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时他遇见了照顾傅老爷子生活起居的管家,又仔细叮嘱了他一番最近要多加注意老爷的身体,给他炖一些滋补清火的汤,有什么问题都要立刻来向他汇报。
交代完这些他才迈着僵硬缓慢的步伐,离开了老宅。
而在车旁等待多时的方助理,在见到傅岑景惨白虚弱的面色时便吃了一惊,连忙上前“傅总……”
傅岑景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搀扶,然后坐上了车。
傅岑景简短吩咐司机“我受了伤,先不去公司,直接回家。”
方助理了然“我马上联系江先生,让他过来替您治疗。”
傅岑景颔首。
又过了一会儿,方助理小心观察着后视镜中他的面色,补充道“傅总……”
“需要让温宁小姐也过来吗?”
虽然他没有交代受伤的缘由,但作为整天跟在他身边的人,方助理又怎么会猜不出来。 m.vo❈dtw.✥✵✭✻la
傅总这段时间为了温宁小姐做了这么多事情,她知道说不定会多感动。
可傅岑景听完只思索了两秒就摇头“算了,不必叫她。”
他背上伤得这么严重,他怕吓着她。
傅宅。
一身白大褂的江柏川为傅岑景的伤口敷上了药,缠上了绷带。
做完这些,他还打趣道“傅大情圣,我这可是第二次为了你的爱情做紧急医生了啊。”
第一次他也是正在诊所里好好待着,就被一通夺命电话给叫去了他这里为他的小女友处理伤口。
背上火烧火燎的疼痛终于得到了些许缓解,傅岑景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你放心,你的出诊费不会少你的。”
江柏川一听这话却像是被拔了毛的鸡一样尖叫道“傅岑景!你什么理解力?”
“我的意思是
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他会是那种人?
“噢,”听他这样说,傅岑景点了点头“好,那就不给了吧。”
江柏川气到胸口痛,他还真能顺竿爬。
但这些年他也早就习惯了自己这个外白内黑的损友,没过一会儿他便调节好了心情,他收拾着医药箱,从医生的角度叮嘱道“伤口不要沾水,避免发炎,一天换三次药。”
临走时,他挑了挑眉,意味深长“悠着点吧,老傅,我就没见过谈恋爱谈成你这样的。”
半条命都差点没了,那背上都打得没一块好肉了。
要是再多打几棍,他来了都不管用,那得送医院。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暗自得意,还是自己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情圣有风险,要做需谨慎啊!
打发完江柏川后,傅岑景才看向站在一旁的保镖高江。
他此刻还比较虚弱,但还是打起精神开口道“有什么事?”
自从他一下车,他便跟在自己身后,一副有重要事情禀报的模样。
高江“今天您不在的时候,温雅来找了您,说要见您。”
“我们没有让她进来,最后将她赶走了。”
傅岑景点了点头,随口道“做得不错……”
但随后他又敏锐地觉得不对,追问道“就这个?”
高江跟在他身边多年,以他的了解,
第46章 她是冤枉的,温宁小姐才是幕后黑手(2/2)
高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来找他专门禀报。
果然,他拿出一个u盘,如实地复述温雅的话,她说这里面记载的聊天记录就是证据,您查出这个匿名号码背后的人便知,她是被冤枉的,温宁小姐才是幕后黑手。
傅岑景视线淡淡扫过那个黑色u盘“她真是疯了,胡搅蛮缠。”
“我才懒得看,”傅岑景收回视线,微阖上眼,他现在很累,需要休息。
没心情听一个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人的胡言乱语。 m✰.vo❊✧dtw.✤l✾a
“好了,没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吧。”
可高江却并没有回应,过了几秒后傅岑景睁开眼,他还站在自己面前。
只是此时他一向冷硬严肃的脸上居然出现了犹豫不决的表情。
见傅岑景看向他,他终于鼓起勇气道“先生,有一件事我觉得很蹊跷。”
“什么?”
“那天……虽然我奉您的命令在酒店周围找到了那个逃走的男服务生,但是……”
“但是我觉得有一个点很不对劲按理说,那家酒店地理位置方便,不远处就是车站,十分钟,只要十分钟他便完全可以逃离这里。”
“可他没有走,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甚至就在酒店几百米外一动不动。”
“倒像是……专门等着我们去找他。”
经过专业训练的高江当时便觉察出不对劲,可是木已成舟,事情都已经圆满解决了,他再说什么也都是于事无补。
何况这一切也可能只是他想得太多了,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但今天温雅的突然到来又不由得让他想起了这个插曲,配合上她的说辞和u盘,
先生对温宁小姐的喜爱他们都有目共睹,他们也愿意将她作为主人来保护尊敬,可这一切都得建立在她是个值得先生爱的好姑娘的基础上。
所以即使高江知道自己的话语是僭越又出格的行为,但他还是选择说了出来。
他垂着头,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等候傅岑景的指令。
高江之前便预设过他的反应或是愤怒,或是惊讶,或是不相信自己……
可房间里只是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终于,他忍受不住抬起了眼。
傅岑景坐在床上,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什么表情,黑色的睫毛垂下,覆在眼睑下方留下黑色的阴影,让人看不见他眸底的情绪。
但是高江却觉得莫名的瘆人,一种风雨积蓄在暗处的感觉。
他不由得道“先生……”
傅岑景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样,抬眼看着他“说完了吗?”
“说完了就出去。”
高江还想再言,却被他望向他的目光给震住
他现在才看清,傅岑景的眸底分明蓄着黑沉暴戾的情绪,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凶狠狰狞,只待一个时机便能冲出来将一切都撕碎。
高江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目光,瞬时便噤声,低下头“是。”
“那个u盘,你替我将它给彻底销毁了。”
高江神经紧绷“是。”
最后响起来的是傅岑景不辨情绪的声音“今天你给我说的这些事,我不希望在任何一个人耳中听到,明白吗?”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