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你....”
看到出声之人正是冯宝儿,即便是冯去疾,此刻也是微微一愣。
但是紧接着,冯去疾便是反应过来,脸上由惊到静,而后挂上一丝苦笑。
“怪不得!”
“怪不得我冯家步步皆在公子彻的掌控之中,怪不得无论何事,这位殿下仿佛全知全能。”
一瞬间,他就想明白了。
为何冯劫的每一布局,公子彻总能料敌先机。
为何冯家如今的处境举步维艰,公子彻却仍旧戏谑得坐在高台之上默默看着一切。
原来... ✸m.v✱o✡dtw★.l✼a
所谓冯家,一直都只是他嬴彻手掌中的一只老鼠罢了。
冯宝儿面色不变,只是静静得看着冯去疾。
“殿下要老夫自裁,为何又要你制止老夫?”
冯去疾微微犹豫,还是问出了他想问的这一句话。
冯宝儿扬了扬手中的纸条,平静开口道:“我只是奉诏令行事。若冯老您要自裁,便出手救下。”
“若冯老您不愿意自裁,那便由奴婢帮您体面。”
这两句话说的,违和至极!
想死,便将你救下。
但若你不想死,反而要杀了你!
若是寻常人听到,定然会一肚子疑惑,但是冯去疾却是瞬间明白了。
看到这个食盒,然后自裁,这代表着聪明,知进退,并且也认命。这样的冯家,对于他嬴彻自然再无威胁。
而若是不自裁,便是被逼上了墙角,唯有殊死一搏,那就由冯宝儿出手,直接将其灭杀。
所谓向死而生,便是如此。
冯去疾手微微颤抖,捡起掉在地上的食盒盖子,轻轻盖在食盒之上,眼眸低垂。
“殿下布局,竟深至此处。枉我冯家昔日自大,还想与殿下争斗。”
"可笑,可笑。&#
“只是不知道殿下对于我冯家到底有何安排?”
冯去疾抬眸,看向冯宝儿开口问道。
冯宝儿摇了摇头,冯去疾也没有任何意外。
对啊,嬴彻的布局神鬼莫测,哪里会透露半分?
“宝儿,虽然你是殿下的人,但你在冯家呆了这么久,老夫有一言相问,还请如实告知。”
冯去疾眼神之中有些犹豫,终究还是开了口。
“若是....若是当真是最坏的结果,我冯家不顾一切,要与公子彻玉石俱焚,殿下又当如何?”
“虽然希望渺茫,但是我冯家毕竟还有些力量,引动世家,造一场声势浩大但最后失败的叛乱,还是没有问题的!”
“监国期间发生这种事情,即便是公子彻殿下,也是....”
冯去疾沉声开口说道,他想知道。
他真的想知道!
冯家在嬴彻心中,到底是什么?
岂料!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冯宝儿淡淡开口:“殿下,不在乎。”
随着冯宝儿的话音落下,冯去疾眼神一颤,神情复杂。
好像是失望,也好像是高兴,更最多的,还是像解脱。
“此事便不用与劫儿讲了。”
“今日老夫不过是做了个梦罢了。”
冯去疾缓缓坐在塌上,喃喃开口。
而冯宝儿这颗嬴彻光明正大扎在冯家的钉子,冯去疾根本连拔去的想法都没有。
....
第470章 别紧张,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2/2)
帝国大狱之中。
叔孙通颓然而坐。
外面的欢庆笑声,与他叔孙通无关,他只觉得喧嚣。
“砰!”
一道声响传出,牢狱之中来了个谁都想不到的人。
“是你?”
“行了,别来这一套了,叔孙通!什么是你是我的!老夫来,有何可意外的?”
来人不耐烦得摆了摆手,居高临下,俯视着颓坐的叔孙通。 m.✻vod❂t❋❇w✸.la
正是....
李斯!
作为官场上的老狐狸,向来是四面逢迎。
但是有一个例外,
那便是儒家!
法出于儒,但儒法如同水火,向来不可相融!
朝堂之上,他李斯便是对着儒家极为不顺眼,只不过因为始皇陛下安抚民心的国政,故而放置一边罢了。
如今儒家基本覆灭,对于叔孙通,更是连面子都懒得做了。
“哼!丞相大人百忙之中,来探望老夫,当真是意外啊!”
“不知丞相大人有何贵干?”
叔孙通冷哼一声,看向李斯,不屑得开口说道。
一边说话,一边还将自己凌乱头发上的几根干草拨掉。
“你也知道本相很忙,那便不耽搁废话了。”
“动手。”
李斯冷冷看了一眼叔孙通,摆了摆手。
立马,一名狱卒走上前来,先是对着李斯谄媚一笑,而后打开叔孙通的牢门,迈步走入其中。
“你...你干甚?”
叔孙通微微一愣,但是话还没说完,这狱卒脸上的谄媚笑容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漠的面孔。
从怀中掏出一捆麻绳,直
“呃...你...”
叔孙通眼睛瞪得浑圆,完全都没有反应过来,脖子上已经被套上麻绳。
“别慌张,深呼吸,深呼吸!”
“头晕是正常的。”
狱卒面带微笑,手中用劲。
“下辈子注意点。”
绳子愈紧,叔孙通口角流出涎水,眼睛充血,双脚不停地挣扎乱抖,但却一言不可发。
李斯目光淡然,没有丝毫颤动。
牢房之外,仍旧是庆贺生命之星到来大秦的流水席,百姓尽皆开颜。
无数人夸赞公子彻爱民如子。
叔孙通生命的最后一刻,听到的不是外面鸟儿的鸣叫,而是夸赞嬴彻的话,以及偶尔两句对于儒家的唾骂声。
“李相,好了!”
狱卒搭了搭叔孙通的脉搏,又听了一下心口,对着李斯开口道。
“挂起来。”
李斯淡淡开口,而后转身朝着牢狱之外走去。
儒法之争,结束了。
.....
章台宫之内,
“六弟,六弟!”
“咸阳城来了一个匈奴人,说是匈奴单于派来的使者。”
“如今已经递了国书,明日可否要见?”
扶苏面色有些古怪,开口问道。
为何古怪?因为大秦和匈奴现在属于稍微摩擦一下就会开战的状态!
这时候匈奴来咸阳干什么?
“匈奴使者嘛...说实话,我还真有些好奇了。”
“一切按照规矩来就行了,咱们也没必要改变。”
嬴彻微微一怔,嘴角勾起。