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棣忽然欺身压过来,唇角勾着坏笑,“你的意思是,在你往后的人生里,我可以充当爸爸的角色,是吗?”
暖暖无语地瞪着他,气怒道,“滚!”
“我家宝贝女儿生气了?来,爸爸抱!”温棣说着抱起她放到腿上坐着,亲昵地揉揉她的头发,“宝贝乖~,改完名字,爸爸带你去吃好吃的。”
暖暖直接气笑了,“不改了,我饿了,从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
“马上到了。”
“我还没想好改成什么,叫章暖又没什么特点。”
温棣捏捏她的脸蛋,“当然是跟我姓。”
“温棣,你是有什么怪癖吗?”她说着目光在他脸上扫一圈,“虽说你是老了点,但还不至于老到能当我爸爸。”
温棣沉着脸弹她额头,“我老吗?” m.vodtw❅.❇✭✺✫la
暖暖略带嫌弃的目光又打量他一圈,撇撇嘴没吭声,转头看着车窗外。
车子开进公安局大门,中间的隔板缓缓落下来,陈廉看一眼后视镜,“我提前问好流程了,很快就能办完,吃饭的地方也很近。”
“……”暖暖尴尬扶额,这隔板也太不隔音了吧?!
陈廉驾着车子丝滑地停进车位,下车帮她打开车门。
她摆摆手,紧紧盯着温棣,“我要看他先下车。”
温棣慵懒地靠着座椅,拿出笔记本电脑,“客户等我回信息。”
暖暖“……”
这时,警笛响起,警车闪着红蓝色的光驶入大门,陆续进来五辆。
嗯???暖暖顿住脚步,刚刚好像看到贺春荣了!
她转身,目光仅仅追随着第二辆车。车门打开时,果然,贺春荣从车上下来了。
紧接着,《家长里短》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陆续从
她惊讶道,“这怎么回事啊?”
陈廉儒雅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据说,这个节目组涉嫌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偷税漏税。”
“那贺利争、贺春荣呢?”她问。
陈廉抬手请她进办公大厅,边走边说,“这两个畜生涉嫌故意伤害、虐待,已经满足逮捕条件。”
“接下来,我会帮你找律师,代理阿姨的离婚诉讼,以及这些年你和阿姨的人身、精神损害赔偿诉讼。”
暖暖转身,站在巍峨的台阶上居高临下望着贺春荣、贺利争,五味杂陈涌上心头。
她红着眼圈喃喃道,“这样,就可以彻底切断与他们的牵绊了吗?”
陈廉摸摸她的头,“你跟他们,从来都不是一家人。”
她扑进陈廉怀里,放声大哭。
陈廉下示意抬手,理智让他克制。最终,他还是选择拥抱,紧紧抱住。
温棣在车里看到这一幕,受了不小的震动。
他蹙着眉头观察陈廉的神色,越看越不对劲,马上给郁谨打电话。
电话接通,郁谨懒洋洋的声音传出来,“温大少,该我出场了吗?”
“直播视频按原计划处理,先查查我老婆的身世,有结果了第一时间通知我。”他顿了顿,叮嘱道,“不能让陈廉知道。”
电话那头没声,温棣看一眼手机屏,还在通话中。
“你这个碎嘴
第159章 温棣,你是有什么怪癖吗?(2/2)
子,怎么不吭声?”
“e……”郁谨有些犯难地沉吟道,“棣哥,实不相瞒,廉哥刚拿到鉴定结果的时候就来找我了,让我调查你家小崽的生父,还叮嘱我,先别告诉你。”
温棣默了默,“听我的。”
说完,他挂断电话下车。
贺春荣看到他,吓得浑身哆嗦,扭头就跑。
巧的是,警察竟然没发现贺春荣跑了。
温棣慢悠悠点上一支香烟,单手插裤兜,迈开长腿出了公安局大门。
办公大厅里,陈廉拿出崭新的户口本、房产证交给暖暖,“等改好名字,我再去把这些上面的名字换一下。” m.v❄o❃dt✲✡✡w.la
暖暖翻开房产证,权利人那一栏赫然写着贺暖!
御景苑那套大三居,价值千万的房子啊,送她了?!
她和妈妈的户口也迁到这套房子上来了。
“这房子,什么时候过户到我名下的?”
“前不久,”陈廉将证件交给户籍专员。
暖暖追问,“为什么?”
“嗯?”
“为什么要过户房产,迁户口?”
“这是温总的意思,”陈廉推过来一堆文件,“签字。”
文件上的各项条款她没看一眼,陈廉让她签哪她就签哪。
签完,她抬头看着陈廉的眼睛,非常严肃地问,“我的意思是,温棣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你得问温总,”陈廉微笑着说。
暖暖扶额,“感觉你俩在跟我打太极。”
“那鉴定报告的事呢,你总该知道吧?”
“过程不重要,你知道结果就好。”陈廉亲昵地拍拍她的后脑勺,“走了,去吃饭。”
“哎呀我就是好奇嘛,你跟我说说,什么时候拿的检测样本啊?”
“还有温棣跟小宝那次鉴定,你们是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偷偷拿到样本的?”
暖暖碎碎念叨着,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他偷偷欢喜,心里的喜悦已经飞到了眉梢。
出来办公大厅,暖暖不经意看到台阶下躺着一个人,脸被打得血肉模糊,身上也是血呼啦的。
他旁边还跪着一个老头,抱着他呜呜咽咽地哭。
仔细看看,暖暖愣住,“这……这不是贺利争么!”
她下意识躲在陈廉身后,“地上躺着那个,是贺春荣?”
陈廉看都没看一眼,“嗯。”
“刚刚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活该吧。”
“谁敢在公安局动手打人啊?”
“谁知道呢。”
陈廉护着她回到车旁,打开车门,“上车吧。”
暖暖最后看一眼贺春荣、贺利争,弯腰坐进车里。
“温棣,你有没有看到是谁打……”她愣住,上上下下打量着温棣。
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型略显凌乱,额头汗津津的,领带也松了,衬衣领口开着两粒扣子,袖口卷到手肘以上,两只手骨节泛红。
再仔细看看,他的左手食指与中指关节凹陷处还沾着血迹,像是没清理干净残留下的。
她下意识微微后仰,吞了口水,喃喃地问,“……贺春荣……是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