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暖反应了两秒,才领会到他话里的深意,顿时神经紧绷,“你要干什么?”
他缓缓低头,贴近她耳畔,低声呢喃,“你啊~”
拖长的尾音如蛊惑人,勾着她的心弦微荡。
神思恍惚间,他的吻就落下来了。
宛如下午那场冰雹,迅猛又热烈,让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躺平接受。 m✻✳.❋✤✸vodtw.la
她放弃反抗松懈下来,这个反应就像一支兴奋剂注入了温棣体内,让他躁动的身体更加狂热。
托着她后颈的那只手缓缓下移探进衣领,贪婪地抚摸着她的肌肤,霸道扯开她的衣衫露出香肩。
她娇躯微颤,惊呼一声,红着脸嗔怪道,“你干什么啊,门还开着呢……”
“不会有人进来的。”
密密麻麻的湿吻伴着他惑人的声音落下,撩动着她的每一寸神经,理智正在一点点迷失。
她甚至萌生出一个疯狂的念头他长得这么好看,如果真睡了,她也不算吃亏……
妄念一闪而过,惊醒了正在沉迷的理智。
差点忘了他是个海王,很滥情的那种,男女通吃,来者不拒!
贺暖摆头躲开他的亲吻,冷声警告道,“温棣,我不想进你的后宫。”
温棣在她耳珠轻咬,低声呢喃,“暖宝,我想要你……”
贺暖倏地睁大眼睛,水光潋滟的眸子迷离中透着震惊,宛如静谧清澈的湖中落入一枚石子,顿时溅起阵阵涟漪。
暖宝!
他竟然叫她暖宝!
“可以给我吗?”
他的声音喑哑低沉噙着欲色,手指勾着她的肩带滑下香肩。
“不可以!”贺暖缩了肩膀,慌乱地喝止。
握着她肩膀的那只手缓缓收紧力道,浸润着不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为什么?”
贺暖不说话。
温棣钳着她的下巴扳正她的脸,“如果,我非要呢?”
他眼底的欲色尚未散去,掺杂着男人的狂野霸道,宛如一头追逐猎物的猛兽那般凶悍。
贺暖有点慌,下意识攥紧了双手,垂着眼睫小声说,“这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我不愿意,你就不能硬来,就算……有结婚证…也也不可以……”
她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没底气,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心虚什么。
温棣冷嗤一声,“你还记得自己结婚了?”
他忽然低头,在她左侧锁骨下口。
“嗯……疼!”贺暖微微蹙眉,在他身下挣扎,想推开他。
他却丝毫不怜惜,发泄怨气似的加重力道狠咬。
平整的牙齿在这个时候变得锋利起来,毫不留情地刺破她的皮肤,扎进她的肉里,仿佛还要一寸一寸深入,非要啃到她的骨头才肯罢休。
直到她左侧锁骨那一片痛到麻木,他才松口。
贺暖疼得眸中晕染了一层水雾,奶凶奶凶地盯着温棣。
温棣却勾唇邪笑,舌尖舔过牙齿,细细回味着口中的腥甜。
她锁骨上的牙印还在渗血,鲜红诱人,让他莫名
兴奋。
他努力克制着躁动的欲望,勾着她的下巴冷声警告,“你是我的人,乖乖守好本分,不要逼我囚禁你。”
撞上他寒冽的眼神,贺暖心头一震,暗骂疯批!
趁他不留神,猛地推开他,逃命似的跑了。
她慌里慌张地跑回妈妈病房,关门落锁。
章凝安打量着她的神色,关切道,“暖暖啊,这是怎么了?”
贺暖扯动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搪塞道,“没什么,刚刚遇到一个病人毫无征兆就倒地上了,抢救过程很惊险,看得我心惊胆战的。”
章凝安拉起她的手,抚摸着她的纤细手指,“医生嘛,总是要面对生死的,要不,你就别走这条路了,咱们换个……”
“妈,哪能半途而废啊,”她顺手搭上妈妈的腕脉,一脸自豪地说,“我还要看着您重新站起来呢!”
章凝安欣慰地笑着点头,“好,妈妈就靠你了。我的宝贝女儿必将成为一代名医,带领我们中医文化走向全世界!” m.vo✿d✦t✵w.l✶✬a
贺暖钻进妈妈怀里蹭蹭,像个小孩子似的撒娇,“妈~,我的功课落下好多了,你说十月份的考试,我能不能过啊?”
“能,我女儿是最棒的,逢考必过!”
妈妈摸着她的头,温柔慈祥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将她心中那一点点自我怀疑击溃。
“你眼睛刚做完手术,暂时不要看书了,不差这一时半会。”
妈妈轻抚她眼角,“看你这大黑眼圈,昨晚又熬夜了吧?”
贺暖贴着妈妈的掌心蹭蹭,“不在妈妈身边,总是睡不好。”
“傻丫头,不用总是记挂着妈妈,你长大了,也该为自己打算一下了。”
“暖暖啊,妈妈替你考察过了,陈廉是真的不错,你可要抓住机会啊。”
贺暖扶额,“妈,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
妈妈点点她的额头,“你这傻丫头就是不开窍!”
“陈廉跟我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天天来病床前伺候啊?那还不是因为你啊。”
“好男人不好找啊,暖暖,妈妈希望你余生过得幸福,不要步妈妈的后尘。”
贺暖笑着摇头,“妈,您跟凝姐都看走眼了。”
“陈廉待在您身边时,那画面就是四个字母慈子孝。”
贺暖冲妈妈挤挤眼,“妈,您好好想想,是不是多年前走失过一个儿子啊?”
听到这话,章凝安眼底漫过哀殇,那段痛彻心扉的记忆冲破封印涌入脑海。
二十七年前,她遭小三设计陷害,被霍家扫地出门。
一夜之间,她从豪门贵妇沦为人人耻笑的风流荡妇。
可登堂入室的小三胃口大得很,远不满足这样的结果,雇了杀手对她赶尽杀绝。
她带着一双龙凤胎儿女东躲西藏,日夜担惊受怕。
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哪受得住这样奔波,她只能忍痛把孩子丢到孤儿院。
自那之后,便再也没了两个孩子音信。
如果她的思凝和立安还活着,也该二十七岁了。
痛心往事如幻灯片一帧一帧闪过,化作利箭,狠狠刺进她的心脏,痛到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