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太愿意相信失忆这么狗血的梗,可霍蔺启陌生的目光,好像真得不认识洛雪。
不甘心的洛雪拉过白晓娴,指着她说道:“那晓娴,晓娴是你太太,你难道连她也不记得了吗?”
霍蔺启眉眼间的疑惑更深了,可只有疑惑,对白晓娴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
白晓娴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认真道:“蔺启,是我啊,我是晓娴,我是你的妻子白晓娴啊。”
“我是听凌盛说,我和一个叫白晓娴的女人有过短暂的婚姻,不过我已经离婚了,所以妻子,应该是前妻才对。”
“前,前妻?”白晓娴眼眶瞬间红了,犹记得霍蔺启对她死缠烂打的时候,就算他们已经离婚了,他也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他的前妻,可是现在,他却称呼自己是前妻,只是前妻而已。
白晓娴的心痛到不能呼吸,想到自己带给霍蔺启的伤害,如今这样,不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吗?
如果她早就接受了霍蔺启,和霍蔺启和好,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白晓娴认定是自己有错在先,所以没有允许自己难过太久,而是调整好情绪,主动上前,握住了霍蔺启的手:“蔺启,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任性,不该一次又一次把你推远。我现在真得知道错了,所以我飞到德国来,就是想挽回你的,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泪眼花花地望着霍蔺启,霍蔺启却无情地甩开了她的手:“我虽不记得当初为什么要和你离婚,但离了就是离了,我霍蔺启做事从不喜欢拖泥带水,该给的赡养费我一分都不会少你的,也请你不要再纠缠了,于晴,我们走。管家,送客。” m.✺✳v✿✧odtw.✿la
霍蔺启主动握起于晴的手,当着白晓娴的面离开。
那一刻,白晓娴真得觉得霍蔺启对她就像陌生人,他们之间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白晓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来:“我没事,只是看来追回他,比我想象当中得还要难啊。”
明明心里已经千疮百孔,可仍旧笑着面对,连洛雪都佩服白晓娴。
楼上,霍蔺启拉于晴上来后,果断松开了于晴的手,什么也不说,就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于晴一脸莫名地看着紧闭着的门。
洛雪带白晓娴回到张家,夏明月正急得团团转,看见她们回来了,立马围了上来,正要说话,却注意到白晓娴的脸色惨白,十分得难看。
“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
白晓娴连一个字都不想回答,径直上楼休息。
“晓娴……洛雪,这是怎么了?她见到霍蔺启了吗?”
“见到了。”洛雪简单在佣人端过来的水盆里洗了下手,然后抱起自己的女儿。
“只不过……霍蔺启失忆了。”
“什么?失忆??”
白晓娴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就听见楼下传来夏明月的大呼小叫声,眼泪忍不住地从眼眶里溜出,一滴接着一滴打湿了枕头。
她不断跟自己说不要哭,可越是压制,内心深处的委屈就像绝了堤似的疯狂往外涌。
白晓娴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哭了多久,反正等她清醒过来时,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晓娴,
你还好吗?该吃晚饭了,你要不要吃点?”
白晓娴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脸的恍惚,她这是哭着哭着,就哭睡着了。
她走到梳妆台前,照了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肿得实在是明显,赶紧去浴室拧了个冷毛巾敷眼睛,肿肿的眼睛这才看着不那么肿了。
外边夏明月的敲门声还在继续:“晓娴,你没事吧,你出个声啊,你这样,我真得很担心你,你……”
门突然开了,白晓娴像个没事人似的站在门后,云淡风轻道:“我刚才睡着了,所以没听见。”
“你真的没事?”夏明月反复确认。
“嗯,没事,晚饭你先去吃吧,我不饿,就不吃了。” m.vod✴✺✥t✺w.l✥a
说着,白晓娴直接关上了门。
“哎,晚饭怎么能不吃呢?”
夏明月一边敲门,一边喊道:“你有胃炎,不吃饭胃会疼的,要不还是吃点,晓娴,晓娴?”
不管她在外面怎么喊,喊破嗓子白晓娴都没有再来开门,夏明月只好担心离开,先下楼吃饭,吃完拿点食物上来再劝劝看。
“白晓娴,还是不肯吃东西?”
夏明越去饭厅的时候,饭厅里就张淮一个人在吃饭,她摇着头坐在了张淮的面前,这才注意到洛雪不在。
“洛雪呢?她也不吃饭吗?”
“她去接电话了。”
“哦哦。”
……
“你确定要这样?我可告诉你啊,她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要是你自己太过了,可别怪我没提前提醒你。”
洛雪见电话那端的人说话那么坚定,也不再多说什么:“算了,这总归是你们的事,后天的酒会,我会带她去参加。”
落雪挂断电话转身,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站在她后面的夏明月给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心虚的洛雪担心夏明月是不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
“我端了些吃的,打算给晓娴送上去,就看见你躲在这里打电话,你后天有酒会?”
夏明月看着不像是知道了什么,洛雪顿时松了口气,淡定应答:“对,后天有个比较大型的酒会,你要不要和晓娴一起参加?”
“好啊好……”夏明月自然是很喜欢参加这种热闹活动的,可是想到白晓娴现在的状态,又蔫蔫地垂下了眼睛:“就是不知道,晓娴她愿不愿去?”
“放心,她会去的。”洛雪胸有成竹的说道,白晓娴一定会去。
夏明月把吃的给白晓娴送去,敲了好几次门,白晓娴都不开门,她只好把吃的放在了门口。
门口的食物从晚上六点一直放到了晚上九点,也不见有人来动。
直到夜里十点多的时候,紧闭的房门终于开了,白晓娴看着地上的食物沉默了几秒,然后垮了过去,径直下了楼。
她穿着单薄的外套,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绿树成荫的院子里散心,德国夜晚的风似乎格外得冷,白晓娴有些后悔,自己没有穿厚点出门。
她走着走着,突然看见前面一个木棚屋里好像有灯光冒了出来,好奇心驱使,白晓娴走了过去,发现是张淮正坐在一张茶桌前泡茶,桌子上还摆了好几种造型小巧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