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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丧事

   第二百二十章:丧事(1/2)

“太后娘娘,妾身只求跟孙儿见上一面,求太后娘娘通融。”周太夫人哀求道。

“素媛,你跟哀家是多年的姐妹,哀家最厌烦什么,你很清楚。”

太后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若是阿宝当真处置了周春晖,那就只有一个理由清理门户。

想到这里,太后的目光带着几分高深莫测,眯眼盯着跪在殿中央的老妇人。

“当初,哀家选了周春晖给谨王做伴读,你是不是后悔了?”

“太后娘娘……”

太后的话把周太夫人问住了。

她定了定神“周家能有今日,全靠太后娘娘提拔,太后娘娘的大恩大德,周家上下没齿难忘。”

“没齿难忘?”太后的目光浮上几分玩味,“你是应该铭刻在心,若是没有哀家,你们周家连京城的大门都摸不到。”

周太夫人骤然被揭了老底,喉间哽了哽,说道“太后娘娘,这些年周家对您的忠心,您也是看在眼里的……” 𝙢.𝙫𝙤🄳𝙏🆆.𝕃🅰

“忠心?是啊,哀家前几年意志消沉,周家暗地里做了不少事。”

太后一语双关。

她现在不愿意把话说死,是因为还没有收到谨王府的回信,模棱两可,才好走下一步。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

周太夫人压下心头的异样,力持镇定“太后娘娘,谨王殿下若是沉寂,我们周家便关起门度日;谨王殿下若是展露锋芒,周家就是谨王殿下手里最利的一把刀……”

太后见周太夫人总算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语气有所和缓。

太后拿起宫女新换的茶杯,润了润喉,发现茶水有些冷了,不由皱起眉“换盏热茶过来。”

没想到,提着茶壶的宫女却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太后的目光从翠翘的脸上掠过。

忽然,胸前传来一阵湿意。

竟是翠翘一个趔趄,将壶里的茶水全都泼在了太后娘娘的衣襟上。

“毛手毛脚,还不滚下去。”

柳姑姑从殿外进来恰好看到这一幕,冷着脸走到太后身边“太后娘娘,奴婢扶您换身干爽的衣服。”

“念在她初犯,这次便算了。”太后不悦地抿了抿嘴角。

柳姑姑扶着太后来到偏殿“太后娘娘,刚刚收到的消息,周府已经在筹备周春晖的丧事,就连白幡都挂上了……”

“好、好、好!”

太后心头一震,连说了三个“好”字,怪不得郑素媛会来坤仪宫跟自己要人,原来是做贼心虚。

“太后 娘娘,枉您这么信任周家……”

柳姑姑心中气愤,就因为周太夫人是太后娘娘的族妹,太后娘娘才会如此信任她。

可周家却忘恩负义,让太后娘娘成了“东郭先生”,还差点害死了谨王殿下。

“扶哀家出去。”

太后换好衣服,慢吞吞地走出偏殿,看到周太夫人还跪在大殿中央,太后缓步走到她面前。

“周家这把刀的确锋利,可却是刺向谨王的。哀家如此信任你,你就是这么回报哀家的吗?”

“太后娘娘,冤枉啊……妾身不知道哪里惹恼了太后娘娘,还请太后娘娘明示。”

然而,对于周太夫人的哭诉,太后此刻满心嫌恶,只想让周太夫人从这个世上消失。

“谨王妃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

太后对周太夫人的哭诉充耳不闻,瞥了柳姑姑一眼,两道斜飞入鬓的长眉透出一丝凌厉之意。

察觉到周太夫人暗中竖起了耳朵,柳姑姑心中一哂,将沈云绾的原话一字不差地复述给太后。

“谨王妃说,周家让周太夫人进宫求见,是在投石问路。就算事情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也可以推脱周太夫人‘老糊涂’,把周家的其他人摘出来,她是您的族妹,难道您还会真跟她计较吗?”

“哦?谨王妃这么说的?”

太后一直凝结在心中的郁气瞬间消散了。

太后了解沈云绾,绝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她既然敢让阿柳当着周太夫人把这些话说出来,说明她已经胸有成竹。

也是,这丫头就是鬼灵精,什么时候让自己不放心过了。太后暗暗舒展了眉宇,嘴角也沁出了一丝笑容。

“太后娘娘,谨王妃就是这么说的。奴婢哪敢添油加醋?”

