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纪茗心觉得自己心态好,也不由被这句话激出了怒气,她恨不能在对方那张俊美的脸上抓一把泄恨。
不过最终还是深深吸了口气,平静道:“不劳林公子费心。”
说完话便径直往外走去,她现在没功夫也没心情跟林云深说话。
林云深紧紧盯着她的背影:“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那样做吗?” m❋.vo✲dtw✮❁✿.la
纪茗心已经走到了门口,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想。”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能给出的信任很少,既然林云深不稀罕,那以后都不会再有。
从他背叛她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注定了要成为敌人。
既然这样,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青玄跟在她身边时间久了,自然也知道她的脾性,这时不由提醒道:“他知道世子的情况,没有妨碍吗?”
纪茗心摇头:“世子现在还没死,对他们来说,刺杀一事就算是失败了,伤的重不重有什么关系,何况他也不过是试探一句。”
在最初那阵杀意过后,纪茗心理智回笼,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如何担心林云深泄露那些秘密。
不过这也只是暂时,不知道当宫中的夕嫔朝不保夕的时候,他又会做怎样的选择?
纪茗心心中思虑着,先回了王府。
穆连城有些意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纪茗心闷闷地回了句:“大概是今日出门没看好黄历。”
她换了衣服,刚刚在醉云楼要的菜也送到了,便干脆让人在床边摆了张小几用起膳来。
穆连城看着她吃东西,饭菜的香味一直往鼻子里钻,天知道受伤这几日,他只能吃白粥青菜,不见半点荤腥,连油盐都吃的少,早就馋的很了:“什
纪茗心这才回过神来:“我专门要了几道适合病人吃的,我们一起吃。”
穆连城闻言喜上眉梢,,他一高兴起猛了,又牵动了伤口,嘶了一声。
纪茗心连忙扶住他,给他身后塞了个靠垫:“这么着急做什么,跟多久没吃过饭一样。”
“我这几日吃的那叫饭,一点味儿都没有,喂猪猪都不吃。”
纪茗心端了一碗汤喂他:“说的好像我苛待你一样,谁让你受伤的,有的吃就不错了。”
穆连城不满道:“我受了伤,不是应该多补补吗?”
纪茗心白了他一眼:“我看你好的很,还有哪里需要补?”
穆连城:“心。”
纪茗心没有搭理他,一口气将一碗汤给他灌了个半饱,才又夹了些菜喂他。
穆连城这些日子吃的虽然不怎么样,待遇却不错,药和饭基本都是纪茗心亲自喂的。
他吃的差不多了,纪茗心才又拿起筷子自己吃。
穆连城倚着靠垫看了纪茗心一会儿,觑着她的神色不是很好,想了想开口道:“没跟袁姑娘谈好?其实这并不关你的事,她若是不听你的,你撒手就是了。”
纪茗心的情绪很难从脸上看出来,但在一起待的时间久了,穆连城还是从她的言行中摸索出了些规律。
比如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喝酒,也会
第292章我最怕的人就是他(2/2)
比往常吃的多。
就想现在,她一个人默默地吃东西,很显然情绪不怎么好。
纪茗心吃了一个小包子,抬头看穆连城,见他面上有担忧的神色,笑道:“跟姝宁没有关系,我还没见她。只是一进醉云楼就碰到了林云深。我担心被他看出端倪,就没让姝宁去。”
穆连城也有些意外:“他说了什么?”
如果只是碰巧遇见了,应该不会这样影响纪茗心的心情。 m❄.v✧✩od❁tw.l❊a
纪茗心不自觉地用筷子戳着碗中的饭菜:“没什么,他说我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出去,看来你的伤不严重。我懒得搭理他,就出来了。”
穆连城脸上的笑淡了些:“看来他还挺关心你的。”
纪茗心吃了不少,让人收拾了,才在穆连城的床边坐下:“你别阴阳怪气的。我现在在考虑这个人还要不要继续留着?”
穆连城很快明白她的意思:“他知道你很多的事情吗?”
纪茗心摇头:“其实也不是很多,而且说到底我也没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唯一一个就是小舅舅,我担心他会顺着我查到小舅舅的事。”
小舅舅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这种要命的事情,万一被人知道,不知道要被牵连多少人。
穆连城抚了抚她的眉心:“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不用太过担心,别说他一时半会儿查不到,便是你小舅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碎星马上就要入宫了,事情说不定很快就会出现转机。”
纪茗心垂眸看他的手:“你都猜到了?”
将碎星整成跟前太子妃相像的样子
如果当真如她所想的那样,那小舅舅以后的路,或许能走的容易一些。
没想到穆连城连这一点都看破了。
穆连城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打量:“其实我在知道小舅舅的真实身份之后,就想过他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最好的结果就是找到证据,为前太子翻案,到时候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恢复身份,我想他现在在做的也是这件事。”
纪茗心当然也是这么想到:“可不管什么样的证据,让皇上承认自己冤杀了太子,这很难吧?”
这不是简单的家事,皇帝作为一国之君,怎么可能让自己在史书上留下这样明显的污点?
穆连城道:“是啊,很难,几乎没什么希望,可不管多难,他都必须去做。所以你将碎星整成前太子的模样送进宫,这简直是神来之笔,她会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
纪茗心苦笑:“小舅舅若是知道我这么做,说不定会恨我 。”
不论如何,那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怕是宁愿自己死,都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达成目的。
穆连城眼看话题又变得凝重,冲她眨了眨眼,有些赖皮道:“你到时候死不承认就是了,反正你已经嫁人了,他总不能打你一顿吧。”
纪茗心失笑:“小舅舅从来都没有打过我,可是你不知道,我从小到大,最怕的人就是他了。”
以前纪茗心也说不上来到底怕什么,现在隐隐有些明白,大概是因为她在心底将小舅舅当做亲人,才会在意他的感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