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挥了挥手。
侍卫立刻强行将纳兰渊拖拽走了。
而纳兰渊则一边反抗一边质问木清清。
最后侍卫嫌吵,便直接将他打晕了。
反正纳兰渊现在又不是皇帝,而是庶民,他们自然无所顾忌。
纳兰霜见昭月抚额,给小八使了使眼色。 m.v✧od❁t✵❇w✳.la
小八立刻上去哄道:“长姐,您别气了。为了他不值得,您还有我们呢。”
昭月唇角也微咧了起来,“我不气。一个白眼儿狼有什么好气的。”
她真不是因为纳兰渊,而是……
“长姐,就这么将老三贬为庶民了吗?”纳兰霜疑惑。
昭月淡声道:“总要让他感受一下民间疾苦。日后任何人,都不得接济他。”
几个兄弟都默默不说话了。
长姐虽未杀纳兰渊。
但日后的纳兰渊,怕是比死了还要难受了。
“那他若是真靠自己本事有了能耐呢?”纳兰肆沉声道:“臣弟担心他以后会对长姐不利。”
纳兰肆是几个兄弟中行事手段最果决的。
虽有手足之情,可在是非面前他们都是能够大义灭亲的。
昭月淡声开口,目光冷凝着前方:“若真到那到时候,便不必手下留情了。”
几个兄弟相视一眼,而后颔首齐声道:“是。”
若是现在,他们还能念手足之情,兄弟之义。
可若纳兰渊当真死不悔改,且对长姐对天则不利的话。
他们必不会手下留情!
而昭月自然不可能杀了纳兰渊,她乃当朝长公主。
废帝本乃师出有名,名正言顺。
可杀纳兰渊,是残暴不仁,姐弟相残。
况且
无论哪一条,她现在都不可能对纳兰渊下杀手。
昭月沉吟片刻后,手指在龙案上轻点了一下,“把木清清带出来。”
“唔!”
燕三带着挣扎的木清清走了出来,将她直接扔到了地上。
木清清在地上根本起不来,只能瞪着眼睛双眼赤红着眼睛盯着上方坐在龙椅上的纳兰昭月。
她从上方缓缓走了下来。
下来的每一步都让她心都紧了几分。
而周围的阴影也让她才注意到身边有好几个英俊少年,和纳兰渊长得很像。
而此时,这几个人都目光森冷的盯着她。
纳兰昭月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唇角冷冷勾了起来, “木清清,你觉得自己懂得一些我们这个时代不懂的东西,会制火药,会作诗, 会玩一些小把戏你就自以为自己能当神明了?”
木清清诧异的看着纳兰昭月。
昭月缓缓踱步自从她身边走过,“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地方,本就该藏着自己的尾巴。而你却想着擅自逆改这世间本该有的轨迹,妄图践踏历史的破坏者,只会被碾于历史的车辙之下。”
她冷冷勾起了嘴角,“如你这般愚蠢之人,本宫从未放在眼里。可惜的是,本宫从前太过顾及姐弟亲情,也太过信任纳兰渊,才未落下好下场。 ”
“人人平等……呵,木清清,若你真认为人人平等,那你却为何要借纳兰渊的皇权为所欲为。若是没有身为皇帝的纳兰渊宠着你,
第92章 纳兰渊看上她什么了(2/2)
你以为,你能活到几时? ”她嗤笑一声,“口口声声说着平等,却做着仗势欺人之事。木清清,你所谓的那些言论早已被你自己打破,若你当真坚持你心中所想,本宫倒也敬你。可惜,从始至终,你都只是一个下作之流,一个欺世盗名之辈。”
木清清不住摇头,“我没有……不……我不是……”她怒声为自己辩解,“你在污蔑我!我都是为了你们好,为了让纳兰渊能成为一代明君!”
纳兰霜几兄弟神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明君? ✫m.v❇o✮d❈tw✮.la
她凭什么?
就凭她会欺世盗名吗?
纳兰渊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个女人的?眼瞎了?
昭月神色看不出什么波澜,慢条斯理的抬起自己的指尖波弄着漂亮修长的指甲,“ 不过也是,如你这般自以为是的人,是见识不到自己丑恶的嘴脸的。不过……没关系,刑房会让你清楚的明白,什么叫做三六九等。”
“ 将这个妖女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
她命令一下,殿前侍卫立刻上前来将她拖了下去。
木清清此时眼神才浮现出了害怕。
“不要……不要!你知道我是穿越的是不是!我跟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不能用你们这个世界的规则来杀我!这是不对的!你不能杀我!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 ”
她从未像此时这样害怕过,她第一次感觉到了生命受到威胁的恐惧。
第一次感觉到了被皇权等级碾压的害怕。
她毫无反抗之力!
“她在说什么?”小五低声道。
小四摇头,“妖女不就是会妖言惑众么?疯了吧。”
长姐方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非纳兰渊和这个女人当真谋害过长姐?
纳兰昭月抬眸,看向殿外清明的天空。
明明完成了一件自重生以来便筹谋的大事,可是心底,却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让她,难以喘息。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天历三月十五,皇帝兰渊被废,摄政王谋反打入死牢,长公主重执朝政大权,即日摄政!
但这一切似乎对朝堂动摇的并不算大。
因为长公主也有执政一段时间,所以对大家来说,接受的也很快。
甚至他们也不用每天想着怎么让皇上废了妖妃了,也不用再每天苦口婆心的劝说又要害怕自己被砍头了。
而以徐太傅为首的清流一派也罕见的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似乎也默认了一切的发生。
也认同了长公主重新执政。
这是让朝中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
因为他们曾经亲眼见到徐太傅等人当朝弹劾长公主执政,也曾在朝中和长公主针锋相对,认为长公主不该手握大权而令皇上难做。
可一直到长公主重新走上那权力巅峰,徐太傅竟是未置一词。
这也是令所有人都感到费解之处。
而徐太傅自回府后,便闭门不见客,亦是让大家猜不透。
牢狱的铁链声缓缓响起。
“殿下,这边。”
一阵香风袭来,那曼妙的身影也出现在了牢房前。
原本假寐箕踞靠在墙边草垛上的男人也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