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只没化形的黑熊精。”
黑熊精恼羞成怒,身体瞬间膨胀,直到将前方去路堵个密不透风。
要不是这洞穴限制了它发挥,这身形估计还能再长。
它猛地一下压来,作势要将两个侵略它领地人碎尸万段。
吕佩佩见白秋月挡在前面欲出手,好像也用不着她,索性冷眼旁观,将这为民除害的功德让给这位了。
“碰!”黑熊精应声而倒,体型又恢复到了最初状态,奄奄一息,随时准备嗝屁的样子。
白秋月冷哼一声,“妖怪修行本就不易,你不好好待在山里潜心修炼,害了这么多无辜百姓,走了歪路,早已劫运缠身。如今你在劫难逃,我将你斩杀,也算替天行道了!”
真是个好人,杀人之前还要让人家死得明白。 m✴.✷vo❇dt✭w.★la
黑熊精好像不服,怒目一瞪,口吐人言:
“我为何不能吃人?既可饱腹,又可提升修为。人又为何可以吃我们?就因为他们是万物灵长?我吃他们被你们替天行道,那他们吃了我一窝小崽子该如何?”
白秋月眸光微转,“这不是你吃人的理由。妖物害人定会劫数加身,必定走不长远!”
“天道不公!人类吃了我的孩子,吃了山中多少同胞,都可寿终正寝,我吃几个人却要应劫,凭什么?更何况我吃人并无滥杀之心,只吃侵略我领地之人,不曾像人类那般外出猎食。前辈,你活得长,难道没有发现这不公之处吗?”
黑熊精最后一句话是低吼出来的,情绪难当,却中气不足,它的生命显然即将走到尽头。
白秋月心神显然受到了影响,她虽活了千年,但都是苦修状态,没怎么接触过外界,还从未有人跟她抱怨这些。
是啊…天道竟如此偏私人类
吕佩佩两步上前,为这头将死的倔熊解答。
“你也说了,人类乃万物灵长,这么复杂的生物你吃了不因果缠生才怪。你看看你满身的戾气。现在性情比以往如何?最初那股灵性又去哪儿了?还怪天道偏私,怪只怪你自个不够强,后台不够硬,运气不好吧。”
黑熊精在吕佩佩无情的大实话中停止了呼吸。
白秋月道心稳固,向吕佩佩道了谢,承诺自己定会坚守本心,走正途。
前面是一片宽敞的空间,黑熊精显然将这里当成了它的窝,周围有不少这货从山外偷来的凡俗用品,竟然还是个衣物收藏家。
与千年旱魃做邻居,能做到只在自己地盘吃人,也是不容易。
但谁叫他倒霉呢。
吕佩佩很快找到了进入古墓的入口。
不愧是千年古墓,各种机关设定保持完好,不过被二人暴力摧残得不成样了。
“竟然是乾帝墓?”白秋月惊呼出声。
“认识?”吕佩佩问道。
白秋月缓缓点头,“我族中有一姐姐,曾经便做过这乾帝的宠妃。可惜人妖殊途,乾帝一心想寻长生,族姐不惜以性命相助。逆天而为终遭天谴,族姐身亡,乾帝不知是何原因也没能长生。不想乾帝墓竟然在这儿。”
二人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前行,也发现几处别的通向外面的路况,古墓四通八达,但主墓室只
第4章 女捕头4(2/2)
有一个。
已经不用灵符指路了,朝着阴煞之气最浓烈处方位走,准没错。
顺利来到主墓室,一口威严霸气的棺椁出现正中央。
“果然是千年旱魃!”白秋月目光一凛。
此处,陡然升起一丝阴风。棺椁里竟然有了动静。
估计是生人的气息唤醒了沉睡的旱魃。
与此同时,四方山上空霎时间阴云密布,周围狂风大作。 m.vod✦❉✹✫tw.l✧a
周围小村庄的村民纷纷放下手头东西,这天是说变就变,还是早点回家收衣服吧。
而不同地方同样着装的三个衙役齐齐变了脸色。
“这妖风来得古怪,小姐该不会真的找到旱魃了吧!”
吕佩佩以自己食指鲜血为引子,凭空画了一道符箓,待棺椁四分五裂之时,果断出手将飞出来的东西困住。
自制的缚灵符,虽然她来这个世界的时间不长,但不妨碍她动用此界强横的力量。
这具旱魃早已经没了人类的意识,只有身为旱魃的本能。
可不能让这货出去祸害一方。
“旱魃一出,方圆十里,寸草不生。遭了,外面……”
“放心,我这缚灵符已经将他所有阴煞困住了,外头不会遭殃。”
此时外界的狂风骤停,空中的阴云又以极快的速度散去,并无任何要下大雨的征兆。
村民们又骂骂咧咧扛着家伙倒回去干活。
嘿,这老天爷可真爱开玩笑。
旱魃一袭帝王君袍,青面獠牙,无能狂怒。吓吓小孩还行,吓两
更何况他现在周身被灵符控制住了。
“千年前我曾远远见过乾帝,当初是何等雄姿英发的人物,现在竟成了这般模样。”
白秋月秀鼻微动,
“他身上还有族姐的秘术气息,想来便是他成为旱魃的诱因。这因果,我族定逃脱不了干系,若不是有吕捕头在,我降服他恐怕要花很大的代价。”
吕佩佩凝聚法眼扫视了片刻,甩出一道金光,无能嘶吼的旱魃身上无火自焚。
旱魃顿时发出一阵凄厉的嘶叫声。
吕佩佩玩笑道:“那你们一族岂不是欠下我因果了?”
小狐狸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点点头。“那是自然。”
吕佩佩有些无语,“我除旱魃也有私心,为了护佑一方安宁,你们一族不用为此欠我什么。”
小狐狸有些固执,“一码归一码,吕捕头这个人情,我来日定会报答。修行之人最忌因果,还请吕捕头给我这个机会。”
好家伙,还上赶着要报恩,八竿子打不着的因果,小狐狸也这么执着。
她人设主打一个报恩吧。
好比那宋书生就主打一个救人。
这两人最后成不了一对,她可不信。
不愧是千年旱魃,还真经得起烧,大火烧了良久,仍在那里痛苦嘶吼,无奈有强大的灵符束缚,做不得什么。
他大概是古往今来最憋屈的一尊旱魃了吧,还来不及祸乱,便被人扼杀在了摇篮里。
他最终没了声,瘫倒的火堆中掉落出一颗黑漆漆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