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枭看着她这莽撞冒失的样子,无奈摇头。
陈嫂刚才接到电话后,一直在楼下等着,看到顾吟下车,赶紧恭敬上前:“少夫人,您回来了。”
顾吟委屈的点头,在陈嫂的搀扶下,赶紧的逃离了裴枭的视线。
车内挡板已经放下。
洛言:“去哪?”
裴枭看着顾吟回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m.❄✺v❁od✶✿tw.la
洛言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笑道:“她可不是个经得住这么吓的。”
顾吟的胆子有多小?整个裴氏都知道。
经不住吓?裴枭眼底闪过一抹深邃的冷笑:“她胆子可不算小。”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
洛言诧异的看向裴枭,想到了他为什么忽然宣布了结婚消息。
是因为昨天梁曼可到上河苑找了顾吟的麻烦。
据说顾吟并没吃亏,反而让梁曼可气急败坏的离开了上河苑。
洛言实在想不出,那母老虎到底怎么被顾吟气到那程度的。
抛开梁曼可的话题不谈,洛言看向裴枭:“那视频看了?”
说起视频,裴枭脸色一沉。
洛言看着他的反应,就知道他已经看了。
语气有些凝重的问:“难道,真的是顾助理?她有这胆子吗?”
他们两个看了两个小时的视频。
期间除了顾吟带他回去外,走廊上再无别的动静,甚至连蚊子飞过都没有。
裴枭眼底寒了几分:“颜楚那边怎么说?”
“说人回去了,具体几点回去的她不清楚,当时没看表,总之挺晚。”
“呵!”
总之挺晚?
这算不算模棱两可的回答?
洛言:“如果真是顾助理的话,那也就省事了!若真的是那个女人的人,现在怕是她们已经等到想要的结果。”
算算时间,这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
一旦那藏起来的女人怀着孩子出现,裴枭这边大概就!?
越是想到这里,洛言就更希望那天晚上的人,是顾吟。
裴枭听出洛言的意思,冷笑一声:“带着孩子出现又如何?”
他语气漠然,危险!
洛言心惊……!
这次那个女人,确实是孤注一掷,只是这位也不是她能随意拿捏的人啊。
就算是带着孩子上门,怕也不能遂了她的愿。
“那现在还查吗?”洛言语气凝重的问。
虽然裴枭这边说的无所谓,可要是真的让那边带着孩子出现,问题总归是棘手的。
虽然两个小时的视频也看了,可他们还是没有证据能确定,那晚在房间里的就是顾吟。
而且顾吟,应该没那胆子隐瞒!
若真的是她,以她那胆小的性格,怕是早就辞职跑路了。
裴枭点燃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而后道:“暗中查!”
显然,在是不是顾吟这个问题上,他和洛言想到了一起。
若真是顾吟,这丫头怕早就吓跑了!
眼下已经宣布结婚,并且也已经交代了顾吟。
昨天梁曼可上门想要赶走顾吟,也不知是因为那天晚上没成功,还是为藏起来的女人扫清障碍。
总之眼下的情况,一切都要小心为上。
洛言点头:“好。”
那天晚上的事,总归要搞清楚的。
裴枭特别不喜欢失控的感觉,任何一切都要掌握在手中。
任何事在他的世界里,都不能后患无穷!
裴枭上楼的时候。
就看到陈嫂手里拿着绷带和消毒液,正准备给顾吟换药。
看到裴枭,陈嫂恭敬的喊了声:“大少。”
“你先下班。”裴枭沉声道。
陈嫂点头:“好。”
听到裴枭让自己下班,她把东西放在医药箱旁边。
裴枭不喜欢自己的世界有外人,所以这里一直都是佣人打扫和做饭,但晚上从不留宿。
顾吟在洗手间。
看着自己在车上因紧张咬伤的唇瓣,伸手摸了摸,‘嘶~!’好疼,当时怎么没感觉?
果然还是太害怕了……
“很疼!”
身后忽然传来裴枭的声音。
顾吟手里的面前一抖,棉签直接摁在了本就有些疼的伤口上,疼的她条件反射的丢了棉签。
回头,委屈的看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裴枭…… m❊.v✥odt✱w✵.l✮a
男人迈开修长的腿,满身压迫的逼近她。
顾吟下意识的往后退,然而她的身后就是洗漱台,根本无处可逃。
双手紧紧的抓着洗漱台边缘。
裴枭已经在她面前,距离近的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炽热胸膛上的温度。
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她发顶,更让顾吟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
冰凉的下巴,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狠狠捏住,再抬起!
四目相对的瞬间,顾吟下意识就要避开。
“裴,裴总……”
粗粝的指腹,揉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沙哑的声音,带着惑人的磁性:“告诉我,疼不疼?”
顾吟强忍泪眼:“不,不疼!”
说不疼是假的,她现在真的好疼好疼。
下一刻,裴枭指腹一个用力!顾吟轻呼出声:“疼……”
看着她强忍泪眼的样子,裴枭的眼底,有了隐隐笑意,“下次还敢不敢不老实?”
顾吟心口一跳!
大概是视频的事总压在她心口上,现在的她不管什么时候听裴枭说话。
总觉得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意味深长。
这样的感觉一度要将她逼疯!
裴枭低头。
裴枭将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放下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有了密密细汗。
顾吟并不是那种个子娇小的女生,虽然她很瘦,但一米六八的身高也占据了足够的重量。
当裴枭的手伸向那止血带的时候,顾吟下意识躲开:“我,我要自己来!”
她怕疼,刚才他摁住唇瓣上伤口的时候,她都觉得好疼。
男人抬眸的那一刻,在橘色的灯光下,如暗夜里蛰伏的野兽。
顾吟瞬间不敢动弹!
止血带被裴枭一点一点打开,顾吟以为他会恶劣的直接撕,都做好了剧痛的准备。
然,他手指如温柔鸿毛,尽可能的让她感觉不到疼。
然而脚背上破了的泡,还是让她疼的浑身轻颤。
裴枭每每感觉到她的身体颤抖,都会停下动作,“很疼。”
顾吟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掉下来,点头:“嗯,疼。”
裴枭:“下次还敢不敢了?”
敢不敢做饭吗?可不做饭的话……
“我饿啊!”顾吟下意识反驳。
“饿?”
“嗯,我饿!”顾吟委屈的点头。
自小被奶奶培养出来的自律,早餐那顿的时间和分量尤为重要。
这两天裴枭做的早餐,她就没吃饱。
裴枭的眼底闪过错愕……
大概是他的世界,从来无所谓温饱,因此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说饿。
嘴角扬起不算温暖的笑,道:“你做那东西能吃吗?”
“只要不饿就行!”
裴枭:“……”
闻言,身形更是为之一振。
前两天因为要结婚,他看过顾吟的相关资料。
知道她自小和奶奶生活在一起,也是靠学习走出大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