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谢你!”贺暖伸手在床头摸索呼叫器。
温棣低笑一声,握着她的手按了呼叫器。
等了半分钟护士都没过来,他只好亲自跑一趟。
他一出门,刚才那个小护士立刻缩头躲进护士站。
他到办公室叫了刘医生去帮贺暖,自己则在病房门口等着。
贺暖的病房距离护士站很近,他听到那个小护士低声问同事,“哎,姐,这帅哥跟58床什么关系啊?”
“恋人吧,58床从住院开始,他就一直陪在这。”
“58床什么身份哪?连院长科研室的刘医生都被调过来了,专门为她服务?”
“没人知道,你也少打听,好好干活!” m.v✼o✬✤dtw✬.❆la
小护士冒头偷偷瞄一眼温棣,“可是他好帅啊!为什么已经脱单了,呜呜呜……”
“确实帅,可惜啊坐轮椅。他身边还有个助理,也很帅,貌似单身。”
“哎哎,是那个吗?”
“对对对,就是他,他微笑的样子太迷人了。”
温棣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陈廉可是典型的面善心狠,狠起来连他都惊叹。
这家伙一天到晚顶着这张微笑脸在外面晃,也不知迷惑了多少人。
陈廉拎着一个大塑料袋到了近前,与他对视一眼,“大哥,心情不错啊。”
温棣朝后面护士站微微摆头,“护士夸你笑起来好看。”
陈廉马上抬头看着两位护士,微笑着点头。
他拎着塑料袋放到温棣腿上,从里面拿出一瓶红花油,“我去问问医生,这个跟贺小姐现在用的药有没有相冲的。”
温棣抱着一大袋子暖腰温灸贴进入病房。
刚好,刘医生扶着贺暖躺回病床上。
温棣示意刘医生不要跟他打招呼,摆摆手让她出去。
刘医生拍拍贺暖,“那我先出去了啊,有事随时喊我。”
“好的,谢谢。”
贺暖微笑着挥手,听到门关上时,立刻收起笑容,叹口气。
她揉着眉心碎碎念叨,“我要怎么凑齐一百万呢……”
“唉!姜南青这个傻子,当初就该听我的,不接贺利争这个病号。”
从她嘴里听到姜南青的名字,温棣满脸阴郁,撕开一张暖腰温灸贴直接糊到贺暖嘴上,简单又粗暴。
“唔!唔唔唔……”贺暖一边发泄不满,一边往下撕,腿也在空中乱舞,但是没有一下踢到温棣。
“你谁啊?有病唔唔……”
她刚说一句,又被封了嘴,手也被控制住了。
气得她竖起中指。
温棣握着她的手腕,就着她这个手势用暖腰贴把她的手缠起来。
“另一只手,想要什么姿势?”
冰冷寒冽的声音响起,贺暖缩了缩脖子,我靠,刚刚自言自语一定被他听到了!
温棣掰着她的手指头比个剪刀手,拿暖腰贴缠起来。
“……”贺暖心里很火大,但是没有反抗,因为打不过。
温棣蜷起手指敲敲她的脑袋,“以后还敢提那个姓姜的吗?”
贺暖很配合地摇头。
“如果再犯呢?”
贺暖指指他,又指指自己,做个抹脖子的动作。
温棣轻轻掐着她的脖子,附在她耳边低语,“我怎么舍得弄死你呢?至多弄你。”
他故意把「弄你」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满满的色气。
说完,还故意往她耳朵呼一口热气。
贺暖娇躯微颤,半边身子都麻了。
陈廉从外面进来,看到这场面愣一下。
接着,他抿嘴笑了,大哥这人看着无欲无求的,没想到还挺有情趣!
默默放下红花油,退出病房,并贴心地在门外站岗,以防别人进去打搅大哥的好事。
温棣捏着输液管微抬,对贺暖说,“趴
下。”
“唔?唔唔?”
温棣直接抱着她翻个面,一点都不温柔,几乎是把她扔到床上的。
挺翘的鼻子撞到了枕头,腰也刺拉拉地疼,贺暖忍不住呻吟。
温棣警告她,“不要发出这种声音,否则……”
贺暖屏息静止不动,支起耳朵听着。
她没等来温棣的下文,只是病号服的裤子被扯了一下。 m.vo❃✭❅dtw.✯✿la
“唔!!!”
贺暖抗议着挣扎,却被温棣牢牢摁在床上。
“乖,别动。”
她的后腰已经青了,温棣勾着她的上衣撩起,想看看这片乌青到底有多大。
目光触及她背上密密麻麻的伤疤,他眉头皱起,到底是什么样的畜生,会对一个女孩子下这样重的手!
贺暖背手到身后压下被撩起的上衣。
她不想被别人看到她身上的伤。
这些伤是她被家暴的痕迹,是她原生家庭的烙印,更是她此生无法释怀的痛。
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有着这样的父兄,是她不愿提及的耻辱。
当温棣撩起她上衣那一刻,她的伤疤就被揭开了。
此刻,她心中那份源自原生家庭的耻辱,远胜过被温棣看光身子的羞耻感。
温棣揭开她手上的暖腰贴,“你趴好,给你腰上抹点红花油,消肿止痛。”
贺暖纹丝未动,也不吭声。
温棣静静看着她,觉得她这个反应不太对。
然后,他就看到她的双肩在微微颤动。
这一刻,他的心像是被针刺到了,倏地疼一下。
他抬手捂着胸口,又心绞痛么?
不过,这次的疼好像跟往常不太一样。
他闭上眼睛好好感受刚才那心疼的感觉,结果,再也没有出现。
只是,心中隐隐发堵,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他微微蹙眉
希望她自己揭掉脸上的暖腰贴,不然趴着哭容易把人给憋坏了。
贺暖还是一滩烂泥似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自己默默流泪,越哭越汹涌。
她的委屈带动着整个身体在颤抖。
温棣怕她憋死,跨一步到床头,为她的嘴巴松绑。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脸时,贺暖立刻转头回避。
“又不是没见过你哭的丑样子,还躲什么?”温棣直接摁着她的小脑袋,揭开她嘴巴上的暖腰贴。
她正咬着下唇,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温棣揉揉她的后脑勺,“刚做完手术不能流泪,象征性地掉两滴就行了。”
前半句还挺感动,后半句直接被戳中笑点。
贺暖破涕为笑,“你怎么这么讨厌!”
温棣眼神添了一抹戏谑,“哎,你刚吹了个大鼻涕泡。”
贺暖慌忙抬手遮挡,却发现鼻子是干干净净的。
“你耍我!”贺暖挥拳头打过去。
温棣没有躲,就让她的小拳头捶在他胸口。
这小小的拳头有魔力啊,一拳捶散了他心中那隐隐发堵的窒息感。
他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到她脸上,痴看三秒,恍然回神,发现她眼睛上的纱布已经被泪水打湿。
“陈廉!快叫刘医生!”
刘医生以冲刺的速度跑进来,陈廉拎着医药箱紧随其后。
为贺暖换好纱布,刘医生叮嘱道,“刚做完手术,尽量不要流泪,要保持情绪平稳,不然会感染的。”
陈廉和刘医生离开后,温棣拿起红花油,碰一下贺暖的胳膊,“趴下。”
“不用,你给我几个暖腰贴。”
说完,她伸出手去等着。
温棣还是像之前那样直接把她抱起来翻个面,不过这次动作稍微温柔了一点点。
然后,顺手抓着她的裤子往下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