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暖心跳如鼓,甚至能看到额角的头发在随着心跳的节奏微微颤动。
这个进展会不会太快了?
他为什么对她做这些?是单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还是……
“咚咚”
敲门声传来,犹如一盆冷水泼来,浇灭了熊熊燃烧的浴火。
温棣落吻的动作戛然而止。 m✩✷❊.vo✱dtw❂.la
贺暖下意识往他怀里躲,把脸藏起来。
陈廉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愣了两秒。
“对不起,”他放下手里的衣服袋子,立刻退出病房。
贺暖也回过神来了,推开温棣,回到病床上躺着,扯了被子蒙住头。
好事被搅扰了,温棣眉眼间难掩烦躁,想把陈廉按头揍一顿。
驱动轮椅到门口,捡起衣服袋子放到床头,“滴完药水,把衣服换了。”
贺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穿着一身带血的衣服。
躲在被窝里听着温棣离开了,她从被子里钻出来,拎过床头的袋子抖出衣服。
这里面有她在御景苑穿过的睡衣,还有两套出行套装。
御景苑衣橱里的衣服,甜美、御姐、优雅……风格迥异,每一套她都喜欢。
唯一的毛病就是看起来太贵了。穿上那些衣服,她再骑电动车、挤地铁,就显得个格格不入。
衣服上的标签都剪掉了,没法退,也看不到价格。她拍了照片到网上查,却查不到任何信息。
衣橱里的衣服,除了睡衣,她到现在都没动过。
“咚咚”
李姐推门进来,看到她一身伤,原本布满笑容的脸立刻皱起来。
疾步来到床前,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的伤,心疼地问,“这是怎么弄的呀,还疼不疼了?”
贺暖坐起身,淡淡微笑,“李姐,我没事,蹭破点皮而已,我这边不需要人照顾,我妈就拜托给你了。”
“陈廉确实很贴心,但毕竟是个男人啊,照顾我妈不太方便。”
李姐摆摆手,“放心吧,陈廉不方便做的,会告诉我的,不过是一层楼的距离,我上去很方便。”
忽然她叹口气,“这样安排没什么不妥,只是没人照顾温总了。”
贺暖眼睫微瞠,“他怎么了?”
李姐转头看着窗外,“这天已经阴上来了,每逢阴天下雨,温总的腿就疼得厉害。”
她又叹口气,满脸遗憾地说,“温总还这么年轻,就落下这么重的毛病,一辈子那么长,且有罪受呢。”
贺暖端着水杯抿一口,装作不经意地问,“他的腿,是怎么回事啊?”
李姐双手微微收紧,看着窗外的乌云,“不知道。”
这个小动作贺暖注意到了,拉起李姐的手央求道,“李姐,你就告诉我吧。”
“我真不知道,陈廉或许知道,得空问问他吧。”
贺暖微微一笑,“李姐,你跟陈廉换一下,就说我找他有事。”
“行吧,那我上去了。”
李姐走后,陈廉也没来。
滴完水,刘医生来拔针,“现在我带你去检查眼睛,你先换身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谢谢医生,不过我想先去趟,等我回来去办公室找您吧。”
“那尽快回来哦,一会可能要下雨。”
贺暖送走刘医生,换好衣服,拿上手机就出门了。在医院门口的药店转了个遍,也
第41章 还疼不疼了?(2/2)
没买到艾条。
附近还有一家药店,距离医院3公里,有那么一点点远。
她仰头看看黑压压的乌云,喃喃道,“这雨一时半会下不来吧?”
果断扫一辆共享单车,骑着朝着药店飞奔。
回来的路上,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山雨欲来势不可挡。
贺暖赶紧停下,系严实装艾条的塑料袋,然后把袋子塞进前怀藏好。
快到医院时,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贺暖沐浴在夏日的暴雨中,顶着大风艰难前行。 m.vo❇d✴t✵✱w✱.la
好不容易回到病房,一抬头,撞上温棣阴沉寒厉的脸。
温棣眸中浸着冰碴,把她从头削到脚,这小崽子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头发、衣服都在吧嗒吧嗒滴水。
身上的伤口都泡发了,尤其是脖子上那道大口子,渗出来的血已经染透了纱布。
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三岁孩子似的,一眼看不好就跑没影了。
“去哪了?”
贺暖眼神里闪着光,拉开防晒服拉链,“我去买……”
“这么大雨出去干什么?”
“不知道自己发烧吗?!”
“你吼什么?”贺暖把艾条掏出来,砸到他身上。
跑了好几里地去给他买艾条,结果一回来就被劈头盖脸训一顿,真是扫兴。
她气怒地瞪着他,奶凶的眼神藏着委屈。
看到这委屈巴巴的小模样,温棣的火顿时就熄,语气软了下来,“找你一下午了。”
贺暖呛道,“你是没有手机,还是没有我号码?不知道打电话吗?”
“打了,你关机。”
贺暖掏出手机查看,已经黑屏了,也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进水了。
<
可是,贺暖并不搭理他,转身进入洗手间。
手机往洗手台一扔,穿着湿透的衣服站在花洒下。带着气抬一下花洒开关,细密的水流灌下来,透心凉。
洗到半截,她忽然想起来,洗发水、沐浴露、浴巾、换洗衣物,通通没带进来。
要出去拿吗?
即便出去,也只有一套睡衣可换,其他东西她的包里没有,还得到楼下超市去买。
看一眼堆在洗手台的衣服,湿哒哒的还在滴水,实在不想再穿到身上。
那就只能求助温棣了。
唉呀……好尴尬呀!
而且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仿佛是在对他释放某种信号。
纠结了很久,贺暖还是把脱下来的湿衣服穿上了。
打开门时,门把手上竟然挂着一个洗漱包。
贺暖“……”
白纠结这半天!
关门落锁,脱了衣服继续洗。
洗完香香穿衣服时,她才发现洗漱包里没有衣服可换。
这踏马的!
贺暖裹着浴巾闷在洗手间里,纠结到头发半干,心一横,打开门,硬着头皮喊一声,“温先生?”
温棣不吱声,她抬高音量再喊一声,还是没动静。
难道是出去了?
她跟个贼似的探头左右看看,确实没人,便挺直了腰杆走出洗手间。
先到病房门口,把门锁了。接着,大摇大摆地回到病床前。
刚要扯浴巾,抬头看到窗帘没拉。
她赤着脚踩着冰凉的地板走到窗边,拉严窗帘。一回头,撞上一双噙着戏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