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奇怪,细细一琢磨这丸子,还挺……让他上瘾的。
傅岑景见状,心中大喜,面上却伪装成一副有点不舍但又为了好友让出来的模样。
“给你吧。”
江柏川也不客气,接过来便叉了一个吃起来。
越嚼越香,还带着点让人说不出的感觉。
温宁倒是很满意,骄傲地哼了一声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你在味觉方面倒还算有点品味。”
就在江柏川快要将这桶丸子吃完的时候,病房的门被轻轻地叩了叩。 m.vo❆✷✲❅d✡tw.la
是李管家。
“温宁小姐,您今天临走时忘记拿先生的衣物了。”
他手里拎着一个包,正是温宁临走时忘记的那个。
“哦,不好意思啊李叔,我忘记拿了。”
李管家微笑道“没事。”
他衣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李管家便接通了。
“砧板上的肉馅不见了?怎么会这样?”
温宁离得最近,听见李管家疑惑的话语便有些不自然地垂下头,刚想解释是她拿来做菜了,却听到李管家释然的回答。
“没事,可能是厨房里的人不小心给倒了吧。”
“你在准备一份吗,给皮特和帕奇送过去吧。”
温宁顿时僵住。
她一直在傅家,自然知道皮特和帕奇是傅岑景命人养的两只大型金毛犬。
这两只狗在傅家已经好几年了,还是傅岑景之前生意上的伙伴送给他的,他便也一直留着了,这两只狗很亲人,不管是温宁还是傅岑景,它们看见了都很热情地扑上来。
但温宁小时候被狗咬过,所以一直存在心理阴影,很害怕它们,因此傅岑景便命人将狗养在外院,平日里也尽量避着温宁。
现在……那份肉馅是给它们准备
那份菜谱也是大型犬的专用营养菜谱!
温宁僵硬地转过头,对着傅岑景和江柏川道“那个……我想要跟你们说一下……”
江柏川将桶里的最后一个丸子大口塞进嘴里。
一边嚼着一边对温宁道“说吧。”
说着甚至将桶里仅存的那点肉丸汤一饮而尽。
“别——”
温宁根本来不及阻止,桶里便什么都不剩了。
江柏川拿过纸巾,擦了擦嘴角,抬眼看向她,不明所以“怎么了?”
傅岑景也以同样的眼神看着她。
被这样的两对目光盯着,温宁要说出口的解释便再也说不出来了。
她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哈哈……没事。”
“我就是、就是想问你,这个丸子怎么样?”
江柏川躺在椅子上,慢悠悠道“还行吧。”
他嘴欠惯了,便补充道“反正啊,比你那削苹果的技术好到哪里去了。”
温宁磨了磨牙。
突然笑了“那就好。”
江柏川被她突然绽开的笑容弄得云里雾里的,只听见她说“那我下次还做这个。”
江柏川回味着这种奇特的味道,心里暗喜,面上却懒散不在意道“行啊。”
看见两人一来一回地斗嘴,傅岑景有些吃味“那……下次你也给我做吗?”
傅岑景想好了,江柏川如果能吃下的话,那自己
第115章 噩耗突来(2/2)
下次也要好好表现,争取吃完。
但温宁抿了抿唇,看着傅岑景道“算了,你还是吃我削的水果吧!”
温宁解释道“我……改天找一道适合你的菜,专门给你做。”
“好。”
江柏川瞬间乐了“哟,这菜还只有我一个人能吃?”
温宁但笑不语。
是的,傻狗。
傅岑景腹部的伤经过一段时间的养护,终于愈合了。
只是拆掉纱布后,原本光洁的皮肤上却多了一条略显狰狞的疤痕。 m.v❃odt✤w❅❉.l❄a
温宁轻轻摸了摸那条疤,心知这本该是落在自己身上的,却让傅岑景受了。
她心里泛着自己都说不出来的难受情绪。
傅岑景像是察觉到了,摸了摸她闷闷不乐的小脸。
轻笑道“别不开心啊,我们马上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傅岑景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个不停。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脸上安慰温宁的笑容淡了些,接通。
“先生……”电话那头是刘叔泣不成声的语句“您……快回来吧!”
“老爷……他快不行了!”
傅岑景大脑瞬间空白一片,他茫然地眨眨眼,回头看了眼通话的页面,确认是一直陪伴在爷爷身边,看着他长大的刘叔的电话。
“怎么会这样?”
刘叔的声音断断续续“我们也不知道,这段时间老爷的身体其实一直都很好,每天还有精力钓鱼练习书法,笑呵呵的。”
“可、可今天中午,不知怎么的,他便一睡着便再也没起来了,我们赶忙叫了医生,医生只说是他的年龄到了……”
“我马上回来,马上回来……”
车子以疾速奔赴在公路上。
傅岑景俊颜苍白,眼神飘忽闪烁,满是惊慌。
“再开快一点!”
司机领命加速。
温宁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在她的眼里,傅岑景永远是温柔耐心、以包容至极的姿态来纵容着自己的一切任性与小脾气。
而现在的他却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可怜小孩子一般。
温宁忍不住握住他冰冷而布满冷汗的手。
温宁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并不是能用简单的语言化解掉的。
所以她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给他一点安慰。
傅岑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将她的手攥得紧紧的。
车子刚挺好,傅岑景便打开车门飞奔进去,大步往傅老爷子的卧室走去。
佣人们都面色悲戚,站在一旁垂着头
看见床上许久不见的老人时,傅岑景忍不住唤了声“爷爷。”
他慢慢走进去,到他的床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爷爷,我回来了。”
在商界叱诧风云几十年、不苟言笑的傅老爷子,在外界面前留下的印象都是严肃而极具威严的。
在傅岑景眼里亦是如此,平日里他们的相处也是威严胜于温情。
但直到这一刻,看着他紧闭着眼躺在床上,傅岑景才惊觉记忆里那个象征着无尽权力与威严的人,已经老了。
他的头发已经花白,白须髯髯,脸上沟壑遍布。
他只是一个老人。
一个中年丧子,半生孤独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