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悬一线之际,温棣冲进来,抬腿踹在贺利争肋骨。
这个老祸害横飞出去,砸弯了落地窗护栏,趴在地上咳血。
温棣抱起贺暖冲出病房。
陈廉关门落锁,一步一步逼近贺利争。 ✲m.✼vo❊dtw.✾l★a
贺利争瑟缩缩地往后退,磕磕巴巴说,“…别别过来,我咳咳我喊人了,救命!咳咳咳……救!”
陈廉掐着他的脖子,拎起这具枯瘦的身躯怼到窗户外。
贺利争吓得小便失禁,哀嚎着求饶。
陈廉警告道,“立刻滚出医院!”
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说话声音也没有多少怒意,眼神却像是在看死人。
贺利争怕得要死,哆哆嗦嗦地使劲点头。
陈廉拎着他从窗外拖进来,像扔垃圾一样丢掉。
贺利争连滚带爬地逃出病房,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串血点子。
陈廉收回视线,看着病床旁边的两滩血,满是玻璃碴的那滩是贺暖的,靠近窗户那滩是贺利争的。
他暗暗握紧拳头,等了这么久,机会终于来了!
看一眼门外,他以最快的速度收集了两人的血液样本。然后,亲自将现场打扫干净。
做完这些,他又恢复了往日温和慈善的模样。护士进来,他微笑着主动打招呼并为贺利争的行为向医院道歉。
温润舒朗的声音,听着如沐春风,护士小姐姐痴痴地看着他,红着脸欲言又止。
这样的场面,陈廉见怪不怪了。他若无其事地走出病房,坐上温棣的轮椅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骨科病房时,刘医生正在为贺暖处理背部的伤口。
陈廉下意识回避,但又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贺暖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纤
陈廉眼底腾起一片杀意,在温棣看过来时,瞬间消散,“大哥。”
温棣身上也全是血,白衬衣都染红了。
陈廉打开衣橱,拿一套衣服放到洗手间,“大哥,先把衣服换了吧。”
温棣垂眸瞥一眼他鞋上的血迹,冷声问,“还活着?”
陈廉眼底伏着阴戾,“伤得不轻,该是比死还难受。”
温棣从口袋摸出香烟点上,一口下去半支。
吐了口中烟雾,他叮嘱陈廉,“郁谨说得对,一下弄死没意思,慢慢玩死才有趣。”
“您放心,他们会‘好好’活着。”
陈廉交给温棣一本沾血的存折,转身离开。
温棣翻开存折看一眼,气得心口狠狠堵了一下,这个傻丫头为了区区五十万,差点把自己的命搭上!
“啪”的一声,打火机吐出青蓝色火焰,灼烧着存折的外皮。
温棣忽然想到待会暖暖醒了,一定要问存折哪去了,看不到这五十万,她会心急吧?
他蹙着眉挥动存折熄灭明火,顺手丢到洗手台上,给陈廉发信息去银行补办个存折。
陈廉秒回我已经在去银行的路上了。
温棣换下带血的衣服,直接扔进垃圾桶。
当他拎着厕所垃圾袋走出洗手间,刘医生刚好帮贺暖处理完伤口。
看
第98章 这应该是真爱吧(2/2)
到温棣手里的垃圾袋,刘医生愣住了。
温棣垂眸扫一眼自己,“怎么了?”
“没什么,”刘医生摇头,默默在心里感慨出门带保镖的尊贵少爷竟然会亲自扔垃圾!长见识了。只是……那么名贵的衣服,就这么扔了,未免太可惜了吧?据说这一套西服保养一次要十多万呢!
刘医生跟在温棣身后,边走边交代贺暖的伤情状况和注意事项。
温棣扔掉垃圾,转身对刘医生微点头,郑重道一句,“多谢。”
刘医生忽然笑了。 m.v✫❋odtw.✦l✱✸a
温棣面无表情,看着她,等着她做个解释。
刘医生掰着手指头数,“4月11,5月,6月,7月,8月,整整五个月了,温总没有头疼过。”
“都说爱情的力量无坚不摧,我总算是见识到了。我们一支精英团队研究了十多年的疑难杂症,被一个小姑娘轻松攻克,这应该是真爱吧,温总?”
温棣没说话,转身走了。但他眼底晕染着淡淡笑意,嘴角也悄悄微扬。
回到病房,一进门,贺暖委屈的哭声便传进耳朵。
温棣的脸色骤然变冷,心里的火又燃烧起来,想立刻去剁了贺利争那个畜生。
他坐着轮椅来到贺暖身边,静静地看着她趴在床上哭。
等她哭声停了,温棣摸摸她的头,故意逗她,“你看,荞麦枕头都让你哭发芽了。”
贺暖没忍住笑了。
温棣拿过隔壁床的枕头,“给你换个没发芽的,接着哭。”
贺暖抬手打他,胳膊还没挥出去已经疼得不敢动了。
“你说呢,哎呦呦……”贺暖慢慢轻轻地放下胳膊,老老实实趴着。
温棣眸中浸染着疼惜,戳着她的头温柔训诫道,“你是不是傻?钱比命重要吗?”
他下手好重啊,后脑勺好像被他戳出了好几个窟窿。
贺暖摆头躲开他的金刚指,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没有钱,哪来的命。”
穷,比癌症更可怕。
穷人的每一天都很苦,苦到窒息,苦到无所遁形。
被贺利争死死掐住的那会,她曾有过放弃的念头,就这样结束吧,闭上眼睛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视线朦胧中,她好像看到温棣闯进了视野,天神一般的男人踩着春风朝她奔来,宛如梦境。
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忽然,后脑勺又挨了一下,温棣略带愠怒的声音传进耳朵,“是不是我必须24小时待在你身边,你才会安全无虞?”
贺暖小心翼翼抬手摸着后脑勺,扭头斜眼看他。
也不知是因为被掐脖子缺氧死了太多脑细胞,还是刚才没死成胆子变大了,忽然觉得温棣生气的样子也没那么可怕了。
两人对视良久,贺暖开口,“你怎么来了?”
温棣微微抬眉,“不是你叫我回医院吗?”
“我叫你回,你就回?温总这么听话?”
话音未落,后脑勺又挨了一记暴栗。
“疼!”贺暖皱着鼻子抱怨道,斜眼打量着他,“温棣,刚刚,是你救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