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思考许久,手指点着桌子“先帝没有明说,只让我配合杨廷和,稳住宫中之事即可。
不过,我自己有些推测,也不知对是不对。”
萧风点点头“大哥但说无妨,本就都是推测,哪有一定就准的。”
陈洪道“当日江彬以边将身份拱卫京师,虽然先帝手中有禁军,有五城兵马司,实力远超江彬。
但江彬手下也颇有几个死党,若是大张旗鼓地抓捕江彬,只怕会引起京城内的火拼,朝局震荡。
先帝和杨廷和是怎么商议的,我不知道,但杨廷和后来与张太后设计擒拿江彬,确实十分巧妙,也避免了京城的动荡。” 🅼.𝙫🄾𝔻🅃𝙒.🄻𝓐
萧风点点头“也许还有另一层原因。”
陈洪惊讶的抬头“还有什么原因?”
萧风叹了口气“先帝无子,驾崩后杨廷和即宣诏由万岁即位,想来这应该是先帝和杨廷和商议之后的决定。
可兄终弟及,终不似父子传承那么稳当。历朝皇帝都会给自己儿子留一个贪官来杀,让儿子收服人心,立威立德。
江彬,就是先帝留给万岁的那个贪官,所以杨廷和抓捕了江彬后,才迟迟不杀,而等到万岁即位后亲自下诏凌迟。”
两人都慨然长叹,不再说话了。想想明武宗的一生,精彩至极,也荒唐至极。
可谁能想到,他从即位开始,甚至可能从没即位之前,就已经活在了极乐丹的阴影里,毕竟刘瑾可是从他当太子时就伺候在他身边的呀!
许久之后,正房里传来了小琴和燕娘的叫声“饺子已经下锅了,酒也烫好了!”
两人相视一笑,站起身来,先后走出书房,就像走出了一段难以忘记,但终将被遗忘的记忆一样。
此后的日子里,萧风对着那本书刻苦钻研,并给措钦活佛写了信求教,毕竟这是密宗的功法。
为了防止措钦活佛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哪本书,萧风还特意把顺天府的画师找来,让他照着书临摹几幅图片。
画师本以为自从严世藩倒台后,自己就摆脱了被萧风抓来画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的命运,想不到还是太天真了。
坐在萧府的书房里,画师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的插图,十分没把握地向萧风确定。
“大人,你当真是让我临摹这些画吗?这些画跟我平时画的可不太一样啊?”
萧风无所谓的点点头“只要动作不变就行,你尽量临摹,不要失去了书中动作的神韵。”
画师自以为了解了萧风的真实需求,便点点头,卖力地画了起来。
萧风本以为以画师的功力,一会儿功夫足矣。不料画师一画就画了一天,太阳西斜的时候才走出书房,大汗淋漓,几近虚脱。
但画师的表情是很欣慰的“大人,幸不辱命,幸不辱命啊!”
萧风赏了他银子,看着他疲惫的走出了大门口,这才走进书房,打开画师厚厚的一摞画稿,顿时呆住了。
这他妈的才叫画啊!经过画师二创之后的书稿,不但人物立体,形象丰满,而且表情丰富,眼神迷离。
最重要的是,动作真的是一点都没变啊!这简直就是化腐朽为神奇,化生理卫生为花花公子啊!
这种级别的二创升级,萧风在后世只见到过一次,那就是几拳超人,原画版和二创版的差别,尤其是吹雪和龙卷!
然后萧风敏锐地察觉到,画师对图中女子使用的容貌和身材有点熟悉,似乎主要来自春燕楼的几位红牌姑娘……
看来画师平时也没少光顾自己家的生意啊!萧风油然而生一种愧疚感——刚才的润笔费给少了,大概不够画师润一次笔的。
就在萧风津津有味,兴致勃勃,批判性的学习画师二创作品的时候,戚安跑到书房门口,萧风赶紧用一本正经书压住了正在看的内容。
“老爷,春燕楼的老车来了,说春燕楼有人闹事儿,水姑娘和燕娘都压不住了,请老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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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王爷闹事(2/2)
说拉走了,那两人只是相视冷笑,四下打量着。
那个举人模样的对那个穿着道袍的人轻声道“这春燕楼的妈妈水姑娘,是京城首富张天赐的姘头。张天赐据说是萧风的结拜兄弟呢。”
穿道袍的中年人眼睛一亮,再看水姑娘,顿时觉得比刚才更有味道了。他淫笑着将手伸向水姑娘。
“水姑娘你年纪轻轻的,当什么妈妈呢?太浪费了吧,今天陪陪大爷吧,银子管够!”
