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暖扶着后备箱犹豫,这黑灯瞎火的,一开箱蹦出个什么东西来,那不得吓到灵魂出窍啊。
还是算了,刚刚已经被妈妈吓到半死,如果再来点惊吓,心脏受不了。
“不是要去吃饭么,你等会再喝吧,”她说。
“我现在就要喝。”
“三伏天喝凉水对身体不好,别喝了。”
温棣脸色微沉,“快点!” m.v✺od❋❃tw✩.★la
愠怒的声音砸进昏暗朦胧的路灯光晕里,刺破了夏夜的和谐,氛围突然紧张起来,就连绿化从中的蛐蛐都不叫了。
贺暖秀眉微蹙,烦躁写在脸上。
狗男人啊,说翻脸就翻脸,什么玩意儿!
她往后退一步,伸长胳膊按下后备箱开锁键,按完扭头就跑。躲到相邻的车后面,探头往后备箱瞧,顿时惊艳了双眸。
五颜六色的小彩灯闪烁着,像是夜空里的星星在眨眼睛。七彩霓虹映照着她,在她潋滟的眸中绽放出绚烂烟花。
贺暖怔愣片刻,好奇又惊喜地来到车前。
馥郁的花香扑面而来,幽香醉人。
定睛细看,她这才发现后备箱铺满了红玫瑰,娇艳欲滴。
她伸手轻轻抚摸,感受着玫瑰花瓣触碰指尖时的细腻柔软,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柔了。
这一刻,她满心欢喜。
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实意做这些,都无所谓,这一刻的惊喜已经足够了。
“谢谢你温……哎?人呢?”
贺暖四处看看,不见温棣的身影。她疑惑地打开车门,温棣已经坐在车里了。
两人对视片刻,贺暖的目光缓缓落向他的双腿,“温棣,你就是装的!”
温棣轻轻弹她额头,“我倒是希望如此。”
“
“赌什么?”
“赌你是装的。如果让我抓到你站起来了,你就输了。”
黑暗中,他低笑一声,“赌注呢?”
贺暖笑眯眯地捻捻手指。
“玩钱?”温棣挑眉,“违法的事不干。”
“这怎么能算是违法的事呢!这叫夫、妻、情、趣!”
温棣忽然抬手勾着她的后颈下压,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那你输了呢?”
贺暖怔住,她从未考虑过她会输这种可能性。她是抱着必胜的信心来坑温棣钱的。
温棣贴着她的额头轻摇,“嗯?”
简简单单的一声轻哼,像是羽毛扫过心尖,撩得她心颤。
微薄的唇贴上来,贺暖偏头躲开。
忽然腰上一紧,她就被温棣揽着抱进车里,锁在怀中。
温棣捏着她的下巴微抬,强势落吻。
热烈又绵长的深吻结束,车子已经停在了西堤牛排门口。
贺暖瘫软在他的怀里喘息,一双眸子水雾朦胧,娇柔的宛若一汪春水。
这迷离缠绕的眼神,夺魂摄魄,温棣不敢看第二眼。
腹下的硬物却越发张扬,肆无忌惮地卖弄着雄伟,倔强地顶着她。
司机已经下车了,静谧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他们两个。
如果这个时候发生点什么……
第95章 这叫夫妻情趣!(2/2)
温棣仰头靠着座椅,喉结微滚,压下身体里窜动的欲念,艰难地推开她,“到了。”
他的声音很轻,有点喑哑,低沉温柔却难掩情欲。
或许大脑缺氧了,贺暖脑袋有些懵,听到他说「到了」,就自然而然地下车了。
服务生上前相迎,请她进门,她也茫然不知地跟着往里走。
直到坐到预定的位子上,贺暖才反应过来错失机会了!刚刚应该等温棣一起,就可以看到他怎么下车了!
好奇心压过了内心的羞涩悸动,催使她离开座位去偷窥温棣。
出了主题包厢,贺暖被典雅奢华的环境惊艳到了,不自觉顿住脚步环看四周。 m✰.vod✮tw❅❇✦.la
厅堂里,有很多用餐的客人,每一桌的女宾都身着礼服,珠宝加身,漂亮又明艳。
贺暖低头看看自己,万年不变的白t配牛仔裤,些许泛黄的小白鞋透着一股寒酸。
剧烈的视觉冲击勾起了小心藏好的自卑,她忽然觉得自己像只丑小鸭,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
就在这时,温棣出现了。
他旁边站着一位漂亮女人,一袭宝蓝色低胸拽地长裙,白皙的大长腿透过高开叉的裙摆露出些许,惹人遐想,如海藻般飘逸的栗棕色大波浪长发妖娆妩媚。
那个女人微微侧脸看着温棣,深情又专注,脸上挂着优雅迷人的微笑。
贺暖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就是在医院喊温棣「阿棣」的那个女人。
也不知道怎么的,心口忽然有些发堵,不想继续看这场面。
她转身回包厢,刚刚那一幕却萦绕在脑海挥之不
五分钟后,温棣进来了。
贺暖掀眼皮瞥他,顺便往外瞧一眼,“这就打发了?叫过来一起吧,人多更热闹。”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温棣暗爽,“你看到了?”
“我又不瞎。”
“吃醋了?”
贺暖嗤笑一声,“温总,拿钱演戏的合同工而已,犯不上。”
面前的刀叉在橘色顶灯照耀下,散发着柔和的光,她拿起牛排刀,拇指摸着刀刃轻轻抚过,“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温棣端起高脚杯抿一口开胃雪梨酒。
贺暖手里转着牛排刀,从桌子底下踢温棣的轮椅,“车上跟你说的那个赌约,你敢不敢应?”
温棣眉眼含笑,拿起刀叉慢条斯理地吃完鱼子酱沙拉,擦擦嘴,抬眸看着贺暖。
“既然是赌约,总要加个期限吧,我一辈子站不起来,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他眼里藏着温柔,说得情真意切。
贺暖啧嘴摇头,“温总,你不去演戏可惜了,我都要信了。”
她仰身往后,惬意慵懒地靠着座椅,纤细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
与温棣对视片刻,她提议道,“这样吧,到十一咱们的合约就到期了,咱们就把截止日期定为十一。”
温棣唇角微扬,“现在八月底了,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一个月足够了,”贺暖端起酒杯,“如果我赢了,你给我300万,我输了,任凭你处置。”
温棣右侧眉梢微抬,坏笑着问,“吃掉你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