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地吃完一顿饭,秦里正换了身衣裳,拾掇得板正妥帖,誓要在气势上碾压老东西胡有为。
收拾妥当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胡有为的宅子。
胡有为手下管着三个村子,而他本人却住在镇上,瞧着眼前阔气的院子,跟秦里正的院子比起来,就像城里的别墅与村里的平房的区别。
秦里正亲自上前敲门,许是心里太过气恼,门被捶得啪啪响。 ❅m❋.v❂od✤✸tw.la
门被打开个小缝,从里头探出个年轻的脸,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们是谁?胆、胆敢在胡里正家门口放肆!”
一个小小里正,自己还神气起来了,秦里正垮着脸,冷声道:“我是秦德水,叫胡有为来见我。”
一听秦德水的名字,小厮身子一抖,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隔着门,那人说话的声音还算清晰,“什么秦德水,我们不认识,胡里正不在,改日再来吧。”
秦里正看着紧闭的大门,被气得脸上涨红,高声道,
“胡有为,你做贼心虚,根本不敢出来跟我对峙,你以为你逃得掉嘛?是收了赵启祥多少好处,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不怕天上降下惊雷,把你劈死。”
动静闹得太大,时不时有路人驻足观看,对着他们一行人指指点点。
“这人谁啊,跑到人家门口大喊大叫,莫不是讨债的?”
“谁知道呢,咱们看个热闹就成。”
“这里边住的,好像是胡有为,胡里正吧,这老头子也不怕得罪人。”
······
秦澜赶忙上前,安抚暴怒中的爷爷,生怕人气出个好歹,拍着他的后背顺气,“爷爷,别气别气,跟这种人置气,气坏身子多不值得。”
秦里正粗喘着气
秦澜声音一顿,苦着一张脸道:“爷爷,我来,这不合适吧?”
“让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
秦里正作势要揣孙子,就秦澜灵活地躲了过去,见爷爷是认真的,道:“胡有为!你出来!”
赵东临心里本就憋着一口气,麻烦了这么多人,结果连门都进不去,当即走到秦澜身边,大声道,
“胡有为!赵启祥!丧尽天良,贪图我家财产,硬是大雪夜把我赶出家门,如今却不敢出来见人,做贼心虚,也不怕我爹爹跟阿爹半夜去找你们!”
声音一声高似一声,清晰地传到胡府内,大厅里赵启祥跟胡有为脸色都很难看,特别是胡有为。
他只是收个钱,谁知道对方不顾脸面,当街就破口大骂,跟泼妇骂街似的。
胡有为脸色难看,语气也不好听,“赵启祥,这就是你干的好事,老夫的名声,全被你毁了。”
赵启祥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本来只是看着赵东临无父无母,没有依靠,赵伟曾经是那么得意,腰缠万贯,肯定给活下来的孤儿寡母留了不少好东西。
谁知道无依无靠的赵东临,倒是有个好二姨,有个有本事的表哥。
本以为用刘颖的牌位做威胁,能钳制住赵东临,让他
第95章 狼狈为奸(2/2)
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他那没什么好名声的表哥柳小如,是个心机深沉的。
借着拜访陈秀才之由,光明正大地来到东河村,胆大妄为地一把火烧了赵东临的房子,在混乱中摸去了赵氏宗祠,让他发现了破绽。
他悔不当初,听信了小辈的谗言,把赵东临家掘地三尺了,一个铜板都没有找到,反而惹来了秦德水。
看他回家不收拾那个多嘴多舌的人,不是他乱嚼舌根,何至于如此,必须族法伺候!
秦德水可不是个好惹的,赵启祥心里烦躁的很,嘴上还在拍着胡有为的马屁,“胡里正,他们闹一闹就随他们去,反正咱们就是不露面,等他们闹累了,自然就离开了。”
闻言,胡有为脸色好了些,“那我这损失的名声,你怎么赔?”
趁火打劫,可是胡有为一贯的作风,所谓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他确确实实因为赵启祥,若不是他干出这种事情,他何须闭门不见,被人骂的狗血淋头。
这损失,必须赔,还不能少了。
跟胡有为打了多年的交代,赵启祥把他的心思莫得透透的,这话的意思,两个字,要钱。 ✲m.✯v✵odtw.✼✮la
赵启祥心头在滴血,嘴上要得笑呵呵地给人送钱,“这是自然,让胡里正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实在是老夫的错,改日我在酒楼里摆一桌,保证让您哪哪儿都舒服了。”
“那就好。”
胡有为嗯了一声,让下人把桌上的礼品收好,亲自给赵启祥倒了杯茶,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手段,使得贼溜。
门口的秦澜还没说出接下来的骂骂咧咧
顾满仓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递到柳小如的手里,柳小如把纸展开,道:“状纸我已经叫顾满仓写好了。”
秦里正把状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写的不错,我就不信了,胡有为,还能把手伸到县衙门里?”
等大家都看完,柳小如把状纸塞回顾满仓袖子里,带着赵东临跟村长、秦里正、秦澜,恭敬地行了一礼,
“再次感谢三位,不辞辛苦地帮我们,接下来的官司,就不麻烦大家陪着我们东奔西走了。”
秦里正第一个不同意,“不行,我也要去,我可要当场看着胡有为被发落。”
村长倒是没有坚持,有秦里正跟着,他也放心,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秦里正执拗地要跟着,还吩咐自家大孙子送村长会西河村,自己则跟着柳小如去县衙门报官。
拗不过执着的老头,柳小如只好同意,一行人直奔县衙门而去。
谁知道,他们不仅没进去胡有为的家门,连县衙门都进不去。
赵东临那暴脾气,一下子就忍不住了,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县衙里的官差,明明不是个正经官职,不过是跟着县老太爷,就神气得跟当了大官似的,根本没把普通人放在眼里。
上次领赏银也是,这次报官更是。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我们击了堂鼓,写了状纸,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门口的府兵掏了掏耳朵,“县太爷没来,改天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