水姑娘躲了一下,勉强笑道“大爷说笑了,既然当了妈妈,就没有再下水的道理。这么多姑娘还不够大爷挑的吗?”
穿道袍的人一个跨步上前,一把搂住了水姑娘,开始动手动脚,淫笑道。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们前任的妈妈燕娘,就是把萧风伺候舒服了,才脱了奴籍,还当了教坊司的官儿呢?
你放心,你把大爷我伺候好了,我一样也能帮你脱奴籍,也一样能让你当官!”
水姑娘急忙挣开,刺啦一声,衣服袖子已经被扯破了。几个护院眼见水姑娘受辱,一起冲上前来阻拦。
那人等的就是这一下,他大喝一声“放肆!一群拎茶壶的王八,胆敢无礼! 𝙢.𝓥𝓞🅳🆃𝕎.𝙇𝘼
有了萧风撑腰,一个青楼都如此霸道了?给我打!”
那人带的豪奴都是精选的高手,这几个春燕楼的护院哪里是对手,三下两下就被打趴下了。
然后那穿道袍的人,开始满楼地追赶水姑娘。
他就像猫捉老鼠一样,明明能捉住,偏偏不紧不慢地追着,就为欣赏水姑娘惊慌狼狈的样子。
别的姑娘也要帮忙,都被那几个豪奴推搡到一边,无能为力,只能赶紧派人去教坊司找燕娘来。
就在此时,得知消息的张天赐赶到了。他的生意遍布全城,连在春燕楼门口也有杂货铺,自然消息灵通。
眼见水姑娘受辱,张天赐气冲牛斗,大喝一声“什么人敢来闹事?给我住手!”
张天赐如今今非昔比,手底下的仆从也颇有几个练家子,在管家张二的率领下勇猛上前,与对方的豪奴打了起来。
可惜仍然不是对手,激战一番后,也都躺在地上了,张天赐护住水姑娘,那穿道袍的人冷笑着步步逼近。
“既然是你的姘头,你就不该让他留在青楼里。女人在青楼里,就是被人玩的,管你什么妈妈不妈妈的。
给我滚开,否则我先打断你的腿,再把你架在床边,让你看着我玩她!”
这时燕娘匆匆赶到,上前一步,将两人护在身后,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目光猛地跳了一下,看向那个举人服饰的人。
“这不是徐璠徐公子吗?怎么这么有雅兴?这位大爷是徐公子带来的朋友吗?何必闹得如此不痛快呢?”
徐璠笑道“实话实说,今天我们就是要来玩个痛快的。不过我们痛快了,只怕有人就不痛快了。”
燕娘见多识广,而且此时身有官职,也自然有一份底气。她将水姑娘和张天赐护在身后,款款一笑。
“两年前教坊司就给京城的青楼勾栏都立了规矩,若姑娘身体不适,是可以拒绝接客的。
更何况水姑娘早就是赎过身的了,不过是教坊司暂时没有合适人员委派,才临时帮忙掌管春燕楼的。
不管是作为妈妈,还是作为自由身,她当然有权利不接客。二位敢在春燕楼闹事,这事儿教坊司得管。
我已经让人去请春公公来了,也已经报了顺天府,我看二位还是适可而止,别把事儿闹大为好。”
燕娘身后的张天赐抱着水姑娘,一脸的羞愧。燕娘这是给他留了面子的。
哪里是什么教坊司没有合适人选?分明是他给水姑娘赎了身,又害怕娘子,不敢带回家去,也不敢养成外宅。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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