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绾看着皇帝神情变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皇帝早就以为先皇后出身不明,恐怕从心底里就看不起自己的姨母和妻子。
沈云绾心中暗恨,笑颜却如春花一般的绚烂。
“父皇,齐国公头上的绿帽子一戴就是几十年,儿媳以为,齐国公很喜欢绿色,所以才会投其所好,没想到……”
“你给朕闭嘴!” 𝓜.🆅🄾𝓓🅃🅆.𝓛𝙖
皇帝就没有见过比沈云绾还能惹祸的,偏偏长子喜欢,夫妻两个又都是刺头,否则,皇帝非逼着长子休妻不可。
“父皇,儿媳哪句话说错了?”沈云绾在齐国公震惊的目光中,跟皇帝据理力争。
“当年的事儿媳也听说过,齐国公不是怀疑秦国夫人红杏出墙吗?父皇,您就不好奇,齐国公口里的‘奸夫’是谁吗?”
沈云绾偏过头,朝着齐国公露出一朵嘲弄的笑容。
皇帝闻言愣住了。
齐国公放在膝上的一双手犹如古干虬枝一般,此刻,他不由屈起了食指。
那是他拉弓时才会有的动作,明显齐国公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陛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臣不想再追究了。希望谨王妃不要再胡言乱语。无论齐家还是谨王,都承受不起这种羞辱。”
齐国公语气沧桑,明明饱受屈辱,却选择顾全大局,跟不懂事的谨王妃一对比,简直是高下立判。
起码在皇帝心里,对齐国公的印象转好了一些。
沈云绾挑了挑眉,唇边溢出一丝冷笑“齐国公是不是误会了?要追究的人是我不是你。”
说完,一双如水的明眸直视着皇帝“父皇,您难道不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
“沈氏,逝者已矣,你又何必揪着不放。”皇帝只觉得沈云绾太多事了。
“父皇,秦国夫人蒙冤而死,难道我作为秦国夫人的后人,要让秦国夫人在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吗?”
“沈氏,秦国夫人淑慎有仪,心标婉淑。你不要捕风捉影,唯恐天下不乱。”
皇帝看向沈云绾的目光带着警告。
然而,沈云绾若是听话,那就不是她了。
“父皇,兴风作浪的另有其人,但绝不会是我。”
沈云绾弯了弯红唇“父皇您这么害怕真相被揭露,难道是您心底有愧吗?”
“放肆!”
皇帝一掌拍在龙案上。
“你给朕跪下。”
话音方落,钱有福轻手轻脚地走进了书房“启禀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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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胆大包天(2/2)
吾垂在身侧的手指一直在颤抖,可见他的内心远不如表面上这般平静。
“太傅,朕不知道……”
皇帝没想到太傅跟自己的岳母还有这样一段前尘往事,那明月的出身……
仿佛看透了皇帝心中所想,姜重吾惨笑了一声“陛下,是臣辜负了秦国夫人。若是早知秦国夫人所托非人,臣便是舍了前程、舍了家族,臣也会带秦国夫人离开……”
姜重吾的眼角渗出了一滴浊泪,就连挺直的脊背仿佛也佝偻了下去。
皇帝看的一阵心酸。 🅼.🅅𝕆🄳𝙏𝓦.🅻𝙖
太傅这一生没有任何私心,所有的心血都倾注给了自己和大魏……
就在皇帝也伤感不已时,耳畔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轻笑。
“姜大人,秦国夫人芳魂已杳,你的深情难道是演给齐国公看的?”
沈云绾一脸讽刺。
“你跟秦国公如今儿孙满堂,而秦国夫人早就化作了一具枯骨。可怜母后一出生就失去了母亲,哦,还失去了父亲。”
沈云绾虽然唇畔带笑,目光却如刮骨钢刀般肃杀。
“今天这书房里头,一位是秦国夫人的外甥兼女婿,一位是秦国夫人少年时的情郎,还有一位是秦国夫人的丈夫。”
沈云绾的目光从三人的身上一一扫过,唇畔的笑容透出几分嘲弄。
“不如大家开诚布公,到底谁是母后的生身之父,也省得齐国公把活王八的帽子一戴就是这么多年。”
“沈氏,你口无遮拦之前,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堂堂王妃,却跟市井妇人一般粗俗,成何体统?”
皇帝被沈云绾的那声“活王八”噎住了,简直就是如鲠在喉。
这哪里会是皇子妃说的话。
“父皇,儿媳这是话糙理不糙。何况,儿媳说的都是真心话,不像有些人,宁愿做一个缩头乌龟,让妻子含冤忍辱,却连真相是什么都不敢去查。”
“还有姜大人你,当年若是真的有勇气,就应该进宫跟先皇禀明实情,难道先皇还能拆人姻缘吗?”
沈云绾语带讥讽“还不是舍不下以后的荣华富贵!什么为国为民的耿介之臣,分明就是表里不一、沽名钓誉的小人!”
“谨王妃骂得对,是我有负于秦国夫人。”
尽管沈云绾言辞如刀,把姜重吾的面皮都接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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