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绾带着邓长宁前往太后的坤仪宫。
不曾想,今日的坤仪宫内还有一位客人。
“孙媳给皇祖母请安,给姑祖母请安。”
沈云绾敛衽一礼。 𝕄.𝙫𝕆𝓓🆃𝙒.𝓛𝓐
邓长宁位居沈云绾身后,跟着拜倒“臣女拜见太后娘娘,拜见大长公主殿下。”
“免礼吧。”太后一早就收到了消息,邓长宁不仅死而复生,还敲响了登闻鼓。
但皇帝派人严加封锁消息,就是太后也不知道太极殿内具体发生了什么。
此刻看到沈云绾带着邓长宁前来,太后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能落地了。
她迫不及待地开口“云绾,前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皇祖母,请您屏退左右。”
沈云绾扫了一眼殿内的宫女。
“都退下。”太后身边就只留下了淮安大长公主,就连柳姑姑,太后也没有留在殿中,而是让她守在了殿门外。
沈云绾这才开口。
“皇祖母,邓将军是冤枉的,长宁手里有其兄长留下的一封血书,证明邓将军是被卫俊峰陷害;并且,父皇已经掌握了一部分卫俊峰勾结朝臣的罪证……另外,父皇为了嘉奖长宁,册封她为长毅郡主。”
因为涉及的机密太多,沈云绾尽量长话短说,一些不方便说的内容便隐去不提。
太后直接忽略了别的事,她下意识地捏紧了腕间的佛珠,目光从淮安大长公主的身上掠过,那一眼,犹如尖冰一般凌厉。
“怎么回事?卫俊峰竟然生出了不臣之心?!皇帝待他不薄,就连阿宝这个储君都要屈居他之下!”
“皇祖母,孙媳说句不中听的话,也许就是父皇对他施恩太多,才会养虎为患。”
沈云绾微垂目光“父皇纵容卫俊峰在边关经营得太久了。”就连一年一次的回京述职,都已经酌情由三年一次再到五年一次。
卫俊峰早已经失去了对皇室的敬畏之心。
太后冷冷一笑“他只顾着防备自己的亲生儿子!”
太后说完,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将矛头掉转到了淮安大长公主的头上。
“你不要告诉哀家,对卫俊峰的所作所为你毫不知情。淮安,你莫不是忘了,你姓萧,你是萧家的公主!”
“不敢欺瞒皇嫂,臣妹已经知晓卫俊峰包藏祸心,这还要多谢太子妃提醒。早在卫扶苏差点闹出‘外室风波’时,太子妃就已经猜到了卫俊峰的野心。”
淮安大长公主可不想被当成卫俊峰的同伙。
她连忙跟太后解释。
“哦?”
太后没想到沈云绾早就看出了卫俊峰的企图,却能隐忍这么久。
她皱起眉“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瞒着皇帝,瞒着哀家?!云绾,哀家原以为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可你不该擅作主张!哀家对你很失望。”
对于太后的反应,沈云绾早有预料。
她一脸平静地反问“皇祖母,如果没有晋阳被劫持,萧君衍尚未被父皇废除王爵,孙媳若是在父皇面前指认卫俊峰,皇祖母觉得,父皇会信我,还是会信卫俊峰?”
沈云绾的话将太后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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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鉴定地选择他(2/2)
方向,在看到太子妃点头后,方才走到了太后身边,双膝跪下。
太后抬手虚扶了她一把“邓家虽然就只剩下了你一个,但你有云绾这个姐姐,有太子这个姐夫,还有哀家这个皇祖母,谁也不能欺辱你。”
“多谢皇祖母,多谢姑祖母。”
邓长宁忍不住眼睛湿润。
她的心里充满了对太子妃的感激,如果不是太子妃,太后娘娘和淮安大长公主又怎么会把自己放在眼中!
……
从坤仪宫离开后,邓长宁一直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她发现,在太子妃面前,她已经可以不必隐藏,做回从前那个真实的自己。
“姐姐,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嫉妒你。”
马车内,邓长宁的声音有些缥缈,那股难以言述的悲怆在车厢内弥漫,让她的眼底浮上一抹湿润。 𝙈.𝙫🅾🅳🆃𝕎.🅻𝔸
“我以为,只有我自己的真心才是真心,既然爱慕太子殿下,凭什么我就不能做太子殿下身边的女人!今日我才知道,这个太子妃的位置有多难。若是换成我,可能用不了三天,就会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还会连累太子殿下。”
沈云绾能够听出邓长宁的言语之间已经对萧夜珩没有任何绮思了。
在这样的邓长宁面前,沈云绾不介意说一些真心话。
“其实当初,我并没有多想当这个太子妃,甚至一度是拒绝的,可是命运将他推给我,只要是他,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都会欣然接受。他是太子,我就是太子妃,他若是囚犯,我就和他一起颠覆这天下。”
沈云绾的一双明眸充满了认真。
“长宁,我和你的不同之处在于,在这世间,他是我唯一的牵挂,他排在所有人前面,即使做出千百次选择,我的答案只有一个。”
“我不知道在你眼中的萧夜珩是什么形象,但是在我眼中,他也有脆弱、阴暗的一面,我爱他的光风霁月,同样爱他的阴暗和偏执。可能他自己都不清楚,他要的,是每一次都会坚定选择他的人。”
邓长宁听得满心震撼,脑海中如同山呼海啸,震耳欲聋,竟是久久不能言语。
半晌,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你这样的女子,我输给你不冤。甚至,我都有些嫉妒太子殿下了。”
“没大没小,以后你要叫他姐夫了。”沈云绾粲然一笑,仿佛云收雨霁,驱散了车厢内的悲伤和阴霾。
她伸出如玉的手指,将邓长宁发间的银簪扶正。
“长宁,认你为妹妹的那一天,我便会恪守姐姐的职责,为你遮风挡雨,给你庇护,给你一个家,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邓长宁含泪点了点头。
……
邓长杰的血书如同投在湖中的一块石子,“扑通”一声巨响之后,便渐渐地消散于无形了。
一开始,京城的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封血书,讨论远在边关的卫大将军是要做曹操还是要做司马昭。
直到金吾卫将讨论最激烈的一拨人投进了大狱,杀鸡儆猴,京城里闹哄哄的声音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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