回老家,后来打电话说要带孙子,不回来了。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施宁没有请别的司机。

施启维也没有心思请司机。

“我打车去的。”

施启维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

妻子离开后,他



   第65章 他守了她四天四夜(2/2)

整天精神难以集中。

不想让女儿担心,也不想开车的时候分心出个什么事,丢下施宁一个人。

便没有自己开车。

“那我一会儿去接你。”

施宁看了眼时间,离下班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反正事情已经做完了。

她借了周淮的车。 ✵m.vo❇❅dt✫w.l✰a

到的时候,没停车位。

就把车停在实验室对面的路边。

看见施启维出来,她下车。

施启维的手机响,掏手机接电话时,左边一辆面包车突然朝着他冲过来。

施宁脸色大变地喊了一声爸。

冲上前用力推开施启维,她自己却没时间躲开,被面包车撞得摔在两米之外的地上。

全身上下,都好痛。

听见父亲喊“宁宁。”

好像,还有人喊“施宁。”

有人说“撞人啦。”

施宁想睁开眼,可眼皮沉重得睁不开。

很快就完全陷入了黑暗。

施宁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情景,像是她的经历。

可她又没有半点印象。

梦里有的情景,和之前的梦境一样。

她梦见自己被绑在实验台上,有个男人拿着针筒站在她旁边。

那人有时是哄着她扎针。

有时是不顾她的哭喊,把针扎进她身体。

她还梦见自己掉下悬崖。

梦里知道是梦,努力地想醒过来,觉得醒过来了就不会死。

挣扎了不知多久,她终于醒了过来。

睁开眼,屋内灯光昏暗。

身体哪个部位好像都疼,她刚想动动手,头顶就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不要动,牵扯到伤口,会更疼。”

施宁缓缓偏头,最先看见慕少臣下巴的胡渣。

她眉心轻蹙,他的样子,看着像是几天没睡过觉似的。

“我爸呢?”

太久没说话,她一开口,声音嘶哑得不行。

慕少臣忙安抚她,施启维没事。

只是被那一推,擦破了点皮。

医生来检查,施宁才知道,慕少臣真的是三天没睡过觉。

一直在她病床前守着。

“肇事司机当天就被抓了,是萧淑芬指使他的。”

慕少臣说这话时,眸色晦暗不明。

施宁身上疼,慕少臣只简单地说了两句,说等她的伤好点,再跟她细说。

由于她是凌晨醒来的。

不同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慕少臣看着她重新入睡的容颜,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点。

第二天上午,施宁再次醒来,慕少臣已经走了。

守在病床前的,是施启维。

看见父亲突然半白的发,施宁鼻端一酸,泪水顷刻间就涌进了眼眶。

一声“爸爸”哽咽心疼地溢出红唇。

施启维以为她是疼的,心疼得不得了,“宁宁,你怎么哭了,哪儿疼,是头还是腿?”

“爸爸……”

施宁想说,你怎么就突然白了发。

可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我不疼。”

“我去喊医生来给你看看,弄点止疼的。”

都疼哭了,还说不疼。

施启维起身要走,施宁拉住他的手。

“爸,不用喊医生。”

“可是你。”

“我可以忍着。”

施宁吸鼻子都牵扯到身上的伤疼。

她哽咽地说,“等我出了院,把头发给你染黑。”

施启维这才恍然,她刚才是因为他的头发而哭。

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是他害的女儿躺在这里,结果还害得她哭。

他眼眶也不自觉地湿了,“好,好, 等你出院,给我染黑。”

傍晚,周淮来看施宁。

一脸嫌弃地盯着施宁头上的纱布,“本来脑子就笨,这一撞,也不怕傻了。”

“你才傻。”

施宁没好气地瞪他。

周淮不生气,反而笑,“知道骂人,看来不是很傻。”

他问,“你知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天?”

施宁摇头,“几天?”

她头昏沉着。

还没来得及问。

也没人告诉她。

周淮伸出四个手指头在她面前比画了下。

“听说,慕少臣在你病床前守了四天四夜。”

施宁的呼吸微微一滞。

看着周淮的眼里情绪复杂,“你说的,是真的?”

他守了她四天四夜?

所以,她醒来时,他才会那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不,那何止是不修边幅。

简直就是憔悴,疲惫到了极点。

想到这里,她的心像是被人用绳子拉扯着,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格外不是滋味。

“我骗你做什么。”

周淮不悦地说,“你也不用感动,要不是他让保镖守着,不让我进病房,我也可以在这里照顾你四天四夜,还有慕子轩,你昏迷期间,他也眼都没合。”

“……”

施宁眸底神色微变。

“你跟慕子轩在一起?”

“我收留了他。”

周淮拉长着音。

病房的门从外面推开,慕少臣提着保温盒从外面进来。

逆着光的五官清隽立体,衬衣西裤挺拔修长,又不失矜贵。

和早上离开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眼神冷淡地扫过周淮,“时间到了。”

周淮不高兴地问,“什么时间到了?又不是探监,还控制时间。”

慕少臣不理他。

走到病床前,把粥从餐盒里盛出一小碗。

往床沿上一坐,对靠着床头的施宁说,“张嘴。”

他的语气算不上温柔,甚至脸上也不像是哄人的表情。

周淮切了一声,生硬地对施宁说了句明天再来看她,出了病房。

“我自己吃吧。”

“不要动。”

慕少臣拧着眉,一勺又一勺地喂进她嘴里。

施宁安静地不说话,专心喝粥。

一碗粥喝完,慕少臣沉默地收拾好碗勺,语气冷淡地说,“医生说你最近需要多休息,没事不要整天跟人聊天。”

“我没有。”

施宁本能地为自己辩解。

她今天大多时间都在休息。

上午醒来时,已经不见了他的人影。

除了跟父亲说了会儿话,就只刚刚,跟周淮聊了一会儿天。

别的时候,要么睡觉,要么,发呆。

要不是周淮说,他守了她四天四夜。

她还因为他今天一天都没出现而心里堵得慌。

“那就好好休息吧。”

慕少臣说完,提着保温盒就往外走。

施宁愣了几秒。

待男人修长的手指握住门把,她才反应过来,生硬地叫了声,“慕少臣。”

慕少臣回头。

隔着距离,他眉目间神色凉薄。

这种表情,让施宁心里很不舒服。

她想问,他就这样走了,不陪她一会儿吗?

话到嘴边,又想起几天前,自己明明想通了,不要恋爱脑的。

他是走是留,有什么关系。

何必在意。

于是改口说,“刚刚周淮告诉我,我昏迷期间都是你在守着我,谢谢你。”

慕少臣拿着保温盒的手指紧了又松。

深眸晦暗不明地盯着她片刻后,没回答她的话,开门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