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暖僵住,不敢相信这呲啦声是她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忽然,身后传来宝宝的咿呀声,贺暖顿觉头顶炸开一个惊雷。
她僵着脖子慢慢转头,撞上凝姐震惊的眼神,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凝姐后知后觉地捂住小宝的眼睛,尴尬局促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
“嘭!”门关上了。 m.✼vo✿✻❇d✪tw.la
“都怪你!”贺暖气急败坏地捶打温棣,“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温棣脸上的尴尬尚未退去,任由这双小拳头捶着自己胸口。
等她安静下来,温棣低头贴着她的耳畔说,“我们本就是夫妻,有什么好洗的?”
说着,拍拍她的屁股,“去床上趴着。”
贺暖拿走他手里的药,“我自己来!”
温棣直接抱着她扔到床上,沉着脸说,“乖一点。”
贺暖趴在床上不敢动了,刚刚摔这一下扭到腰了。
温棣撩起她后背开了中缝的白t恤,将舒筋活络油倒在掌心揉搓,“这件白t恤,你穿一周了。”
她埋在枕头里闷声道,“三件一模一样的,替换着穿。”
“我给你买的衣服,都不喜欢吗?”
“不是。”
“为什么不穿?”
“我天天在医院里,用不着穿那么好的衣服。”
温棣搓油的手微顿,这是他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他与贺暖在物质金钱观念上的分歧。
“衣服再好,也只是陪衬,能穿在你身上,是设计师的荣幸。”
贺暖歪头瞥他一眼,“你该不是为了这个撕我衣服吧?”
温棣右侧眉梢微抬,坏笑着说,“我是男人,就不能为点别的?”
宽大的手掌附在她后腰,掌心的温热裹挟着药油的清凉沁入皮肤,又疼又舒
她忍不住轻嘤一声。
温棣的手顿住,喉结微滚,“疼吗?”
“嗯还行,能接受。”
“我还没开始呢。”
话音未落,后腰那双手按揉的力道忽然加重。
她死死抓着枕头,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
温棣本想听她娇软的呻吟声,她却极力忍着,这怎么行?
“疼就叫出来,我才能知道轻重。”他说着,故意在她腰椎伤处戳一下。
“啊!!!”
“温棣!你故意的!”
她眼尾泛着泪花,委屈地控诉道。
温棣轻轻按揉着,噙着笑意说,“所以,别忍着,疼就喊出来。”
贺暖抬腿踢他,“刚认识那会,你打眼一看挺高冷的,跟漫画里的霸道总裁似的。现在怎么这样了呢?”
“哪样?”
“骚话连篇,色里色气的。”
“日久见人心,”他噙着笑意说,顺手撕了她上半截t恤衫。
贺暖惊叫一声,慌乱地摸索被子。
纤细的后背袒露在面前,密密麻麻的伤疤交织在上面,温棣看了心疼,恨不得把扒了贺利争父子的皮。
“别动,给你涂疤痕凝胶。”
贺暖给他一脚,“涂药就涂药,干嘛这么粗暴?”
“过去这一周,你也没多温柔啊,每次都弄得我很疼。”
贺暖“……”
第117章 别忍着,疼就喊出来(2/2)
“这个稍微有点凉,”他用指腹沾了凝胶在她伤疤处轻轻涂抹。
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伤疤,渲染着原生家庭的风霜,一点一滴积攒成了她心里的殇。
忽然,她问,“我的背,很丑吧?” ✧m.v✰o✲✦✤dtw.la
温棣怔了怔,俯身吻在她后背最狰狞的那道伤疤,温柔地说,“这是生活赠与你的功勋章。”
“如果你愿意,可以给我讲讲,你经历过怎样的风雨。”
贺暖没再说话,回应他的是颤抖的双肩,还有隐忍的啜泣声。
温棣忍着立刻弄死贺利争父子的冲动,为暖暖抹完药。然后,帮她盖上薄被,亲昵地摸摸她的头,“这房间隔音很好,大声哭吧。”
温棣打开卧室门,等了五秒钟,又关上。
房门关上那一瞬间,贺暖爆哭。
悲壮又委屈的哭声,声声刺在温棣的心上。
等贺暖哭累了,沉沉睡去,温棣才小心翼翼打开门,离开卧室。
他交代李姐照顾好暖暖母女,然后跟陈廉驱车离开医院。
一个小时后,陈廉载着温棣来到一片烂尾楼。
两人并肩走进昏暗的楼宇,一股潮湿和霉味扑鼻而来,空气中弥漫着尘沙和铁锈的味道。
地面的钢筋纵横交织,板结的混凝土散落各处。
陈廉扶着温棣,低声提醒,“大哥,小心脚下。”
一楼正中,贺春荣被吊在半空。风吹过,他像个幽灵一样飘荡。
等温棣靠近了,陈廉对二楼打个手势,贺春荣即被放下来,脚尖堪堪着地。
温棣抬手,陈廉捧着铁链鞭子放到他掌心。
贺春荣吓得瑟瑟发抖,连连求饶,“老板饶命啊,钱都在我妹妹那,她就在帝城医院,您可以去找她,哦不不不,我去,我去找那个死丫头…啊!”
温棣扬起铁鞭抽在他嘴上。
贺春荣的嘴被抽裂了,血淋淋的,依旧妄图求饶。
温棣挥鞭狠狠抽在他身上,暖暖身上有多少伤疤,他就抽了贺春荣多少下。
温棣和陈廉走后,放高利贷那帮人从二楼下来,地痞头子骂咧咧地就要打贺春荣。
其中一个小弟慌忙拦着,“刀哥,不行啊,陈总说了,不能让这狗玩意儿死了。”
刀哥暴躁地飞踹贺春荣,“妈的!欠了老子的钱,还得老子给你治病!”
“送帝城中心医院?”
刀哥扬手扇他后脑勺,“你他妈脑子被驴踢了?那个小姑奶奶就在帝城医院,你偏往枪口撞?活腻歪了?”
“那送…送哪?”小弟怯生生地问。
“畜生,当然是看兽医!”
回医院的路上,温棣靠着车窗吸烟,幽深的眸子凝望着夜色。
对付商场上的敌人,他得心应手。可面对贺利争父子这种猪狗不如又穷的叮当响的畜生,他真没想出好的方法。
只有饱受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他们才能真正地生不如死。
他们必须生不如死!
快到医院时,手机响了。温棣垂眸,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刚接通,贺暖满是焦急的唠叨声传出来,“刚拆完线,不老老实实在病房待着,又跑哪去了?”
温棣心里美滋滋的,“你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