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城,周围投来诸多异样的眼光。
行戊在人群中对上了一双清澈柔美的眼睛,面上划过一抹异色。
天狐一族?
这个吕捕头…竟然放任不管?
女子款款而来,展颜一笑,“吕捕头,这是?”
吕佩佩:“祸害小河村村民的邪修,刚抓回来的。” m✸.✱v✬✩o❊dtw.la
白秋月打量行戊片刻,鼻翼微微一动,
“果然是邪修,不过我还闻到了同类的味道,很弱。”
行戊瞳孔一缩,不愧是天狐一族,嗅觉敏锐。
小雅虽然并非天狐,但也属于狐族,其残魂就在他的身上。
吕佩佩知道白秋月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行戊口中的小雅了。
“我知道,他所行恶事,便是为了他身上那一缕残魂。”
白秋月闻言微微蹙眉,为了救一人,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实乃有违天道。
同时也感慨如此恶人,竟然还是个痴情种…
她本能的跟上了吕佩佩,想要旁观苏大人审案。
不止是白秋月,不少百姓看到吕佩佩拎着个不伦不类的人,都很好奇。
有好事者将小河村一案说与众人听。
刚才吕捕头说了,此人正是害得小河村好些村民痴痴傻傻的罪魁祸首。
要不是有吕佩佩在一旁盯着人,怕误伤吕捕头,百姓们多半会馈赠一些烂菜叶、臭鸡蛋之类的。
苏牧原回到平安县不久,就开始着手于其他政务。吕捕头办事,他放心。
毫无压力的将小河村的案件放在一边。
果然,当天下午即将落日之际,吕捕头不负众望,将邪修给抓了回来。
天色已晚,苏大人当众宣布第二日大早公开审理此案。
邪修行戊被关进了特殊牢房。
是
“天下玄妖,向来势不两立。吕捕头为何对那狐妖特殊?”
行戊叫住了欲离开的吕佩佩。
吕佩佩觉得他这话莫名其妙,“我何时对她特殊了?”
行戊红色的瞳孔已经退去,变为幽深的黑暗,黑瞳紧紧盯着吕佩佩,
“她是妖,妖物害人是天性,吕捕头为何不降妖以除后患?”
“我身为平安县的捕头,当然只抓违法乱纪之人,比如你。她这些日子安分守己,未曾发现作乱,不在我降妖的名列之内。”
行戊沉默半晌,苍凉一笑。从自己怀中拿出一个琉璃瓶,里面有一道荧光忽明忽暗。
“我自知罪孽深重,已算到明日大限将近。可她是无辜的,她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却差点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吕捕头与玄门中人不同,对人妖一视同仁。可否……”
吕佩佩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幻想:“没救了。”
行戊背脊一僵。
只听吕佩佩凉凉的声音传来,
“从你害人吸取他人魂力,来温养她的残魂开始,她就没救了。你所作所为,你的师父固然沾上了因果报应。你的小雅更是逃脱不得因果干系。”
这虽然很残酷,但这就是事实,命数如此。
吕佩佩走后,行戊呆呆的坐在地上,抱着手中的玻璃瓶子又哭又笑,近乎癫狂。
“疯够了吗?”
行戊一顿,木讷的看向牢房外的邱行善。只一眼,就又偏回头不去看他了。
第24章 女捕头24(2/2)
似乎觉得多一丝目光分给他都是浪费。
邱行善冷哼一声,今日这叛徒必须死在他手里。
“那就受死吧。”
然而他刚结印,凝聚灵力,异象陡生。
牢房上空有多处神秘符文闪现,空气好像充满了古怪,刚凝聚出的灵力不受控制消散于空中。
邱行善一惊。
难怪此地没有几个人看守,随便逮着一个狱卒一逼问,便得到了行戊所关押之地。
原来是有恃无恐啊。
邱行善正想离开,突然脸色大变。暗道:“不好!” ✪✩❃m❉.vodtw.l✦a
空气中凭空出现的灵气网将他从头到尾包裹了个严严实实。
比行戊此刻身上的束缚夸张了不知多少倍。
邱行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不知是被捆的还是被气的。
堂堂玄门齐云山一脉掌门人,何时这么窝囊过?
“嘿,竟然还真有人来闯地牢,快将他关起来,等大人定夺。”
两个狱卒来到牢房,看到邱行善被捆住的样子,差点儿乐出了声。
这人,也太惨了吧。
哎,谁让这能人异士敢闯地牢呢?活该!
狱卒一把将邱行善推到行戊隔壁牢房,
“哼,你这乞丐!我们平安县的地牢也敢闯,进去待着吧你!”
吕捕头真乃神人也,这么厉害的阵法都会。还料事如神抓到了个会点东西的乞丐。
邱行善纵使一身乞丐装,到哪里也是肆意潇洒过活的。
全凭他有一身好本事。
此时被两个狱卒毫不怜惜的一推,浑身动用不了灵力的他,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竟然在师门叛徒面前颜面扫地…
毫无疑问,他那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被碾压得稀碎,一瞬间气得浑身发抖。
“你们可知我是谁?”
“不就一个乞丐嘛,最多也就是有点手段的乞丐。你再能耐,不还是被我们头儿设下的阵法困得无法动弹?”
邱行善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一身低调的装扮有些碍眼。
抛开齐云山掌门的身份不谈,他也算名门望族出身。
之前被如此贬低,他能做到不屑一顾。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潇洒气度。
可如今能力上被打压,身体上也被不尊重…
两个小小狱卒的语言攻击就有了一些杀伤力。
是啊,他再能耐也能耐不了那人…心中一股无能为力感油然而生。
邱行善在这一刻,决定以后行走江湖还是体面一些。
至少能省去一些他之前看不上的麻烦。
还好行戊依旧抱着他那破瓶子,没有分出心力来嘲笑这边的遭遇。
不然对邱行善的杀伤力又得大几分。
章小语住在城内悦来客栈。
错过了吕捕头抓邪修回来时的热闹,郁闷不已。
无意间透过窗户看到白秋月路过,眼眸倏地一亮。
实在好奇姐夫是何等人物,让白姐姐甘愿像如今这般,做一个凡人,洗衣做饭,侍奉婆婆。
听说她那个婆婆越来越不好相遇了,以前卧病在床,以为是个温柔的。病好了之后,便开始拿捏着婆婆的架子,让白姐姐干这干那的。
白姐姐连这都能忍,想来爱惨了姐夫吧。
不管了,现在天色已晚,正是偷偷去瞧姐夫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