柳姑姑扫了周太夫人一眼,话里含沙射影“您还不了解谨王妃吗?谨王妃冰壶秋月,绝不似那些口蜜腹剑之辈。”

闻言,太后深深地看了周太夫人一眼,淡淡一笑“这上了年纪的人,就是容易困乏,扶哀家去榻上歇一歇。”

“是,太后娘娘。”

至于还跪在地上的周太夫人,谁会管她。

……

沈云绾虽然知道此行不会太顺利



   第二百二十章:丧事(2/2)

,但没想到皇帝会把自己晾上这么久。

幸亏自己早有准备,膝盖上缝了厚厚的垫子,跪久了虽然有些不舒服,倒不至于把双腿给跪废了。

就在沈云绾无聊地开始数起天上经过的鸟儿一共多少只时,钱有福走出殿外。

“谨王妃,陛下召见。”

沈云绾抬起眼帘,看着弓腰哈背的钱公公,缓缓站起身…… 𝓜.🆅🄾𝔻🆃𝓦.𝙇🅰

钱公公刚要伸手搀扶,却发现谨王妃的身体稳得很,起身的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滞涩之感,仿佛跪了一个时辰的人不是她一样。

“劳烦钱公公带路。”

沈云绾挑了挑眉。

钱有福难不成以为自己会晕倒吗?到时候再让皇帝给自己安一个“殿前失仪”的罪名吗?

“谨王妃请。”

沈云绾刚迈进皇帝的书房,凌空飞来一物,在她脚边摔成了碎片。

“你好大的胆子!周春晖是朝廷命官,你说杀就杀,眼里可有朕?可有律法?”

面对皇帝的指控,沈云绾只好跪地请罪。

她特意避开了地上的碎瓷片,露出委屈的神情“父皇容禀,儿媳进宫是因为有要事向父皇禀告,不是来自首地。”

沈云绾垂下目光,语气带着一丝费解“何况,儿媳若是当真杀了周春晖,要自首也是去大理寺。父皇您日理万机,难道还能亲自来断一桩人命官司吗?”

“伶牙俐齿!”

沈云绾的每一个字传到皇帝耳中都是在狡辩。

他目光微寒“朕问你,若是周春晖没死,为何周家的人想要见周春晖,谨王跟你屡屡阻拦,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父皇,这正是儿媳要禀告的大事。”

沈云绾刚刚在殿外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此刻,身体却是晃了晃,她的两只手连忙撑在了地上。

“父皇,儿媳方才跪得太久,眩晕症犯了,儿媳恳请父皇让儿媳站着回话。”

“放肆!朕让你讨价还价了吗?”

犯了人命案,却连一丝悔意都没有,连跪上一会儿都不肯。

原以为沈氏嫁给谨王能安分些,仍是本性难移!

“父皇,儿媳怎敢跟父皇讨价还价,儿媳是怕自己一会儿昏倒了,传出去,对您名声不利。说您故意苛待儿媳妇。”

沈云绾已经在太极宫的门外把戏做足了,否则周家也不会坚信不疑地给周春晖办丧 事了。

既然目的达成,自然也不需要再演戏了。

皇帝眯起眼,眼中的光芒十分危险。

“你既然叫朕一声父皇,难道你连这点孝心都没有?”

“父皇,儿媳冤枉。在儿媳心中,您就跟儿媳的亲生父亲一样。”

沈云绾再次把沈正青搬了出来,借此表明自己的“孝心”。

“父皇若是不信儿媳有眩晕症,不如宣太医给儿媳诊治。”

沈云绾垂下眼睫,露出一脸委屈的神色。

“儿媳是怕一会儿支撑不住,把大事耽搁了。”

沈云绾一口一个“要事”、“大事”,让皇帝的心头生出了几分疑虑。

沈云绾虽然喜欢搅风搅雨,但她不是会夸大其词的人。难道……

她真有要事禀告?

皇帝扫了钱有福一眼。

钱有福瞬间便看懂了皇帝的眼神,让人搬来椅子。

“谨王妃,陛下宽仁,您坐着回话吧。万一真要晕倒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您有什么暗疾呢。”

钱有福前面说的还是人话,后半句全是对沈云绾的讽刺。

沈云绾没跟钱有福计较。

看人下菜碟嘛,很多时候,钱有福的意思就是皇帝的意思,不过是皇帝不方便宣之于口,才由钱有福代为说出来。

“本宫也提醒钱公公一句,下雨天注意一下膝盖。”

沈云绾淡淡地瞥了钱有福一眼。

闻言,钱有福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然而,他很快便收敛了脸上的神情,堆出一抹笑来“多谢谨王妃提点。”

说完,不敢去看皇帝的目光,垂手立在一旁,额头上隐隐有冷汗渗出。

皇帝的眼里划过了一道暗芒。

女子太聪明并非好事。

钱有福这条老狗,就怕下头的人挤了他的位置,有暗伤也咬牙忍着,自己不揭破,是因为用着他更顺手。

这沈氏就是管不好自己的嘴巴!

“朕问你,周春晖是死是活?你给朕想好了再说。”

皇帝的目光威严至极。

面对头上这股巨大的压迫感,沈云绾面不改色“父皇,儿媳不敢欺君,周春晖当然还活着。”

“周春晖是朝廷命官,不管周春晖做了什么,儿媳和王爷绝不会动用私刑,请父皇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